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爷察觉到氛围不对也呆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对秋月宴说:“晏月啊,你别在意,小花都是被你大娘宠坏了!我过去看看,你……你先陪你们老板在这儿歇歇,别在意,大爷知道你是好心。”
秋月宴也跟着起身:“是我的问题,我应该早说出来的,那会儿一时忘了,害的小花妹妹这么伤心,是我的错。”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你大娘心太急了,闺女嫁人也得看身份,你们老板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这婚姻啊还是要讲门当户对的。”说着郝大爷上前拍了拍秋月宴的肩:“别多想了,一晚上都折腾坏了,早点休息。”
秋月宴惭愧的低下头去:“嗯。”
将郝大爷送出门秋月宴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她有很多话可以反驳郝大爷刚才的话,可她没有立场,郝大娘也许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却是认真的,看得出来她十分满意凌知深,小花更是,估计都一见钟情了,这件事里最恶劣的就是她,完全是为了整凌知深才跟着搀和,结果同时伤害了几个人。
“笨蛋笨蛋真是个笨蛋!”
她用力的拍了拍额头,闭上眼无力的趴在了床边。
屋外
郝大娘正搂着闺女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安抚:“闺女啊,别在意,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不缺那一个!其实我就是想试一下,抱着中奖的心思,或许人家就瞎了眼呢?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我闺女虽然身份比不上人家,人脸蛋还是过硬的,不过呢,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是勉强不来的,特别是股贵权势。”
小花也只是一时心里难受,这会儿冷静下来已经好多了,她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从郝大娘怀中坐起身来:“妈我知道的,我们这样的身份高攀不上人家,我就是一时难受。其实仔细一想,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一个乡野丫头呢,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喜欢也只会喜欢晏月哥哥。”
郝大娘一愣,笑着拧了一下小花的脸:“又胡说八道了!”
小花不服气:“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呢!妈,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只是男女一对的,男人跟男人也可以是一对。你看晏月哥哥,长得那么好看那么优秀,还是大明星,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女人能比得上他啊?这样的人招人喜欢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瞧着就觉得他们两个站在一块儿特别般配!”
郝大娘不得不赞同这番话,她又想到了之前在街上遇到凌知深时的事,扭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其实之前阿深说过他跟晏月是一对的话,虽然他后来说是为了回绝我,我看着他们两个是有点不太对劲。”
“啊!”小花惊呆了,激动的拉住郝大娘:“真的假的?阿深哥哥真的说过他跟晏月哥哥是一对吗?!”
看着那张激动的脸,郝大娘皱眉:“你这么兴奋干什么?瞧瞧你,眼睛都放光了。人家两个是不是一对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小花扬起下巴,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可是吱吱叫叫的小姑!那就是晏月哥哥的妹妹!”
提到吱吱叫叫两个小宝贝,郝大娘不由得笑了:“是啊,好久都没看到那两个小家伙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晏月哥哥也不知道把孩子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可想死我了!”
郝大娘简直把吱吱叫叫当成眼珠子看待,一提就停不下来,自从秋月宴将两个小宝贝带到a城之后就没再见过,这一提就想念的不得了。
小花再了解不过,忙的将人摇醒:“妈!妈!妈!醒醒,别一提吱吱叫叫你就犯相思病,我问你正事呢!快给我说说啊,我都快要急死了!”
郝大娘这才回过神来:“哦哦,对对对,现在说你晏月哥哥他们的事呢。之前是那么一说,具体是真是假我还真不知道,我看这样,他们俩今晚要在咱家歇一晚,我们注意观察一下,要是他们真的有什么一定会暴露出来!”
“对!就这么办!”小花十分赞同,母女就此达成了共识决定晚上行动。
屋内陷入愧疚中的秋月宴一无所知,趴在床边出了会儿神不自觉的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就看到了面前一张沉睡的侧脸,距离那么近,触手可及。
凌知深还昏睡着,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绵长,退去了清醒时的冷峻迫人变得温和起来。
目光不自觉的在那张脸上游移,在看到眼角的血迹时一愣,秋月宴蓦地坐起身:“那是……”
凑近了仔细一看,果然是一处擦伤,应该是之前昏迷摔到的时候伤到的。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她叹了口气,轻轻的碰了一下,指尖立即染上了鲜艳的血迹,她这才意识到伤口没处理,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处理的东西,最后只好挤了一点牙膏过来给他抹上。
伤口被挡住之后看起来果然顺眼多了,秋月宴松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门外很安静,郝大娘一家三口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原本想起身去找又想郝大爷的话:“算了,有什么话还是明天再说。”
看了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折腾了一晚上,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疲惫,秋月宴重重的打了个哈气趴在了床边:“就这么将就一下……”
咕哝的声音渐渐减小,话说完没多久就睡着了。
看到这里,躲在屋后窗边的郝大娘母女俩失望不已。
小花拽了拽郝大娘的衣摆,小声说:“这人都躺下了晏月哥哥都没半点反应,看样子晏月哥哥对阿深哥哥好像没什么意思啊?”
郝大娘点点头:“好像……”话还没说话,忽然激动的指着屋内:“醒了醒了!阿深醒了!”
小花抬头看去果然如郝大娘所说,凌知深醒了,她忙的做个噤声的动作:“嘘!”
母女俩交换了个眼色,默契的转头超窗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