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知是个虎头生翅,双脚利爪的怪物,一展翅长有十丈,身形巨大。”其中一个口齿伶俐的说道。
“不好,竟在这里碰到了它。”奇岩真人心中没底了,前段时间就听说有魔界妖兽跑了出来,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峰主?怎么办?”一名弟子问道。
“布阵。”奇岩真人回头看了一眼荀子濯与任从安藏身的洞穴,无奈的说道。
“是。”一众弟子以奇岩真人为中心布起一个三才杀阵。
不消片刻,远处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这是有上古凶兽遗脉的魔界妖兽,虎嗷,专以人为食,更爱有灵力的修士,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荒原这里。
待那虎嗷离的进了,绝情门不少没见过的弟子,小声的抽了口气,奇岩却暗暗松了口气,看这虎嗷的体形分明是刚成年的,怪不得没去绿荫或道境祸害,怕是实力不够。
“大家不用怕,只是只刚成的小虎嗷,我们对付的了。”奇岩真人镇定的说道,一众弟子见他如此,也纷纷放下心来。
那虎嗷似乎也觉出这边有危险,落在山谷外一处小山坡上,收了翅膀静静的看向这边,它歪着头似乎在打量着什么,一会儿看看谷外那群仍是哭喊不停的奴隶们,又看了看奇岩真人。
“看起来真好吃。”那虎嗷自以为声音很小,没曾想它天生大嗓门,这一句话直把奇岩真人的脸都给说黑了。
“孽畜!”奇岩真人大喝一声,声音里用了七分的扩音功。
那虎嗷拍着翅膀,只觉的被震的耳朵痛,而谷外那些个普通人,则全都双耳出血晕死了过去,现场到是安静了下来,那虎嗷似首被激怒了,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小的柔弱的食物,竟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当下十分愤怒的大吼一声,震的四周的土层,噗拉拉的往下落,它一展翅,自空中俯冲下来,“迎敌。”奇岩真人抽出佩剑高举过头。
一众弟子也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宝,待那虎嗷快要冲上来时,奇岩真人临空飞起,下面聚阵的弟子们纷纷挪步走动,随后阵中升出一股巨大的灵力,带着杀意冲向了虎嗷。
虎嗷躲开了奇岩真人的一击,却被大阵的招式给击中了下颌,刹那间就听的骨裂的响声,“嗷~~呜!!”一声惨叫,巨大的身体就飞落向一旁,口中也吐出一口鲜血。
荀子濯一直紧紧的盯着这边的局势,“安儿,你看见阵后那个人没有,他是这里面修为最弱的,一会虎嗷再次攻击时,你就伸出地藤偷袭他。”
“相公你是想借着虎嗷之势,杀了绝情门的人?”任从安很快就明折了他的想法。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荀子濯眼睛发亮的看着前方,他如今为了躲避绝情门的追杀再没有一丝当年出尘公子的模样。
现在的他只想着任从安,只想着怎么能活下去,为些他会不择手段,别说是背后偷袭,哪怕是下三流的招式,只要能让他们活着,他也会使上一使。
果然虎嗷在倒地的一瞬间又立刻起身,完全不顾自己鲜血直流的伤口,再次愤怒的嚎叫着冲向绝情门的大阵,奇岩真人这才发现他有些低估了这只虎嗷,在他与其争斗时发现它额头处并不怎么明显的银色花纹时。
整颗心都沉了下去,“银纹虎嗷!”他有些恼怒自己竟然判断错误,银纹虎嗷是虎嗷的变种,可称为虎嗷中的王族,其力量能力是普通虎嗷的百倍以上,哪怕眼前这只是个未成年的。
那虎嗷与他们打斗一开始只是一吼二扑这样的普通招式,随着时间拉长,它竟学会了迂回进攻,并且在奇岩真人使了几次土系发术后学会了相同的招式。
“啊!”一名弟子突然惨叫一声,丧生在了虎嗷的一个土刺法术下。
奇岩真人心中大惊,虽知道银纹虎嗷难对付,没想到这只银纹虎嗷竟有学习能力,他没有看到,那死去的弟子脚边有一根褐色的藤条。
虽然死了一名弟子,但他带的弟子人数众多,死一人并不能影响阵法的摆列,很快就有人补了上去,奇岩想速战速决,可那只银纹虎嗷却不想,它似乎尝到了学习的乐趣,一直以逗弄的方式假攻。
可奇岩真人他们又判断不出,不敢大意,是以一个时辰后,绝情门的人已经被它逗弄的损耗了大半的灵力,而其间,荀子濯也让任从安从中暗害了几人。
等奇岩真人反应过来时,身边的弟子竟只余下五六人,“怎么回事?为何会死这么多人?”他略显狼狈的看向四周的尸体,当他发现这些尸体脚边的一些褐色枯藤时才反应过来。
“荀子濯,你竟然暗算?!”奇岩真人气的大叫。
那银纹虎嗷这时又再攻了上来,奇岩真人是动了大气,竟使出了十二分的修为,一剑刺向虎嗷的眼珠,他本不想使用这招的,这招使出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他现在顾不了这许多了。
他堂堂一峰峰主可不能损在这里,于是这大招一发出来,下面不少绝情门弟子都被震的吐血倒地,而虎嗷也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奇岩真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以剑撑地,狂吐了几口血,荀子濯等的就是现在,飞身从洞中窜出,奇岩真人强撑着与他过了几招,虽然他现在受伤了,毕竟是位修为高强的大能,几招下来荀子濯便受了伤。
“荀子濯,你不要找死!”奇岩真人嘴角带血的应付着如同不要命般的荀子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拼命。
“是谁找死还真说不定。”荀子濯调动全身的灵力,招招都是死亡打法,完全不顾及自己。
“相公!”任从安大叫着冲出来,想要上前帮忙,却又插不上手。
奇岩真人可不想腹背受敌,立刻放出了传送阵来,就在这时荀子濯再次扑了上来,奇岩真人眼神一暗,劳劳抓住荀子濯,两人就这么消失在了开启的传送阵中。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如电石火花一样,任从安傻呆呆的看着两人就这么消失在传送阵中,她连片衣角都没有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