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宁卿卿的?她的血能够吞噬其他人的武灵,这可不是一般的事儿。”
“我像爱开玩笑的人吗?”凤非白坐下来,语气平淡里透着点冷漠。
他还真不会。
“你刚发现这事?还是以前就知道?”欧阳院长问道。
“刚刚发现能吞噬。”凤非白望着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欧阳院长眯着老眼,“方才我一到地下院殿看到那血滴,就吓了一跳,竟然可以吞噬别人的武灵,进行复制,这样的能力,亲眼看到,我还是第一次。”
凤非白敏感捕捉到他的话,“非亲眼呢?”
“书里。”欧阳院长答得很干脆,“你看过《大陆简史》,我们的武灵来源于当初九幽族的十二灵珠,所继承的,只是其中微薄一部分的力量,而大部分的力量,还是属于九幽族。”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人可以吞噬掉别人的武灵,不是用邪术,单单是靠血『液』的话……”
欧阳院长望着凤非白,面『色』有一丝凝重,“只有可能,是九幽族的人。”
“九幽族人,不是很早以前,就不存在了吗?”凤非白道。
“是啊,九幽族的人,去向一直也是个『迷』。当初十二灵珠的力量释放出来,整个大陆都发生了改变,作为灵力最强的他们,反而不见了。”
欧阳院长『摸』着花白的胡须,“有人说,他们得到了上天的灵力,已经成为了仙人,登上了九重仙界。也有人说,他们以凡人之躯,无法承受这天赐的神圣力量,全部都在那一霎那消失于天地之间。不管怎么说,九幽族就在那一霎那,消失在这个大陆。”
这些东西,当然没直接写在《大陆简史》里面。
很多人也对九幽族怎么消失的没有兴趣,只是大概的了解一下,没放在心上。
但是对于欧阳院长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些事情定然会去了解的。
“如果她是九幽族人,那么就应该具有天生常人不可比拟的灵力,不需要召唤武灵,也可以使用各种灵术。”凤非白淡淡地道。
“可不是嘛!”欧阳院长叹了口气,“她入学院的时候,测试还只是六星灵士。九幽族人怎么可能就只拥有这样的灵力?”
说着,欧阳院长似乎想到了一个事情,“对了,有件事情,那丫头和你说过没?她入院的时候,在分院测试时,四个圆石水波同时『荡』起,最后是她说去唯梦分院,其他三个圆石的水波踩褪去的。”
这等事情,宁卿卿自己都没在意,怎么可能与凤非白说。
“那可是上古灵石啊,一直用来对学生进行分类,从来没有出过半点差错,”欧阳院长陷入了沉思,“如果她是九幽族人,那这点又说得过去。但是灵力……”
“如果她不是九幽族人,你觉得,还有别的可能吗?”
“这个,我目前不敢确定,只有再去找找这方面的资料。”欧阳院长道。
他话音一落,凤非白就站起来,朝外走。
“诶,诶!”欧阳院长喊道,“怎么问完就走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性』格啊,一点都不像你娘!”
话一出来,气氛就有点古怪。
凤非白的步伐停了下来,望着欧阳院长。
凤非白的表情本来就很少,整个人散发的气质是如冰似雪,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儿人气,不说话时,看着就让人后背冒冷汗。
欧阳院长见识甚多,被他这么无言冷看,有些微的不自在,但不至于尴尬,微微一笑道:
“其实一直都想找机会问问你,你回来,是不是……原谅先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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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这个时间,宁卿卿已经被凤非白抽鞭子了,今天凤非白吃完饭就走,她有点无聊。
杨少辰不知道鬼鬼祟祟地跑到屋子里干嘛去了,于是她打算出来散散步,顺便再逛一下学院其他没去过的地方。
原本芒星点点的夜空,不知道何时有云飘来,渐渐地将光芒遮住,大地一片黑暗无声笼罩。
除却凤凰楼高塔上,那红『色』的羽『毛』华彩,依旧还在淡淡散发着。
宁卿卿慢悠悠地走过去,看着这座由凤凰真身炼制的塔楼。
这么高,这么大,可想这凤凰如果是活的,飞在天空,那是多么的华丽。
也不知道这塔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除了一楼,其他的地方还没有去过呢。
伸手『摸』了『摸』那凤凰的羽『毛』,触之柔软,却又能感觉出十分的坚硬,用手扯了扯,一根『毛』都没揪下来。
就在宁卿卿想再扯扯凤凰羽『毛』的时候,眼角却掠过一道影子,窜的一下,就带着凤凰楼的门静静的打开了一条缝,钻了进去。
那是什么?
宁卿卿看着那条门缝,眯了眯眼睛,身子已经先于思考,轻灵地一跳,顺着即将关闭的门缝,也钻了进去。
凤凰楼里极为安静,到处黑乎乎的。
只有那道影子窜过,带起一道空气的波痕。
这么晚,偷偷『摸』『摸』的到凤凰楼,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偷偷地跟了上去。
虽然四周没有声音,但是宁卿卿是经过专业特训的,走起路来,也与猫一样,落地无声,前面那人完全没有察觉到。
他的速度很快。
进去之后,就直接往上面跑。
目的一定在楼上。
宁卿卿很奇怪,凤凰楼的大门不是普通的门,上面有灵力禁制。
这个人轻巧一推,就开了,肯定是早有准备的。
凤凰楼是专门用来给学生锻炼实战能力的,这人来此处,总不会是半夜想来提升实力吧。
再说,能轻易破开灵力禁制的人,还要到这里面来提升吗?
带着满腔怀疑,宁卿卿跟着那人一直往上。
不爬不知道。
这凤凰楼里面有许多层,不过每一层的空间都渐渐缩小,像塔式结构一样。
四面的墙壁上,摆放着一些书籍和摆设,能放在这里面,价值不低。
但是前面那人,看都没看一眼,显然目的不在这儿。
到了最上面一层,那人停了下来。
不停也没法往上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