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痛吗?”
安静的车厢里忽然响起这样一个问句。
迹部茫然地睁开眼,不理解忍足在问什么。
有哪里痛吗?
忍足微笑起来,用手指轻点他刚刚撞上玻璃的额头。
“这里……痛吗?”
还……在想么。
迹部垂下眼睑。
他自己都把这个忘到脑后去了。
“不。”
快速地回答之后撇过头,显得意兴阑珊的样子。
总是这样纠结于一些小细节。
难道恋爱的人就是这样吗。
但是他一点都不觉得愉快。
甚至……有些憋闷。
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忍足抱着他,但总觉得两人间的距离拉远了很多。
迹部依旧平静的侧脸在此时看来却显得疏离。
不懂为什么突然间变成这样。
难道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烦躁都会让这人如此厌恶?
说真的,有点受伤。
他不是圣人。
更不是心胸宽阔。
被逼到如今和别人分享爱人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不想失去那就让步,对于迹部景吾的事情忍足从来不愿做任何打赌。
万一输掉,就万劫不复。
他没有这个勇气。
他更不想伤害他。
这绝对不是自恋,忍足侑士在迹部景吾心里是很重要的。
重要到如果失去他会难过会痛苦的地步。
而忍足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迹部不快乐。
如果能让他快乐,那么自己忍让一下包容一下又有什么呢。
虽然这看来有点困难……目前他还没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明白是一回事,真正释怀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今天他如此轻易的就被越前龙马的事情挑逗了神经,变得不正常起来。
其实,吃醋什么的,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吧。
但是,情况放到他们身上,似乎就不正常了。
迹部很忙。
他肩上担负着的不仅仅是网球部学生会,更有偌大个迹部家族。
日本的企业已经完全归他掌管,而藤原企业更是令他焦头烂额。
无良的父母似乎在英国过的很是惬意,丝毫没有回日本为他们的儿子分忧的想法。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迹部疲惫。
此时的他,真的没有心情参与身边几个男人的“争风吃醋”,虽然这样说很不公平也很残忍,但是迹部需要的不是他们敏感的神经,而是他们的支持。
现在看来,这很困难。
忍足侑士是陪在他身边最久的人,他以为他了解他,了解他的骄傲以及他的睿智。
忍足有着狼一般的眼神,总是犀利而透彻,那家伙总是将身边的一切看得很清楚,清楚到培养出他近乎有些厌世的性格。
他不知道忍足究竟是怎么想的,到底是安于现状了呢,还是在养精蓄锐以求一击即胜。
爱情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他迹部景吾亲自拉响了这个战争的序曲。
但现在,他似乎要提前退局,退到场外看他们在里面拼命厮杀,或者是签订合约。
有点后悔当初过于草率的决定。
感情这种事果然麻烦透顶,一旦招惹上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甜蜜伴随着麻烦而来,痛并快乐着,迹部觉得自己本来就绷紧的神经更加紧绷了,丝毫得不到休息。
不可避免的叹了口气。
忍足心里一凉。
忽然明晰了迹部在想些什么。
就如迹部了解他一样,他更加了解迹部的思想回路。
这个骄傲的少年已经被这种细小而琐碎的问题搞得不耐烦了吧。
果然,吃醋什么的在迹部眼里是不被理解的事情。
他就没见迹部为谁吃过醋。
该说是他神经粗呢,还是他太过自信了呢。
轻吻落在迹部的侧脸上,惹得迹部敏感的缩了缩肩,随后眯着眼抬头。
温润的唇移到额头,忍足伸出舌轻舔着,其实根本撞的不重,一丝痕迹都没有在迹部额头上留下,但他还是觉得心疼,怀里的少年掉了一个头发丝都会令他紧张,这种感情浓厚得令他自己都不知所措,没想到一向视感情如儿戏一般的自己,在真正开窍之后会变得如此,果然是因果报应么。
偏偏喜欢上一个颇不懂风情的家伙。
“人家说,舔舔就不痛了。”
忍足嬉笑着。
迹部翻个白眼,“本大爷本来就不痛。”
额头上湿湿的不舒服,于是迹部拿手擦了擦,随后拧了拧忍足的脸,又不说话了。
忍足心里叹口气,看着迹部那一副无聊到极点的表情,问道,“景吾今晚没事了吧?”
“啊……”迹部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确实没什么大事,“没有,怎么了?”
“那么,把今晚给我吧。”
迹部眼皮一跳,扭头看他,“你想做什么?”
“做 爱做的事!”
“喂!”
忍足哈哈一笑将迹部的头压向自己胸前,见他紧张的耳朵都羞红了,心情一瞬间好起来,凑到迹部耳边轻吻,调侃道,“不行吗?”
