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破奴军前线*在敌营爆炸,破奴军与女真联军在哈森苏木草原大决战拉开了帷幕。在第一线破奴军炮队炮手们,用木槌砸向弩炮机关,*拖拽着青烟奔向女真军营。女真南方军营最先集结部队的乌真超哈营战兵,刚刚在大营内排列好出击军阵,就被破奴军*炸散。混『乱』间女真各级军官,还想把手下聚拢,他们挥舞手中战刀叫喊着拼命收拢残部。
作为乌真超哈营带兵贝勒的巴布泰,招来二个梅勒额真李永芳和佟养『性』,紧急商议对策。衣甲歪斜的佟养『性』一见到巴布泰就焦急地建议道:“贝勒爷!赶快向东出营集结大军,要不然大汗危矣!”
对于佟养『性』的建议,巴布泰有些茫然地追问道:“你给我说清楚,破奴军即将破营,我把大军派往东面干嘛?”
“巴布泰贝勒,今天破奴军进攻重点就是正黄旗大营,要是被破奴军穿『插』到正黄旗大营东侧,英明汗的退路就被彻底断绝。请贝勒爷速速发兵!”
对于佟养『性』的担忧,巴布泰却有不同的看法。正黄旗主营孤立与女真南北大营之间不假,可大汗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诱使破奴军进攻正黄旗大营,然后女真南北军营利用兵力雄厚的优势,从两翼夹击进攻中的破奴军。他巴布泰要是听从佟养『性』的建议,在乌真超哈营东侧列阵聚兵,从这里出兵与破奴军对战,只能从正面平压敌人,不能达成两翼夹击进攻破奴军的谋划。
这种背离努尔哈赤战役谋划的作战方式,势必遭到努尔哈赤的严厉斥责,搞不好在战后还会取消他巴布泰的领兵资格。巴布泰没有回答佟养『性』的建言,而是转脸向李永芳看去。官场老手的李永芳马上醒悟,巴布泰贝勒对佟养『性』的建议并不满意,于是李永芳对巴布泰一拱手道:“贝勒爷!奴才认为先在营寨聚兵反击破奴军的进攻,并在大营之中修建炮台抵挡破奴军对寨墙的冲击。当我营完成整兵后即可向破奴军发起反击,咱们还是按最先的谋划重点进攻破奴军侧翼!”
李永芳老成的建议甚合巴布泰的设想,他立即发出命令:“在大营中破奴军弩炮『射』程外修筑将军炮炮台,你们俩人赶紧得整队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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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打破敌军营寨的是胡明带领的战车,他们靠近女真北方军营只遭受到蒙古人箭矢的攻击,乌云般的箭雨在数十辆战车上『插』满了箭花煞是好看。破奴军进攻战兵一直跟随战车身后,在进军中忍受着蒙古箭雨的侵袭,胡明的作战意图十分明确,就是要尽量靠近敌军主力,用火铳发『射』的金属风暴快速摧毁蒙古人抵抗意志。
破奴军进攻阵型中,不断有战兵受伤倒地,他们身旁的兄弟没有一个去搀扶倒下的同伴,而是快速地在战鼓的鼓点声中填补倒下兄弟留下的空隙。一直到离敌军寨墙十丈左右的位置,破奴军才开始还击。在排列整队的这个时段里,蒙古人的箭矢就没停歇过,密集的箭雨造成了破奴军进攻部队巨大伤亡。尽管破奴军战兵盔甲防御力极佳,在密集的箭矢攻击下,没有盔甲保护的手臂和小腿往往成为箭矢的最佳攻击地。
数万蒙古喀尔喀战兵,在军营里排列成密集地弓箭阵面,他们用的是步战长弓,这种弓箭『射』击距离远大于骑兵用骑弓。令蒙古弓箭手感到恐怖的是,破奴军明明进入蒙古长弓的『射』程内,却沉默着继续『逼』近。破奴军银光闪闪的骷髅面甲,在阳光中散发出骇人的闪亮,如同地域里跑出的魔鬼死亡军团,不计损伤地向蒙古军寨进『逼』。
