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器送完百度的客人，马上打电话给洪磊，厉声质问，“洪经理，不是早让你把百度的相关信息，透露给搜狗、雅虎的团队吗？怎么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
被老板无端怀疑，洪磊很委屈，但却没处说理。
他以前只是个程序员，勉强算是小网站的站长，认识的朋友也是码农。
这些人的层次比较低，离公司的决策层，还有一段远远的距离。
但老板总是对的，洪磊低声解释，“我和番茄花园论坛上的网友，三四天前就已经说过相关消息，可能还没有传达到相关部门，我再去催催吧。”
孙不器捂着头，忍不住吐槽，“百度已经主动找上门，搜狗、雅虎还没有给出消息，怪不得在市场上竞争，一直落后半个身位。”
没有大公司的命，就得了大公司的病！
2004年2月，雅虎收购了几大搜索公司后，推出自己的搜索引擎，不再使用Google数据和技术；8月，号称第三代互动式搜索引擎——搜狗搜索，正式推向中文市场。
搜狐大老板上市成功后，开始不务正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公众演讲上，甚至公然带着十几个美女，出没于后海的酒吧。
搜狗是搜狐的子公司，此时正在经历人事更迭，即使收到孙不器的亲笔传真，可能随手丢进垃圾篓。
孙不器对搜狗的速度没有信心，只能出馊主意，“你明天请搜狗的朋友来海口，就当做一次公务旅游。不管对方的职位高低，公司都报销一切费用！”
搜狗只是一个道具，只要让百度知道，已经有竞争者入局，目的就全部达成了。
……
一大串电话打完，孙不器已经是筋疲力尽，和各方势力斗智斗勇，扮演不同的角色，寻找对手的漏洞，把自己的意见强加到别人身上，是一件极费脑子的事情。
他攥着手机，轻轻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几个女生小声地“嘘嘘”，示意说话小声点。
会议室的长桌上，摆满打包来的各式食物；女生们也贡献出自己的收藏，拿出不少小零食，最吸引眼球的是两瓶大香槟。
孙不器哭笑不得，指着两瓶酒，“酒怎么来的？给你们的调查经费，不会换成两瓶酒吧。”
为了说服“姚之队”，孙不器让几个女生，收集游戏产业的资料，但皇帝不差恶兵，也给了一大笔调查费用。
公费私用，还被人赃俱获，几个女生都嘻嘻哈哈，不理大发雷霆的金主。
李欣塞过来一个酒杯，好奇的问道：“你刚才讲得，沙漠中卖水的故事，是不是映射经济学里的供求关系，那个商人的结局呢？有没有走上“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的人生巅峰？”
孙不器耸耸肩，轻描淡写的回答，“然而并没有，几年没有碰到一个客人，然后穷死了……”
原本吵杂的房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能听到下巴掉在地上的声音。
这是一碗毒鸡汤！
李欣最先回过神，辩解，“我们看你胜券在握，所以先开一瓶香槟庆祝……”
孙不器一把抢过香槟，藏在身后，大声哀求，
“姐姐妹妹们，求求你们，千万别开香槟。合同没有签，钱没有拿到手前，一切都算不得数。大家千万不要中途庆祝，不能立下这样的FLAG！”
谢灵秀从小练琴，没有同龄的玩伴；大学的时候，同学都觉得她很高冷，加上要四处比赛，也没有关系好的朋友；因为孙不器的关系，才认识了陈佳畅等性格相投的朋友，不再形单影只。
她嘟着嘴，歪着头，好奇的问道：“你好扫兴呀！我们为你庆祝，你总得给个理由吧？”
几个月后的伊斯坦布尔之夜，AC米兰上半场3：0领先，乌克兰核弹头兴奋地开了瓶香槟庆祝，下半场被利物浦连搬三城。
在点球大战中，他又踢飞了第五粒点球，把欧冠拱手让了人，留下了半场别开香槟的梗。
事情还没有发生，孙不器不能出言反驳，马上脑筋急转弯，“西方的民间故事中，有这个说法……”
几个姑娘对着孙不器，异口同声地说“切……”
然后大家自顾自得的布置场地，庆祝过去的元旦，也庆祝人生中第一篇论文的诞生。
孙不器受到了冷遇，酸溜溜地泼冷水，“头发长，见识短。有什么好高兴的，论文又没有起到效果。”
徐丽丽喝了几杯酒，脸蛋红扑扑，呼吸中带着葡萄的香气，小声分辩，
“我们那篇论文，不小心被指导老师看到，说能入围国家大学生优秀论文。不过这是大家共同的劳动成果，我没有答应……”
李欣猛点头，继续炫耀，“是啊，老师都说这个的论文，十年难遇，肯定能入围，运气好的话，还会得一个大奖。后年的毕业论文，我也按照这个格式写！”
几个女生都是学霸，对学业有很高的要求，都是各类奖学金的常客。
为了说服“姚之队”，孙不器亲自操刀了论文设计，十几个人花了一周的时间，收集了所有公开信息；杂志报刊费用、复印费用、查看专业论文的费用，就花了大几千元。
高昂的花费，大量人力，更重要的是前瞻性眼光。
孙不器可以自豪的说：这篇论文一旦公布，有志于转型的传统企业，肯定会欣喜若狂，会吸引大笔投机资金，流入游戏相关行业。
……
孙不器处理完所有公务邮件，已经是凌晨时分，又是新的一天。
楼下的工作室，依然灯火通明，不过难得安静下来，隐隐约约地传来游戏效果声。
三楼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甚至能听到走廊里虫子的鸣叫声。
孙不器按捺不住，偷偷地溜进徐丽丽的房间，又去发泄多余的荷尔蒙。
徐丽丽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看到是孙不器，本想出口拒绝，可马上被一张大嘴封住。
拒绝的声音闷进胸膛，一会儿就浑然忘我，沉浸于情人的热吻中。
孙不器猴急地脱光衣服，轻车熟路、老马识途的和师姐合二为一。
一个清脆的女声，小声骂道：“不要脸！”
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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