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继续问:“第一个发现试衣间里面有状况的是谁?”
“就是那个店员。”二塚太太指向一旁正在报警的店员。
这时,世良真纯突然发现死者的右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
她打开拳头一看,发现死者的大拇指上居然有一片口红印。
柯南见状,立马凑近去看死者的嘴角,惊讶地说:“你看,她嘴上的口红有手指抹过的痕迹。”
世良真纯皱着眉头,思索着说:“这么看来,她是在被害前用大拇指沾了口红,然后才握紧拳头的,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兔川看着死者美甲上的五颗星星图案,又看了看那抹口红印,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商场周围的人都在小声议论,店员们惊慌失措,客人们也都满脸惊恐,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这次,依旧是目暮警部带着高木警官来到现场。
目暮警部一脸严肃地蹲在尸体前,高木警官站在一旁开始汇报情况。
“被害人是指原律子女士,41岁,据说是一家化妆品公司的社长,死因是压迫颈部造成的窒息死亡。”
“根据验尸官的说法,凶手是把绳子套在被害人脖子上,然后在被害者身后,用背部抵住她的身体,再紧紧抓住绳索,就这么把她给勒死了。”
高木警官表情凝重,说话间还不时看一眼手中的记事本。
目暮警部眉头紧锁,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一开始发现遗体的是谁?”
“是、是我。”店员小姐吓得身子一颤,慌忙应道。
“我是这家店的店员,我叫南部玲亚。因为指原小姐在试衣间里待了很久,一直都没出来,我叫她也没一点反应,心里实在担心,这才壮着胆子打开门帘看了看,结果……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说到这儿,她声音都带着哭腔,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目暮警部转头又问:“当时左右两间试衣间有其他客人在使用吗?”
八卷彩实赶忙站出来,紧张地回道:“左边这间是我正在使用,我是指原社长的下属,叫八卷彩实。”
“右边的是我。”二塚太太也站了出来,神色有些慌乱。
“我叫二塚朝世,不过我跟死掉的那个女人真没任何关系,就是个普通客人而已。”
为了试图撇清自己,她还说了句:“而且右边这间试衣间,在我进去之前好像还有别人在使用。”
“好像?”目暮警部愣了一下,疑惑地盯着二塚太太,“你没看到那个人吗?”
二塚太太被看得有些发慌,赶忙解释:“对呀,我就只看见试衣间前,有一双脱下来的白色凉鞋。”
八卷彩实也跟着点头:“我也看见了那双白色凉鞋。”
店员小姐也赶忙附和:“对,我也有看见了。”
高木警官看向店员小姐:“请问一下,当时大概有多少位客人在店里面?”
店员小姐摸着下巴,努力回忆着:“我记得差不多有四五个人左右吧?但是一听见店里有人被杀,大家都吓坏了,然后就都离开了。”
“虽然那个孩子有告诉我,不能让客人们离开……”她有些委屈地看向柯南。
高木警官顺着店员小姐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熟悉的小小身影。
“柯南?你怎么会在这里啊?”高木警官一脸惊讶。
兔川在一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高木警官这话可真是说反了,是柯南在的地方才更容易发生命案吧?
柯南倒是一脸淡定,解释道:“因为听见这位店员小姐的尖叫声,那个时候我刚好就在这间店旁边的自动扶梯上,就赶紧跑过来了。”
兔川也在一旁点头:“是啊,而且那个女社长被害之前,还跟这三个人起了不少争执呢。”
兔川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八卷彩实、二塚太太和店员小姐。
三人脸色瞬间大变,表情各异。
八卷彩实微微皱眉,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二塚太太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
店员小姐则咬着嘴唇,身子微微发抖。
目暮警部眉头皱得更紧了:“可是,当时在店里的客人们都走了,这可有点麻烦了。”
高木警官也跟着附和:“是啊,现在连那双白色凉鞋到底是谁的都不知道。请问这里面有防盗摄像头吗?”
店员小姐沮丧的说:“有是有,但没拍到试衣间这边。”
“这么一来,剩下的线索就只有被害人的双手了。”
目暮警部一脸困惑,轻轻拿起死者的双手,仔细端详着。
“左手握拳,就伸出拇指跟食指,还有右手紧握着沾有口红的拇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样你还不懂吗?”世良真纯双手叉腰,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那是死前讯息啊,就是死者留下的留言,肯定是想告诉我们凶手是谁。”
目暮警部思索了一下:“虽然有这样的可能,但也有可能是犯人故意留下混淆我们视线的。”
“不对。”世良真纯连忙反驳。
她蹲下身子,指着死者的掌心,认真地说:“你看死者两手的掌心都留着清楚的指甲印,这明显就是被害者当时被勒住脖子的时候,拼了命全力握紧手留下来的证据,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谁才是犯人!”
兔川在一旁听得直摇头。
真是服了,被害的时候都能拼尽全力留证据,为什么不拼尽全力挣扎一下呢?
比如说,在凶手身上抓点伤口,在指缝里留点皮肤屑什么的,这不比死前讯息好用多了?
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找到凶手了。
目暮警部一脸严肃,追问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发现遗体的时候,这左手是指着哪个方向?”
柯南赶忙走上前:“因为左手插在右侧怀里,所以很明显是指向她的左边。”
“左边?”目暮警部微微转头,目光落在八卷彩实身上,“所以,难道使用左边试衣间的这位八卷小姐就是凶手?”
八卷彩实吓得连忙摆手:“不,不是我啊!我怎么可能是犯人呢!说不定是凶手故意调换了尸体的方向,想陷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