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了长穆房门,行露原本担忧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方才那一探,可让她知道了不少的东西,长穆的脉搏已经虚弱到了近乎虚无!
这种情况她虽没有遇见过,但从书上所看,长穆身子亏损严重,而这种亏损,往往会伴随一生。
行露不知道长穆究竟经历了什么,但心里觉得这事还是得赶紧告诉南羲。
马不停蹄的回了府,行露进屋时南羲正坐在罗汉床炉火边看书,肩膀处厚厚的狐裘已经快滑下去了。
“回来了,快来烤烤。”
光是行露走近,南羲便已经感受到了行露身上冒着的冷气。
行露福身行了一礼,随即搬了个小矮凳坐下,“这天真是冷。”
南羲笑道:“等开春了能暖和些。”
今年倒是奇怪,马上除夕了却不见下雪,只是天气干冷的,屋里都要放里瓷瓶水,里头插了梅花枝。
“怎么样了?”南羲问道。
“长大人受了很严重的伤,来不了,奴婢便直接问了。”
长穆作为习武之人,受了伤南羲倒是不觉得奇怪,只是重伤是怎么一回事?
正想不明白时,只听行露说道:“长大人说杨万宁的事没有卷宗记载,而是顾征告诉王爷的,说是故交,长大人还保证了此事的真实性。”
顾征?
看来这事顾征知道,可南羲知道自己如今是见不了顾征的,她也没有想到苏辞居然和顾征认识。
她想如果杨万宁任命铁血营统领不假,那么为何威远侯要说杨万宁不曾外派?
在这件事上威远侯倒是没必要说谎才对。
现下想是想不明白了,只有等凌剑回来,方才她已经派出去打听杨万宁。
其中很多事她还得等苏辞回来后当面说。
行露看了一眼南羲怀里的长条木,问道:“郡主,这是何物?”
看起来倒是像一条檀木。
南羲低眸看去,解释道:“一个机关匣子。”
这个匣子通体光滑,边角一处轻轻推便能推出一条细细的木条,然而再不能动。
而其余的瞧着便是一体的,瞧不出缝隙来,如此精湛的工艺,实在少见。
她目前还不知如何解开,故而找出以前所看的一些有关机关术的书籍来看。
她手中有好几本名为《机玄》的古籍,都是现世中以为失传的。
而她,也是偶然得到,就在五年前,她为了藏书阴差阳错地从伯爵府的梨花树下挖出来的。
挖出来时外头的木盒都已经被腐蚀了,好在里头是个上了锁的铁箱子装着的,才叫古籍得以保存。
而那锁,她花了半年功夫才打开,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些金银财宝,最后打开是几册书。
几个丫头倒是失望,而她也只是看了个新鲜便就藏灰了。
“可能打开?”行露问道。
南羲摇头:“打不开,里头藏着一些机密。”
对于这机关锁什么的行露倒是不懂,只道:“不如将其小心锯开,将机密取出?”
这倒也是个办法,可南羲还是想先保持这个匣子的完整性,遂道:“让我再翻阅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