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水池边,身形高大的男人将一人抵在池边拥吻,不管那人怎么挣扎都没有放手,仿佛要醉死在那一吻里。
挣扎被完全制住,呼吸被吸食殆尽,秋月宴止不住的软下来,她已经没有力气支撑了,感觉随时都可能晕过去,而面前的男人还不知餍足,誓要证明什么。
“呜……”
痛苦的呜咽声传来,凌知深一怔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怀里的人已经软在了水中,他终于恋恋不舍的撤离了占领的唇舌:“看,你根本就不抗拒我,即便你嘴上说你讨厌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我。”
她就是讨厌他!秋月宴真的很想反驳,可是她根本说不了话,像一条失了水的鱼这一刻只能张开嘴大口的喘息。
一声接一声,在安静的山野里别样的明显,周围的虫鸣都被吓停了,一会儿才又响起来。
凌知深目光幽幽的落在秋月宴无意识张开的唇间,唇瓣嫣红微肿,显然是刚才被蹂躏过,再往上看鼻梁高挺如玉,长睫轻颤,随着眨动的眼睫眸中的水光映着水色与月光一闪一闪的,说不出的灵动诱人……面对这样的秋月宴,凌知深一时又快把持不住了。
一开始秋月宴还能心无旁焉的喘息,后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脸上火辣辣的,在被人盯着,而现在这个地方除了凌知深还有谁?想到刚才凌知深的粗鲁与戏弄,她心中气恼,突然转头勾住了凌知深的脖颈,往下拉的同时抬头迎上去,一口咬在了男人唇上,狠狠地。
这一次秋月宴是真的被逼急了,下口特别狠,几乎一下就要破皮出了血。
凌知深只觉得唇间一剧痛,下一秒便在口中尝到了甜甜的血腥味。
看着那薄唇上冒出的血珠,秋月宴微微一顿,骂道:“活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欺负我!”
凌知深并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他任由唇上的血珠凝固,最后顺着嘴角滑落下来,艳丽刺目,他满意的抬脸凑过去:“看看咬的够不够狠?不够狠的话,再咬深一点?”
秋月宴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神色淡然的男人,一把推了过去:“你神经病啊!谁管你狠不狠,走开!”
居然让她再咬的深一点,这个人是受虐狂吗?明明流了那么多的血……虽然当时是挺解恨的,可是现在看到伤口她又觉得她刚才太狠了,当然她不是在心疼凌知深而是在感叹她自己。
推来的手被凌知深握住,他拉着人一点一点的往水中引:“你是不是心疼了?”
秋月宴一僵,突然烦躁起来:“谁心疼了?可笑!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心疼你?我还不如心疼心疼我自己呢。”
是啊,她的状况可凄惨多了!原本打着将人领到了就回去的主意,谁知道被他害的掉进了水里,现在衣服湿透,又没带换洗的衣服,一会儿她到底要怎么上岸!虽然她穿的衣服为了避免沾水变得透明,通常都穿深色,只是她里面除了背心之外还有束胸,夏天的衣服原本就单薄,再加上湿了水,一不注意就会露出马脚,何况是对凌知深这样狡猾的人!
凌知深像是料到她会说这句话,接口道:“你还是心疼了,按照你对我的厌恶程度应该更狠的再咬我一口,可是你没有,而且我说出你心疼我的时候,你露出的表情分明就是被猜中之后的震惊无措。”
秋月宴心里的烦躁更胜,不耐的反驳:“凌知深你有劲没劲,老是提表情表情,表情算什么?表情是恒定一切的标准吗?我不管你想说什么,总之我一点也不想听,你也别想再说服了我之后套出你想要的话。我现在要先回去了,我身体很不舒服要回去洗热水澡。”
她没有说谎,还处在经期的她怎么能浸在凉薄的池水里,而且还……如果她再留下的时间久一点,只怕这一池子水就不能洗了。
凌知深闻言挑眉:“你要回去?现在?”
“对,现在。”
“那不可能。”
笃定的口气听的秋月宴火冒三丈:“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啊?我洗不洗澡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唔……”话音戛然而止,痛苦的呻吟突然响起,秋月宴原本满是怒气的脸一下就皱了起来,双眉紧锁,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凌知深面色一变,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焦急的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哪儿不舒服?”
秋月宴顺从的靠在了男人怀里,声音都弱了下去:“肚……肚子疼,我不能洗这样的冷水,一洗就会不舒服,何况我才闹了肚子……凌知深你行行好,赶紧放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是在跟你演,我是真的很难受……”
怕他不信,秋月宴软软的拉着凌知深的手抚上了脸颊,指尖无力,脸颊冰凉,还隐隐发着抖,凌知深仔细的观察下来发现秋月宴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发现是真的,他再不耽误,将人打横抱起,从一旁修建的台阶一步步的上了岸。
水从两人身上纷纷脱离,哗啦声不断,湿透的衣服也因为重力与水流的消失而变得黏贴紧身,秋月宴大惊失色,几乎下意识的搂住凌知深的脖颈,将整个人完全靠进了凌知深的怀里。
凌知深疑惑极了,可他心里又是高兴的,因为这是少见几次的主动亲近他:“晏月?”
一开口的温柔语气将凌知深自己都吓了一跳,好像面对秋月宴的时候他总能随时自然的讲出这个世界上多羞耻的话,而且还觉得理所当然。
秋月宴就靠在凌知深胸口,砰砰的心跳声近在耳畔,无比清晰,这种感觉怪异极了,好像她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想法,可是……怎么可能呢!一个人的心明明是最难捉摸的东西。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凌知深低头贴近,用脸侧微微蹭了蹭:“别装了,我知道你听见了。你不是不舒服吗?我们现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