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旋转楼梯旁有一块的控制屏,萧泓在上面按了几下,楼梯上方的玻璃屋顶缓缓移开,露出了雾蓝色的夜空。秋月宴看的一愣,立即明白过来:“谢谢!”丢下两个字,她便快步奔上了楼梯。
见人消失在视线里,萧泓笑了笑,转身朝门口走去。
露台上,秋月宴凭着感觉坐到了那一排藤编的沙发上,探头一看果然能看到下方客厅内的景象,她坐的位置就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而易举的听到所有的谈话。
听到下方传来的话声,她忙的缩回脑袋靠在了沙发上,很快就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萧泓果然带着方尤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喝点什么?”萧泓问。
“红酒。”方尤回答。
萧泓的声音里带上了促狭的笑意:“喝酒可以,可别喝醉,我可不是个正人君子,如果你喝醉了要对我献身我可是不会拒绝的。”
方尤轻斥:“胡八道什么?你的眼光我还不知道,我这样的根本就不是你的菜。”
“哦?那我的菜是什么样的?”
接着是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与倒酒声。
安静了一会儿才传来方尤的声音:“你喜欢的类型是清纯挂的,举个让你不太高兴的例子,就像晏月那样的。”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还在这种话题上,秋月宴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这两个人在胡扯什么呢?好端端的这话怎么还扯到她身上来了呢。
萧泓低沉的笑声传来:“为什么你觉得你举的这个例子我会不高兴?就因为那个晏月跟凌知深有一腿?不过,你还别,虽然我讨厌凌知深那子,但从到大我们在某些方面的审美奇异的一致。你的那个晏月,要是只看脸的话那还真是我喜欢的类型,只可惜是个男人。”
方尤道:“是个男人怎么了?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几个人在乎那些。”
“怎么?你今晚大驾光临是为了给我相亲吗?”
“相……”方尤笑了两声:“什么相亲啊,我只是实话实。你敢,这次晏月失踪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萧泓眼也不眨的否认:“没关系。”
“切!”方尤不满的哼了一声,直接:“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装了?你在a城除了你谁敢跟凌家为敌,尤其这次还跟阿深本人扯上了关系。”
“所以呢……”萧泓拖长了尾音,语调懒懒的:“你今晚来是为了帮凌知深向我要人吗?”
“要人?”方尤嘲弄的笑:“我为什么要帮他要人?他喜欢的人失踪了就让他自己去找好了。”
“那你……”
“我来看你啊。你刚才不是了,你跟阿深在某些方面的审美奇异的一致吗?晏月要是在你手上,不管是从你本身的喜好还是从你跟阿深紧张的关系,你应该都不会他的?怎么样?相处了这两,你什么感觉?喜欢吗?准备下手吗?”
“看看看!还不是来给我相亲的,这不是想撮合我跟晏月是什么?”
“你……你就当是。”
萧泓立即逼问:“什么叫当是?方尤,你跟我实话,你今晚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方尤的语气有些虚:“我……能有什么目的,认识这么多年,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你少来。我平时邀请你多少次,你方大女神什么赏光了?何况你这段时间这么忙,这么半夜还找上我家的门,你要你没有目的只是来看看我,你当是我三岁孩那么好骗吗?”
听到这里秋月宴莫名的紧张起来,她捏紧了手指,伸长了脖子。
下方安静了几秒传来了方尤低低的声音:“萧泓,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这次你能帮我一次吗?”
“帮你?”萧泓讶异不已:“帮你是什么意思?帮你什么?”
“我……”方尤深吸一口气,噎了半才终于开口:“我喜欢阿深。”
“你什么?!”萧泓一下炸了。
方尤忙:“你别这么大声!我把你当死党才告诉你这个秘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能不能听我把话完?”
萧泓一副不高兴的口气:“你!”
方尤继续道:“我从学的时候起就喜欢阿深了,可是你也知道他那个怪病,除了他的家人外人根本不能接近他。我这份感情就算出来也没有结果,何况你也知道我,我好面子,我怎么好意思我喜欢从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呢?我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情会淡化,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非但没有忘记反而越陷越深。可我在阿深眼里就只是朋友,顶多是一个挺重要的朋友,他对我没有任何超出的友情以外的心思。这么多年,其实我们这么相处我也渐渐习惯了,我想他既然接受不了我,那我就这么一直陪着他也挺好的,反正他不能触碰别人这辈子也不会被人抢走,不定到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呢?可惜……可惜这一切都被一个人毁了,我从来没想过有一阿深与遇上这么一个人,他可以安然触碰的人,一个妖精一样的人,就像……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只要一想到阿深会被别人抢走我就要疯了!所以……所以你帮帮我,现在晏月不是在你这儿吗?你又跟阿深一直不对盘,由你接收晏月再完美不过。如果是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将人从阿深手里抢走!”
这一番话完四周一片寂静。
下方的萧泓没有回答,上方偷听的秋月宴也傻住了。
好一会儿萧泓才开口:“我知道了,你的事我会考虑,不过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如果……”
话没完就被方尤打断,她笑道:“什么不能勉强?你难道还真的打算对那子用真感情吗?你萧大少爷什么时候变成情圣了?你只要抢走晏月就可以了,至于你想怎么玩那还不是你的事?阿深那个人,如果是被染指的东西他一定不会要。我要的只是他们分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