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我正在家闲的没事儿闹心呢!却突然接到了白健的电话,要约我和丁一出去喝酒。
其实我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这子肯定是有事儿,于是就穿上衣服和丁一一起出门了。
这会儿眼看就要过年了,腊月里的北风吹的嗖嗖凉,从一出门我就开始抱怨白健,真是选了个好日子喝酒。
到了地儿一看,发现还是一个四面透风的烧烤大排档。不过也好,像咱们这种升斗**,就喜欢来这里吃烤串儿。
我刚一坐下,就见白健苦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我一看他那苦大仇深的样儿。就开玩笑地,“哎呦喂白局,您是被谁给剥削了?”
白健听了苦笑一声,“反正我是随时随地被剥削的阶级……”
完他就抬手叫来了服务员,点了一沓啤酒和一些烤串。我见他上来就如此的豪迈,就忙对他,“白局,我酒量可不好,要喝您和丁一起喝!”
白健先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嘴俐落的咬开了一瓶啤酒给我们两个满上,接着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端起来就一口喝了精光。
白健的酒量我是知道的,虽不至于千杯不醉,可是就这点啤酒还不至于将他喝多。
可我看他也不话,就那么一杯接一杯的喝,我就忙拦住他,“白局白局!先别喝了,咱们也有段时间没见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的吗?”
他听我一,就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其实我今来找你真没有别的事,就是这段时间我也不太忙,就想和你们聚一聚。”
我一听这就是假话,从我认识他白健的时候起,他的字典里就没有不忙这两个字!于是我也端起酒杯,“你就别和我闲扯了,我还不知道你?还是有什么事你还没想好,不知道该不该和我?”
白健听了脸上就是一愣,看来还真被我给中了,于是我就笑着,“就咱们这关系,你现在就是你犯事被通缉了,我都能拿钱给你跑路,你你还怕啥呀?”
他也不知道是因为酒气上头,还是被我的,竟老脸一红,“来来来,先喝酒,一会儿去你家再!”
我一听果然有事!就和他继续的推杯换盏,直到桌上的烤串吃的差不多了,然后他才起身结帐和我们回家了。
到家以后,我就泡了一壶三炮台给他解酒,看他一脸的酒气,迷糊的仰躺在沙发上,我还真有点怀疑他今还能不能把事明白了。
白健也不和我客气,一见我把茶端出来,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咕咚一口喝了个精光,我一看这架势,简直就是还没喝好的意思啊。
于是我就端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然后揶揄他,“咱以后能不能有话就直接上我家来,别搞的假惺惺的非得出去喝酒?!”
白健听了嘿嘿一笑,“我们这些人平时办事交朋友都这样,所以我就习惯了,不过哥们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了!”
这时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12点了,看这子今喝这样儿,估计是得在我家里住了,于是我也就不着急了,就给我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然后喝了一口才,“行了,现在也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你就!不管你什么事,我都会帮你保密的。”
白健这时用力的搓了一把脸,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清晰一点,然后才对我们出了许多年前他经历的一起往事……
那应该是白健还在下面支队当探员的时候呢,那个时的白健就是个愣头青,查案子全凭一腔热血,不会动脑子,所以常常给支队惹祸。
当时的支队长没少因为他背锅,后来就将他调到经侦支队给马平川当下手去了。这马平川当时在警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虽然去给当他手下白健算是降了半格,可实际上已经是领导对他的厚爱了。
也是后来跟着马平川那几年,让白健学会如何办案,如何见人人话,见鬼鬼话,不再那么直不楞登的了。可就有7年前,马平川因为调查一起数额巨大的非法集资案时牵连其中,被局里停职审查。
可就在他停职接受审查其间,人却突然失踪了!
当时这个案子的受害人众多,有许多人一生的积蓄都被骗光,更有甚者最后带着全家老一起喝药自杀了。
可最终的调查结果,却是因为马平川的渎职和监守自盗,导致了没收的一千万非法所得款项不翼而飞?虽然案子当时对外宣称已经告破,可是受害人被骗走的钱和马平川却一同消失,再也没有了音信。
别人也许不了解马平川,可是白健当时已经跟了他好几年了,而且是他一手一脚给带起来。以他对马平川的了解,打死他都不相信马队会带着那一千万跑路。
再了,当时马平川的妻子沈兰已经怀孕8个月,眼看就要临盆在即,他又怎么会扔下老婆孩子走就走呢?
在最初的一段是时间里,白健和沈兰都相信马平川应该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才会消失的,他一定不会是什么携款潜逃!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直都没有马平川的任何消失,这就让白健和沈兰不得不怀疑马平川很可能已经被人害死了。
这7年间,白健从没有放弃对自己这个师父的寻找,而且还经常去看望沈兰母女。两年前还和沈兰一起送走了马平川80岁的老母,为他尽了一个儿子应尽的责任。
我听白健到这里,就有狐疑的问他,“你就这么肯定马平川已经死了?”
白健则一脸笃定的,“一个上有高堂,下有妻儿,前途一片光明的经侦支队的队长,难道就为了一千万而选择放弃这一切去亡命涯吗?”
“那可是一千万啊!这对许多人都是一个相当大的诱惑!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我实话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