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随身携带着镜子?”
“哈哈哈……”宁卿卿『摸』『摸』头,“好像是显得有点自恋啊,不过女孩子嘛,随时要注意自己的仪表啊。”
说着,她还举起来,凑进了一点,“来,给你要照一下。”
镜子里,照出云澈清澈的目光,柔润的面容。干净的长衫,淡红的嘴唇,这般的身姿,好似读书时光里,看到刚刚从学院毕业的新老师,吸引着学生的目光。
“长成这样,难怪学生都喜欢围着你。”宁卿卿眨着眼,说的是相当直截了当。
云澈在她明亮的目光中,想起刚才围着的那几个女学生,面『色』有点儿尴尬,语速很快地解释:
“没,我和她们没什么关系,你不要误会。”
宁卿卿一怔,看到他那紧张的神『色』,带着期待的眼神,顿了顿道:“你胡说,你们明明有关系。”
云澈脸『色』都变了,眸光里都染了一份急切,“轻轻你信我,真的没有!”
看他这般神『色』,宁卿卿觉得他似乎太认真了,摇头道:“你们不是师生关系吗?怎么,难道你不是这里的老师?”
原来她是说这种关系。
云澈想起自己刚才的表情,面『色』有点不自然,“是,是师生关系。”
宁卿卿抿唇笑道,“澈皇子,你思想不纯洁哦,想到什么关系去了啊?”
云澈脸面有些微红,他刚才想到的,是那种关系,目光看着宁卿卿,嘴巴说不出来。
一位老师走了过来,“澈皇子,分院长找你有事。”
云澈这才从尴尬中回过神来,“我知道了。轻轻,那我先走了。”
“好呢,再见。”宁卿卿倒是大方坦然地挥挥手,看着他离开,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都说皇族的皇子们复杂,云澈却好像白云一样,完全不同嘛。
这一看,直到天光渐暗,才结束。等宁卿卿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图书馆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心中赞美一下自己真是个勤奋的好学生。
但是图书馆里,不仅有好学留晚的好学生,还有专门等着挑事的坏学生。
“林轻轻,你这个没有廉耻心的贱人,终于出来了。”走出图书馆,到了第一个转弯,就看到了席婳正叉着腰,朝着她冷笑。
看看,这才和云澈说了一下话,就惹了事儿来了。
和俊男交朋友,就是烦恼多啊。
这三人在图书馆里被她撕了假人皮,她早就知道一定会找她麻烦。
现在出现在这里,一点儿也不意外。
宁卿卿淡笑,“比起你们在图书馆捧着书,嗲里嗲气的去围着澈皇子,我的廉耻心简直可以拿出来卖了。”
“你以为我们是为了云澈来找你的?”席婳嗤笑:“一个破落的皇子而已,我会吗?我是看不惯你这嚣张的样子!”
破落的皇子?
宁卿卿眼底冒出了冷意。
说她嚣张可以。
但是绝不可以说云澈破落。
他那样云清淡暖的一个人,只要站在他身边,就觉得无比的舒服。可是因为出生,被发来了天盛。
虽然他母亲只是一个宫女,那又怎样,每个人的出生,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
宁卿卿容忍不了别人对他有任何污脏的言语!
在席婳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宁卿卿的身形已经开始动了。
唰唰的冲到了她的面前,啪的一耳光扇到了席婳的脸上。
席婳面上带着一丝惊讶,还想问是怎么回事,随后就没有时间开口了!
因为,那道身影飞快地绕着席婳,就像是一阵小小的旋风,伴随着噼里啪啦,不断响起的巴掌声。
席婳那张长得还算不错的脸,一下被打到左边,一下被打到右边,甩来甩去,就像在跳甩头舞一样。
另外两个少女完全是看呆了。
这怎么回事?
席婳还什么都没做,就被人打的像是抽羊癫疯一样了!
在她们呆滞的时间里,宁卿卿终于抽完了二十个巴掌,停下来站到了原地,正『摸』着手掌一脸抱怨,
“看着皮肤还挺好的啊,怎么打起来这么痛,脸皮太厚了吧,把我手都打肿了!”
这语气,打了人还嫌人家脸皮不好打!
也太无耻了吧!
两个少女总算是回过神来了,连忙上前把打得头昏脑胀,在原地还在自动甩头的席婳扶着,
“席婳,席婳!”
席婳惯『性』的还在甩啊甩啊,被人把脑袋捧住,才停了下来,发觉脸颊痛的要命,立即想起刚才的事,无比的屈辱,
“你敢打我?”
“对啊,我打你了啊。”宁卿卿『摸』着手心,“以后你还敢再说澈皇子一次,我就还敢再打你一次。打到你不敢说为止。”
就没看过能把打人的事情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另外两个少女气得脸都红了,她们都是朝廷重臣的女儿,和席婳一起,也听过林轻轻这名字,知道她与杨梦婷比试赢了。
可那又怎么样?
一对一能赢,难道一对三还能赢吗?
“他难道不是一个破落皇子吗?出身卑微,还被送到天盛做人质,我们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三个人娇喝了一声,同时召唤武灵。
真是麻烦。
刚才要就三个人一起来!
宁卿卿在储物袋里找了一下,用手扇耳光太疼了,得找个东西,这个,这个,就这个好了——
沐浴时穿的软底拖鞋!
从望着冲上来的三人,宁卿卿很随意的给自己弄了个加速。
其实她是个很不喜欢惹事的人好吗?
但是这样恶心的人,她实在受不了!
只听“啪啪啪啪”的一阵抽打声,那节奏感,简直就像是玩敲架子鼓一样。
打在不同的脸皮上,还有发出不同的声音。
席婳和另外两个女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她们能看到人,但是根本就抓不住。
下一刻看到的时候,又被抽了一下。
憋屈的要死,只能被抽!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穿的整整齐齐,五官端正的少年走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一幕,皱眉问道。
“累死了。”宁卿卿停下来,坐到一边,望着走来的少年,看了下他的胸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