秋月宴皱起眉,目光上上下下的在凌知深身上打量,受伤了?真的假的?刚才怎么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呢?是不是故意装的?毕竟他这次来这里的目的……
正出神就听郝大娘一声惊叫:“天哪!怎么伤成这样?!这是怎么搞的?就算是摔下去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郝大爷弯腰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像是重力下压造成的,好在没伤到骨头,陷阱虽深,一个人掉下来也不至于伤到这种程度。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凌知深拉起了衣袖,平静的说:“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
郝大娘啧了一声,抢步上前抓住了凌知深的手臂:“这还叫一点小伤呢?你就实话告诉我,这手是不是为了救晏月弄的?”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晏月安然无恙,只有这一个可能。
秋月宴闻言愕然,刚才的话她都没往身上想,一心认为这是凌知深为了上山的阴谋诡计,是装的,可是经过郝大娘两口子的话她开始正视凌知深那只受伤的手臂,仔细一看红肿青紫,的确很是吓人,并不是装出来的。再联想到掉下陷阱时的事,那时候他好像就是护着她掉下去的,背后硌了一下她原本没当一回事,现在想来,她背后的就是他的手。
这么说他真的是为她受的伤了?而且那种情急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算计别的,人都是自私的,危急时刻第一时间保护的应该是自己,而他,这个男人难道之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他真的对她……
“人家阿深都为你伤成这样了,你这孩子怎么还在发呆呢?”
突然响起的说话声让秋月宴蓦地回过神来,她为难的看了推了她一把的郝大娘一眼,磨磨蹭蹭的向前挪了一步:“那……那个你怎么样?”
看着面前那颗垂下的脑袋,凌知深眸中掠过一抹笑意:“没怎么样,就是有点疼,看起来之后的生活也会受到一段时间的影响。”
秋月宴闻言唇角一抽,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奇怪呢?好像……
见秋月宴不吭声,一向急性子的郝大娘忍不住说:“你看这孩子,关键时刻倒是哑火了。人家阿深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说怎么报恩了,起码的你得照顾人家?”
这话正中凌知深下怀,他诧异的看了妇人一眼第一次觉得这个聒噪大胆的妇人这么顺眼。
正派的郝大爷一听也十分赞同郝大娘的话,笑着点点头:“你大娘说得对,我看这样,今晚你们就跟我们回去住,一来太晚下山不安全,二来我对一般的跌打损伤还是很有一套的,也能为阿深处理一下。你们看,这个提议怎么样?”
秋月宴张口就想拒绝,话到嘴边一下噎住了,因为三个人同时朝她看了过来,无语凝咽的扫了三人一眼,任命的垂下头去:“就听大爷的……”
人家凌知深到底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要是在这种时候不管不顾的要求下山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算了,就上山去住一夜,好在郝大娘一家独自住在半山腰,明天要是离开的早点应该不会碰见什么人。
打定了主意,秋月宴配合的跟着郝大娘两口子扶着凌知深走出了山林。
黑暗的山路上只有郝大爷在前照亮的手电筒,郝大娘跟在秋月宴身边说话,而秋月宴则苦命的履行义务——山路难行,扶着救命恩人走路。
凌知深一开始还十分规矩,行至半路遍开始动手动脚,时不时的摸一把,捏一下,秋月宴的半边腰肢几乎被摸了个遍。
一开始还能强行忍耐,在那只手不老实的想钻进衣服里之后,秋月宴终于忍无可忍,报复性的在凌知深受伤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疼痛袭来凌知深差点哼出声,好在关键时刻忍住了,等那阵疼痛缓和过去才低头靠过去:“很疼。”
秋月宴没好气的低咒:“疼死你活该!”
秋月宴的声音有点大,郝大娘听见了,但是没听清,扭头问:“你说什么?”
秋月宴顿时一阵心虚,忙的将手收回来:“没,没说什么。大娘您刚才说小花怎么了?”
小花是郝大娘女儿的名字,郝小花。
一提到自家女儿郝大娘就没心思在意刚才的异动了,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是什么?挑呗!你说她今年都多大了,相亲看了一个又一个,我都数不过来多少了,少说也有三十个了?可是她倒好,硬是一个都没成!简直把你大爷跟我给气死了!你还不知你那个妹子,咱村里第一个出去的女大学生,工作也不错,长得……这就不是咱自夸了,长得那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啊!就是因为这条件,她的眼光挑啊,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也不行,其实有好几个条件真的不错,我跟你大爷都看上了,偏偏……唉!”
秋月宴了然的点头,抬手拍了拍郝大娘的肩膀:“大娘说的我太明白了,我就是过来人。之前我也被我奶奶催的够呛,其实姻缘这个事是急不来的,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您也不用太着急了。小花那是缘分没到,等缘分到的时候您舍不得嫁还不行呢。”
郝大娘笑着挽住了秋月宴的手:“其实之前我都没告诉过你,我家那个傻丫头一直一门心思的喜欢你呢,直到你当了明星她才觉得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渐渐放弃了。”
秋月宴顿时呛住,完全没想到事情最后会扯到她身上来,咳起来就咳个不停:“大娘您……您别拿我开玩笑啊,我就是个大俗人,兴许是您误会了。”
“什么俗人啊?”郝大娘不赞同的撇嘴:“你这长相别说我们这十里八乡了,就是全国上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长得这么好看不就是被人喜欢的么,害羞什么?这都当了大明星了还害羞呢……”说着就笑,又对一旁的凌知深说:“我们晏月就是脸皮子薄。”
凌知深挑眉,故意说:“是吗?这点我倒是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