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陌的笔尖顿了顿，道：“30分钟之后再来。”
L听罢，笑笑，离开房间。半小时后，他回到苏陌陌的房间，看见她蹲在地上，一页一页地整理着她的画稿。
“我本来觉得他恢复的很快，没想到，你才是最冷静的这个。不可否认，你的心理素质还是比他要强上一些。情绪宣泄的方式也更温柔。”
“并没有……”苏陌陌抬眼看他，冷冷地说，“如果我的异能是焚烧而不是预言，那大概整个世界已经变成灰烬。尤其是早上录像完毕，离开公寓，坐进出租车的时候。”
“可你只是闷在屋里画画，那也总比把我以娱乐为由交出去，实则找我来打架要好。”L摊手。
苏陌陌上下打量他一眼：“你不是很能打么？而且你并没有受伤。”
L笑着摇头，叹息似的说：“以前当然能打，现在我老了……但是，在打架这方面，你的情人从来都不输于我。”
苏陌陌有点好奇林景喻的过去，但想到未来他们不能在一起，便不想再追问：“你刚才说他的想法，你们之间定下什么约定么？”
“嗯，可以算吧。”L弯弯嘴角，“不过不是我和他，而是他和你的约定。”
苏陌陌问：“与我的？”
“苏陌陌……”L伸手摸她的额头，“长大吧。随你的意愿，变成一个更自由的人。你要承担自己言行的后果，你有责任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你所爱的人。你将懂得更多的事，了解更多的人，看到更广阔的世界。你不再这样郁郁寡欢，四处流离。你会有勇气和他们抗争。”
苏陌陌抬头看着L，清澈的双眼中泛起泪光。
“在你再次遇到他的时候，蜕变吧。”L淡笑。
“好。”苏陌陌展颜。
……
“是的，的确是这个地址。”悠悠浏览着网页，正戴着蓝牙耳机打着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年纪并不大。
女声：“你确定这个医生的名字是李晟天？”
悠悠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搜索着，当再次确认后，说：“对，的确是他。”
女声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她缓缓道：“那你不能直接动他。”
悠悠等着下一部指令，可她仔细倾听半晌，对方却没有下文，她眉头紧锁：“为什么不能？我查过，这个医生并没有这种背景。”
“悠悠，你要相信我的判断……”女声轻笑，“不要这么着急。”
悠悠说：“可是苏陌陌落入他们的手里，我真的很担心！既然他不是那边的人，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把陌陌抢回来呢？！她可以和我一起住，我绝对有能力保护她的！”
女声叹了口气：“悠悠，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燥脾气……我知道你想保护她，可是L是现在为数不多的可以相信的人了……”
悠悠皱眉：“为什么？他到底做过什么？为什么您这么信任他？”
女声轻巧地笑了声，不带贬义地说：“因为他有利可图啊，他与苏陌陌互利互惠。我也想等他的研究结果呢……”
………………
（第一卷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