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濯只觉的身子疲累昏沉沉的向身旁一摸,竟没摸到人,吓的他忙坐起身来,发现任从安站在镜子前这才放下心来,他是修士,身体生气充盈,可没想到这胡闹了两日,竟会如此困懒。
“安儿……”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任从安慌忙扭过头来,几步走到了床边,她新承雨露,腰枝软绵,一身媚气让荀子濯心头一哽,血气翻涌,火又窜了上来,可他身子乏力,只能低下头去。
“安儿,你……你这是怎么了,自己可知道?”荀子濯气息都不稳了。
任从安红着脸离他远了些,“我……好像是我身体里的妖族血脉暴发了出来。”她现在才回想起来,当日她血脉暴发才杀了那绝情门的长老,又因为不会控制身体里的妖力,以至于诱了荀子濯,随着妖性采补了他,现在心中正十分的愧疚。
“相公,你还好吗?”她这话一出,语调似勾人心魄,缠绵绕身,脸便如火烧云般红成一片,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荀子濯更是身子一颤,“你,你难道没办法控制一下?”
“我,我现在不太会控制妖力。”任从安轻轻一叹,她现在真是无所适从。
荀子濯盘膝坐好,运起绝情诀中的冰心心法,这心法一运,他便全身如沁寒潭之中,瞬间冷静了下来,连运了两个小周天后,他又恢复成了昔日绝世无双的出尘公子模样。
荀子濯睁开双眼,再看任从安就没了什么情绪,淡漠的让任从安害怕,他整理好衣衫,见任从安妖娆的样子,虽不再动情,却仍是心动不已,他知道虽然自己虽行了绝情诀的心法,会在一段时间里忘情绝爱。
但心中深处仍是爱她的,所以到也不怕,此时正好用来抵抗任从安的妖媚外散之力,“安儿莫怕,你我感情深笃,我是不会变的。”
任从安点点头,“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我们先看看密洞里有没有记载吧。”荀子濯想起密洞中那放满了整间房屋的书籍。
“好吧。”任从安也没办法,只能去找找看了。
好在他们的运气不错,真的从中找到了一本妖族古籍,里面也有介绍一些关于控制妖力的法门,任从安跟着这些法门修习,很快就撑握了。
“安儿,你可知自己的本体是什么?”一日荀子濯好奇的问道。
“我是九灵蔷薇之女,虽非纯血妖族,却是正统半妖。”任从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九灵蔷薇,这我听过,唯一一个能生长在死亡沙海的活物。”荀子濯很是惊讶,没想到她的来历竟如此不凡。
他们在密洞之中隐藏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之后将密洞中的所有东西全都带走,打算找个新的地方居住,可惜他们还是逃不过绝情门的追杀。
因为当时荀子濯将绝情门那三位的尸体处理的很好,是以绝情门一直以为他们是失踪了,并没有想到会是荀子濯和任从安杀的,是以一直以来都是隐蔽的寻找。
本来绝情门也有魂灯的,但这次派出来的太着急,是以那三人并没有魂灯,这样不死不活的吊着到方便了他们夫妻的隐藏,很可惜这种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
就在荀子濯带着任从安在绿荫之地来回寻找合适的居住地时,绝情门再次派出了门中的弟子下来查找他们,本来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绝情门这样抓着不放,实在是因为门中只因为荀子濯的事情就死了几位长老,太亏了。
这次绝情门派出来的是一峰的峰主奇岩真人,能让一峰峰主出动,可见绝情门不抓到荀子濯夫妇,那是誓不罢休。
因此夫妇二人躲的更是艰难,一开始还能靠着任从安的妖力作为掩护,轻易就躲了过去,可后来绝情门的人知道任从安是半妖后,便加大了对妖气的追踪,是以两人几乎无路可逃。
荀子濯与任从安打只能一路逃跑,一逃就是几十年,他们就这样一路从绿荫之地逃到了荒原,结果还是被奇岩真人给找到了,荒原的某处石谷中。
奇岩真人带着绝情门十几个弟子将他们堵在了一处洞穴中,“荀子濯,你与那妖女已无路可逃了,快些出来受死。”这位真是灵根属土,这里可谓是他最好的发挥地点,是以十分的确信,荀子濯夫妇是逃不掉的。
任从安紧紧的依偎着荀子濯,这几年东躲西藏使的他们衰老的很快,两人满面尘霜,皮肤都粗糙黝黑了不少,“相公,要死,我们一起死。”
荀子濯紧紧的搂着他,神识一直探查着外部,他可舍不得任从安去死,只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办才能让她安全离开,哪怕以命相抵都行,“我们不会死的。”
他们的运气一向都很好,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从谷外传来一阵惊叫声,奇岩真人回头一看,只见一群大约四五十人的队伍没命的往这里跑着。
领头几个人身体健壮,不时抽开挡在身侧的人,而其它人男男女妇皆是骨瘦如柴,衣服破烂,他们哭喊一片,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向前跑。
那几个领头的看到奇岩真人与绝情门弟子的穿着,眼睛发亮,“仙长救命!仙长救命!”他们口中大叫着冲了过来。
奇岩真人眉头一皱,一扬手,一道土刺将跑的最近的那人给刺了个对穿。
后面的人急急的停住了身形,看向奇岩真人的表情,如同看到妖兽一般,而转瞬间,后面那些个男女也跑了过来,看到地上惨死的人,哭喊声更加大了。
“天要绝我,天要绝我。”这些人跪地哭喊起来,这队人马也不过是荒原中普通的人贩子队伍,但看他们的规模不过是最小的那种。
“仙长,求仙长救救我们,后面有妖兽,有妖兽。”几个身材健壮的正是奴隶贩子,他们统一跪在死去那人不远处向奇岩真人求救。
道境修士哪里管凡人这些闲事,若是在绿荫,当场打杀了,也没人敢说些什么,可现在他一听有妖兽,眉头皱的更紧了,“妖兽?是什么妖兽,几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