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脑洞大开的猩脑,林天奇终于进入了这片血肉工地。
跟在安全诡的身后,林天奇心中只觉雀跃,好奇的不断伸手到处摸摸,而安全诡却是不断地打掉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这一幕极其诡异却又无比和谐,两人就像认识很久很久的熟悉的人一样。
工地上,各种白色黑色黄色的脑袋瓜子,就是没有华夏血脉气息的脑子。
一具畸变的血肉生物打完地桩,随手拿起一个瓜子扔进像是嘴巴的进食器官里吧唧一口嚼碎。
红的白的瞬间爆炸,就像河马生吃西瓜一样,看的林天奇惊叹连连。
“擦,大哥,你们工地还缺保安不,我绝对是一个合格的保安,白天拦业主外卖,晚上居家保护美女业主。”
“不要叫我大哥,你直接唤我名字即可。还有,我这里不收活的。”
再次打掉狗爪爪,安全诡先是认真叮嘱一声,
看见林天奇张嘴,当即打断。
“吾名林文,直唤我名就行,不要乱攀关系。”
独眼里满是无奈,却又藏着一抹化不开的哀伤。
俗话说的好,眼睛是心灵的床头柜,当你伤心的时候,床头柜里总有一个套套能兜住眼泪。
但纯黑色的眼瞳,根本没有让人看出情绪的可能。更何况安全诡时刻关注着自己的情绪,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外泄。
所以林天奇并没有看到也没有收到任何的情绪值。
“好的,林文,话说,林文你跟我同姓哎,说不定五十天前我们还是同族呢!”
林天奇乖乖点头。
这诡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像是一个认识已久的长辈一样。
模模糊糊间,林天奇脑海深处浮现一幕幕景象。
好似那时他三岁,还穿着开裆裤到处乱窜,对于世界还是非常好奇的。
每当他想把手伸进插座孔里时,就会有一个高大的人影及时出现,并用大嗓子大喊着:
“猪长,不好啦,小爷脑壳子抽风了,要七电。”
然后,一个小老头就会出来,将他抱起,再狠狠地揍那高大身影一顿。
那小老头…好像是爷爷。
哎?我有爷爷的吗?没有的吧,嗯,没有!
可是…为什么这两人都看不清面孔的?
哎呀卧槽,那小老头不见了,哎,小老头?什么小?
不对不对,我该想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哦!对了!
林天奇灵魂海中,鬼门关散发出黑光,一缕缕无形的气体被吸收,并缠在了门户上。
高大人影一直告状了一个月,突然有一天跟我说要出去搬砖了,结果就再也不见了。
我问他去哪里,他好像说要去给长城贴瓷砖还是搬砖来着?
嘶…脑子好痒,好痒啊。
犹如无数只蚂蚁在脑浆里游泳一样的瘙痒,令的林天奇脸色扭曲,恨不得将脑壳掰开,用拿起刷子洗刷刷。
鬼门关的光芒黯淡…
看着林天奇扭曲无比的脸,安全诡不禁感叹天地的封锁。
就在安全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林天奇却是咬牙掏出一壶油,重新掀开嘿猩愈合的脑壳,将其全部淋在草莓塔上。
在它━┳━ ━┳━的眼神中,林天奇手里冒起火开始烤活脑。
这真真应了之前那句话,玩的真花。
好吧,就不应该有安慰这种情绪,还好本诡聪明,直接收回情绪,不让这小子吸收。
“你不吃吗?”
安全诡的声音带着好奇,这烤的差不多了啊,再来就要糊了吧。
做诡十几年,它早已有了做诡的觉悟,血肉灵魂是它们的食物,活的是,死的也是。
平静下来的林天奇眼神有些癫狂,咧嘴一笑。
“不吃,哎,我就烤着玩。”
看着那朵火焰,安全诡喉头鼓动,有些意动。
这玩意,烤着不死貌似可以净化我身体里的杂质。
哎,算逑,算逑,尘归尘,土归土,等他哪天死了再找他要吧。
招来一辆代步车,安全诡招呼着林天奇一起上车。
坐在车里,林天奇看着脚下无数快步走的人腿,嗤笑一声。
“不如我的出租车,我的有轮子。”
不知为何,跟安全诡待的时间越久,林天奇就越放松, 身心都放松的那种,就像回到了一个熟悉的环境,不,是来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身边,再怎么陌生的环境都变的无关紧要了。
于是,林天奇再次发问。
“大哥,你真的不是我啥死掉的家人或者是什么亲戚?”
安全诡眉头轻皱,独眼一转,林天奇的嘴巴就像被戴上了什么东西,嘟囔着无法开口。
林天奇:[?ヘ??]
安全诡终是满意点了点头,玛德,早知道一开始就给你嘴戴上帽子了,真几把话多。
随手又将虚空中快要溢出来的诅咒之力流放,独眼瞄着林天奇的屁股几秒后,才再次对着林天奇说:
“叫我名字,林文,懂?还有,不要再乱攀亲戚。
不听的话,就让你的嘴永远带上帽子。”
莫名感到屁股疼的林天奇当即点头,表示会听话的。
解开嘴巴的束缚后,林天奇没事人一样的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这片小世界到处都是塔吊,血肉骨头被当成建筑材料四处堆放,整个地面全是人皮铺就。
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红色的池子,里面有红色沙拉酱一样的混凝土不断旋转着,从中不断有人形物体爬出,顺着楼房爬到一定位置后就不动了。
林天奇看着那凝固变成墙的物体,不禁倒吸一口草莓冰淇淋。
“我去,林文,你工地里都整上全自动了啊!这么先进的。”
林文心神沉寂,正在与一个老东西的心神对骂,听到咋咋呼呼的声音,头也不抬随意回道。
“先进吧,都是拿命堆出来的,还有别说话,等下去食堂吃饭,”
随手将那嘴带上帽子,全部心神沉入,彻底进入骂战中。
“曹尼玛的糟老头子,死那么多年了还死不干净,有种来打我啊,略略略略略,你已经不是我族长了,我会怕你?
笑死,你敢来,老子就敢把你的味蕾转移到大肠末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