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深见状挑了挑眉:“你该不会是不敢去?”
秋月宴知道这是在用激将法,干脆:“是啊,我就是不敢去怎么样?这是你家,你的地盘,像你这种前科累累随时都会发*……的人我跟你去了才是傻。”
凌知深笑着摇了摇头,收回了手:“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就过去拿过来给你看。”
着竟然真的去了。
秋月宴站在原地目送那抹身影远去,直至看不见人才慢悠悠的在偌大的厅内晃悠起来,她一边看一边观察,当目光落在那边站立的几个管家身上眸色一闪,扬声道:“那个,可以麻烦一下哪位帮我端一杯白开水吗?我喉咙有点不舒服想喝开水。”
立即就有一个人端了白开水过来,还心的提醒:“二少奶奶心烫。”
“谢谢。”秋月宴接过道了谢,见人要走忙的将人叫住:“等一下。”
那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是一个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两鬓已经有了白发,面容圆润亲和,让看看这就觉得很舒服,与那几个穿着黑色制服一丝不苟的管家截然不同。
秋月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迟疑着。
“二少奶奶叫我王姨就可以了,二少爷就是这么叫的。”
秋月宴一怔,脸上露出明显的诧异:“王姨?原来您就是王姨啊?听凌知……”她想改口叫凌董的,可是一想之前凌知深过的话,如今她又来了凌家再叫凌董也只能是欲盖弥彰的作用,还不如叫名字。便继续:“我刚才听凌知深他最喜欢吃您做的绿豆糕,您应该是看着他长大的?”
王姨点头:“是,我十几岁就在凌家做事了。”
十几岁?秋月宴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这么她在凌家至少三十年了,那凌家有什么事她岂不是都一清二楚?想到这里,秋月宴几乎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她装作不在意的问:“那在我之前凌知深有带过别人回来吗?”
王姨道:“没有,二少奶奶是第一个。”
秋月宴睁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真的吗?可是凌知深他那么优秀,家庭好人又长的好看,这么多年怎么会……怎么会没有人呢?当然我知道他的那个怪毛病,可是这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就真的没有别人能碰得了他吗?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除了我之外一定还有别人?”
王姨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犹豫,很快又消失,:“据我所见除了二少奶奶之外没有别人,二少奶奶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二少爷,二少爷既然带二少奶奶回家,二少奶奶有什么事想知道我想二少爷一定会告诉二少奶奶。”
秋月宴当然知道啊,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冒险去问凌知深啊!于是她摆出一张可怜的脸,拉住王姨的衣袖,声开口:“这种事我怎么好当面问他啊,他的过去我并不介意,可是我想知道。如果问他的话势必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王姨您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好不好?”
王姨第一眼见到秋月宴的时候不上喜欢,因为这个少年长的太美了,容貌锋利又画着浓艳的妆,实在让人在短时间内升起亲近感。可是这会儿这少年话软软的,那么有礼貌,眼神也清澈柔和,柔柔弱弱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现在还捏着她的衣袖轻摇……她竟然拒绝不了。
秋月宴发觉王姨的转变,变本加厉的释放柔弱可怜,简直要就地化身成狗狗了。
王姨顿时更加难以招架,整个人不自觉的往后退,脚却定在原地动不了。
这边两人亲近的氛围引得那边几个叔叔阿姨耐不住的交头接耳,就在几人商议该不该去一个人看看情况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是一道元气十足的大喊:“我回来啦!”
听到熟悉的声音,秋月宴嘴角一抽,立即就感觉到手中衣袖的抽离。
王姨松了口气,抽身就朝门口迎去:“姐回来了!”
一瞬间所有人就都围到凌有思身边去了。
秋月宴顿时满头黑线,在心里把凌有思上上下下的问候了十八遍。
凌有思欢快的跟几个叔叔阿姨打了招呼就迫不及待的问:“我哥跟我二嫂呢?”立即就有人为她指明方向,凌有思这才看见站在照片墙前的人,她笑着大步走过去,走到跟前咦了一声:“我二哥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秋月宴在公司以外的地方碰到凌有思还真是一万个别扭,平时她都叫四姐凌总的,这突然就到私人场合了,她连怎么称呼都不知道,只觉得尴尬。
默默地尴尬了一会儿,才:“不许叫我二嫂。”
凌有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一把揽住秋月宴的肩:“这都到我家里来了不叫二嫂叫什么呀?早晚都得叫,还不如现在提前叫了好习惯呢。啊!对了,二嫂你以后私下里就叫我思,跟我家人朋友他们一样这么叫我。”
秋月宴瞪了瞪眼,憋住几个字:“叫不出口。”
那别别扭扭的模样看的凌有思乐不可支,上手就要掐秋月宴的脸,结果还没碰到就被一道突然响起的男声打断:“思,还不把人放开。”
凌有思一瞧可不是她亲爱的二哥来了么,就笑嘻嘻的收了手:“是是是,这是二哥的二嫂。”
凌知深哼了一声:“知道还动手动脚。”
凌有思乐了,笑:“我的亲二哥哎,你怎么还吃起你妹妹的醋了啊?要是没有我,你能跟我二嫂进展的这么顺利吗?河还没过完呢这就想拆桥了?”
秋月宴受不了两兄妹在她面前发神经,直接从凌知深抽出相册就走。
两兄妹立即不争论了,一前一后的跟上去,秋月宴刚坐定,兄妹就一人一边将她夹在了沙发中间。看着两边紧贴的腿,秋月宴只觉得头晕脑胀。
凌有思兴致勃勃的动手翻开了相册,指着第一页的相片:“二嫂快看!这是我二哥的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