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宴顿时开心起来,看着男人吃瘪的样子心情愉悦的不行,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这就对了,做错了事本来就应该道歉,孺子可教。 ”说完便绕过人想走,手却突然被抓住,掌心带着微微的潮湿,温度灼热,特别是当着郝大娘两口子的面,几乎烧着了秋月宴的手:“你干什么!放手!”
凌知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你要是愿意笑给我看,让我说一万遍对不起都可以。”
秋月宴顿时愕然:“你!”
他说什么?到底在说什么?这难道是情话吗?凌知深也会说情话?
凌知深知道郝大娘夫妻俩在看,他不在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只有他在意和不在意的,别人怎么看怎么想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况在他们面前表现亲密他求之不得。
便变本加厉的提要求:“再笑一个给我看看,就像刚才那样。”
掌心****的触感让秋月宴惊觉回神,她触电般的抽回手:“大娘他们还看着呢,你别得寸进尺!还有,一会儿如果进了我家你也不许胡说八道,我奶奶年级大了受不得刺激,你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凌知深保证:“这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奶奶就是我奶奶,我不会让老人家有一丁点的不高兴。”
秋月宴惊悚的瞪大了眼,又惊又恼又觉得可笑:“什么你奶奶?谁是你奶奶?我跟你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我奶奶!”
凌知深扬眉,声音平静却语气坚决:“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一定是。”
这一次秋月宴是真的气笑了,这一来二去的相处她也大体了解了一点凌知深的脾气,这人要是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动,她跟他在这儿较劲儿一点意思都没有,也争论不出任何结果。他们以后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说不定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这个男人就要立马翻脸不认人了,毕竟她当年那一举被他记恨了那么久。
想到这里,秋月宴叹了口气,绕过面前的人朝前方的郝大娘郝大爷走去:“大爷大娘,你们带人过来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啊,让我这主人下属都做的不称职。”
郝大爷刚才张开嘴就被郝大娘抢先:“我们当然想叫你来着,你奶奶也一定想第一时间看见你,可阿深怕打扰你休息,所以我们就先过来了让你再睡一会儿,瞧瞧阿深多为你着想多关心你啊!有这样一个男……这样一个老板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福气!”
好险!差点就说漏嘴了!偷看的事可不能败露!
秋月宴没想到连郝大娘跟凌知深站到了同一阵线,差异又无奈:“大娘,您怎么也这么糊涂啊,我再累能有累啊,就在乎一个两个小时吗?现在可是我的老板要去我家,我这个主人不在怎么能行呢?再说,可以见到奶奶我的精神比谁来的都快,总之以后要还有这样的事一定要让我知道。”
郝大娘笑呵呵的应声:“一定一定。”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继续朝前走去。
秋月宴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溜溜的转着眼睛想办法,再往前前走一截爬上山顶就是她家了,一旦进去就是无数的风险在等着她,还不如现在就是想想法阻止他们上去。
可是,现在人都快要门口了,能用什么办法呢?到底什么办法才能正大光明阻止他们上山呢?
秋月宴想了半天,这一磨蹭又是一段路,眼看着就要到上山的石阶了,她急了,混乱之中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身形一闪差点失足跌倒,幸亏她反应的快一下稳住了。
几遍安然无恙,一瞬间的惊吓还是乱了心跳,背心一阵发汗。
凌知深就跟在秋月宴身边,见她发呆放慢了脚步,低声问:“怎么了?被什么硌到脚了吗?”
秋月宴摆摆手:“没事,就是脚下不稳歪了一下。”
说完这话,她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绝妙的主意。
山路不好走,地面凹凸不平,枯枝,树根,卵石,沙土,小坑……脚下不稳很容易就崴脚或者摔倒。凌知深怕秋月宴再出状况,干脆垂下手去勾住了她的手扣住:“我拉着你。”
秋月宴才不想拉呢,拉了她就不能实行她的计划了。
于是她故作得意的抽回手:“我不用你拉,我是谁啊?我可是在这山里长大的,什么样的路我没走过,什么样的山我没爬过,这一条回家的路就更不在话下了!你可千万别再扶我了,多跌份啊!”
“跌份不重要,安全才重要。”嘴上虽然这么说,实际上凌知深还是松开了手,亦步亦趋的贴近跟着。
秋月宴才不管那些,她现在就只想搞事让他们上不去山!一边走一边看,前面果然又出现在了几个比较大的小坑,足以容纳大半只脚,她瞅准了时机,在故意跟郝大娘说话的时候一脚踩了进去。
“啊!”
一声惊叫将走在前面的郝大爷郝大娘吓了一跳,两人忙的转身折回,这一看才发现秋月宴摔倒在了地上,一衣服都是灰尘,脚还踩在小坑里,皱着一张小脸满脸的痛苦,凌知深维持着保护的姿势站在原地,显然是挽救失败了。
二老吓了个够呛快步走过去:“晏月!晏月你怎么样?没摔着哪儿?啊!”
这时候凌知深已经反映过来弯腰拉住了秋月宴的手臂:“能站的起来吗?”
秋月宴没动,嘴角一勾笑起来:“你们干嘛这么紧张啊,只是摔了一跤而已,一点事都没有!不信,我站起来让你们看看。”说着,撑着手臂就要起身,这一动就哀嚎一声跌坐了回去。
凌知深的表情顿时变了,一把将人搂住固定在怀里,焦急的问:“伤到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秋月宴皱着脸将痛苦的表情表现的淋漓尽致,直至觉得差不多了才可怜兮兮的指了指右腿:“好像伤到脚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