迹部不由自主地推了他一把,然后咬着下唇不吭气。
不行吗?
不行。
原因两人心知肚明。
这场战争还没结束,任何一个骑士都没有资格把王子侵占。
这是这场战争的胜利果实。
目前胜负还没有定论。
忍足含着迹部的耳垂,手也伸到迹部的衬衫里暧昧的摩擦,低低的声音掺杂了情|欲,“放心,不会做到最后……起码给我点甜点吃,景吾不想试试?”
迹部抓着忍足双肩的手很使力,忍着从脊背上升起的战栗感,低声呜咽了一下,随即将脸埋进忍足的肩窝里。
忍足知道,他默许了。
手掌下的肌肤温润而柔软,是14岁少年特有的纤细,柔软的腰肢在轻颤,令忍足心生怜惜。
虽然他爱的人强大得如同帝王,但在他怀里时他总是忍不住怜惜他。
怜惜他的担当,怜惜他的责任。
车上的气温仿佛都在飙升,迹部红着脸任忍足在他身上反复探索,虽然只是一只手,但却挑起了迹部确实的*。
忍足在耳边的喘息也在加剧,他的唇只在耳边徘徊,所以那些喘息声听在耳里如同惊雷。
迹部还是忍不住改抓为环,他环着忍足的脖子,心里却焦急地想着为什么还不到家。
忍足比他还急,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他就打开车门冲了出去,然后弯腰将迹部拉了出来。
在迹部的惊呼中将人拦腰抱起,不顾迹部不满地瞪视,也将一路仆人惊讶的表情无视,直奔主卧。
迹部几度张口想要让他将他放下来,但却在看到忍足浓厚得如同墨色一样的眼眸里毫不掩饰的狂热时住了嘴。
明天罚他训练三倍!迹部愤愤地想着,然后有些畅快了。
那张KING SIZE的大床现在在忍足眼里如此闪耀。
他将迹部放到床上,随后粗鲁地扯掉了迹部的领带顺手扔掉,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吓人,迹部的身体反射性地选择逃跑。
有点可怕。
侧过身想要跑的迹部不由得有点后悔。
招惹一只狼果然是不明智的选择。
手臂被拽住,力道不轻不重,却令迹部不能抗拒。
一把被摔回床上,阴影笼罩下来,迹部咽了口口水。
“景吾,你想反悔么?”
这还是忍足的声音么?
迹部惊疑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家伙。
忍足一手支在他脸庞,一手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挑挑眉冲迹部笑了笑。
毫不掩饰的邪恶笑容。
“听说,高|潮过后会睡得更好,”他如同恶魔一般低语,说的内容令迹部的脸红透了,“所以,我来帮景吾安眠吧,最近你都睡眠不足呢。”
不用了……
很想这样反驳,但莫名的觉得说不出口的迹部闭上眼暗自吸气。
有点被压制了。
很讨厌。
为什么他就要躺在下面任他这样调戏?!
他可是迹部景吾。
这样胡思乱想着,完全没想到自己闭上眼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刺激到了面前这只狼。
狂乱的吻落下,舌头直冲进嘴里,四处扫荡,迹部唔唔出声,双手抗拒地推拒着对方的肩膀,却被毫不留情的镇压了。
这是决定上下位的关键时刻,白痴才会在这时退让。
忍足如此想着,手上的动作更是毫不犹豫。
刺啦一声轻响。
做工精良的衬衫眨眼间被撕裂。
咔哒一声。
皮带扣子被人解开。
看着迹部瞪大的双眼,整个身体都僵住,忍足知道这家伙被吓到了。
但是吓到才好。
等到他回过神来就一切已成定局。
心里邪恶地笑了几声。
舌头粗鲁地卷着迹部的舌缠绕起来,手掌抚摸在对方光裸的腰身上,或轻或重的揉捏。
几分钟之后,迹部的呼吸越加粗重。
平时总是犀利的眼神此时变得迷茫无措,双手软软地搭在忍足肩上,嘴角流出晶莹的液体。
忍足的吻从未如此激烈热情过。
热情到迹部来不及吞咽,也来不及呼吸。
仿佛要窒息了。
大脑里一片空白。
身体却更加柔软。
没有危险……
那是忍足……
两人之间扯出一道灿烂的银线。
一只手玩弄着迹部胸前的凸起,一只手从腰处环绕,一用力挤入迹部的两腿间,两人瞬间密不可分。
“唔……”
感觉到了抵着自己的坚硬,迹部眨着眼大喘气。
忍足温柔的舔舐他的唇角,一路而下,在他的脖子上轻吻。
似乎回过了神,迹部轻喘着开口,“别……别留下痕迹。”
话音刚落,忍足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