更让蒙古人害怕的是,受伤倒地的破奴军无一哀嚎,『逼』近寨墙壕沟的黑甲破奴军战兵身上『插』满了芦苇般的箭矢。在如雨箭矢中,这只死亡军团完成了转向,举起了手中火铳。破奴军在完成队列转向后,采用三排两轮『射』击战法,第一排下趴、第二排半跪、第三排站立,在带队进攻“放!”的怒吼声中,数千破奴军排枪『射』击,把蒙古宽大横阵弓箭手削去二层。
破奴军在排枪『射』击后,后方三排火铳兵在带队军官上前五步,做好『射』击准备。此时蒙古人弓箭『射』击变更加猛烈,尽管许多蒙古弓箭手已经出现脱力,在他们见识了破奴军火铳威力后,就下意识地从箭囊中拔箭、拉弓、抛『射』。在女真营寨前破奴军六层火铳兵阵线,已经开始准备第三轮『射』击,沉默多时的战车,在跟进的弩炮到位后也发出了自己的吼声。
破奴军弩炮也是到位一批就发『射』一批*,加上战车弩炮发『射』的*,瞬间瓦解了蒙古人的抵抗。一直在军阵中央的破奴军辅兵,在战兵完全压制住蒙古人箭阵时,从阵中带着土袋冲向女真北方军寨寨墙前的壕沟,他们快速地用事先准备好的土袋填平壕沟,回去时则把受伤倒地的战兵抬回阵中。随军医署的郎中,在军阵中央利用辅兵构筑的护墙圆阵,抢救辅兵抬回的伤兵。
破奴军中蒙古牧奴追随着辅兵的脚步,催赶着二百多头犍牛来到敌军寨墙前。他们在战兵持续不断火铳『射』击的掩护下,把粗大的铁链固定在寨墙栅栏上,再把犍牛转向后,猛地抽打犍牛屁股受痛的犍牛发出哀鸣,愤怒的犍牛拖拽着身后的铁链在“嘎吱!嘎吱!”『乱』响声中,女真北方军营寨墙被拖垮百余丈。在寨墙外『射』击的破奴军火铳兵,排成整齐队形向军寨中蒙古稀稀拉拉弓箭军阵『逼』去。
在营寨中蒙古喀尔喀部数万战兵,被破奴军进攻北方营寨的火铳兵经过数轮排枪『射』击和弩炮发『射』*双重洗礼后,留下满地死伤。破奴军火铳威力巨大,但凡被破奴军火铳铅弹击中非死即伤,许多受伤的蒙古伤兵还来不及爬离战场,又被*肆虐的弹片撕成碎片。破奴军统帅张平安对蒙古喀尔喀部打仗时的心态把握的很准,蒙古喀尔喀五部平常与蒙古科尔沁部为争夺牧场多有不和,女真人让他们去给蒙古科尔沁部保卫地盘,他们绝对是不会尽全力。
女真人在战前就防备着喀尔喀战时不出力的情况,他们把蒙古喀尔喀五部放在女真主力侧后,用女真主力压制喀尔喀五部出全力与破奴军死拼。今天破奴军主攻方向已定,代善临走前派出了二千正红旗督战队参杂在喀尔喀战兵中间,要是蒙古喀尔喀部敢于逃离战场,督战队就会砍掉他们的头颅。哪知,破奴军*和火铳铅弹对蒙古军阵采用无差别打击,混杂在蒙古军阵中女真正红旗督战队死伤大半,眼看着破奴军拖毁军营南方寨墙,蒙古喀尔喀战兵丢弃弓箭转身逃离战场。
女真督战队开始还举刀吓唬逃跑的蒙古人,没成想他们被蜂拥逃跑的蒙古战兵掀翻,蒙古战兵摔跤技能高出女真太多,再加上六七个蒙古人一个女真督战队战兵,就如同一帮大人欺负刚出世的婴孩。被蒙古人摔得七荤八素的女真战兵,在尸块和血污中满地『摸』索摔飞的战刀,当他爬起身举刀想去追砍逃离战场的蒙古人时,被破奴军从后面『射』出的铅弹再次击倒在地。
就在胡明、高成功部突破女真北方大营后,亲兵营高成功部转向,向西进攻女真北方大营西侧镶蓝旗阿敏部后背,胡明部火铳步兵则向东扩大战果。至于逃离战场的蒙古喀尔喀部三万人,破奴军连追击的兴趣都没有,他们主要目标是女真正黄旗主营。进攻女真北方军营的战车,背附刺猬般箭矢,也不进入喀尔喀蒙古大营里进行扫『荡』,而是坚定地从正黄旗北面空挡向东『插』去。
胡明与高成功来到攻破的敌军寨墙前,看着部队分成两个大军阵向东西两面平推,看到自己这边部队进展顺利,胡明下令后方骑兵跟进。同时,胡明还命令配属的战车待穿『插』至正黄旗大营东南待命。对于胡明这个命令,高成功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当大队骑兵从他们身边经过时,高成功突然醒悟,他赶忙向胡明建议道:“胡都统,你把战车派到哪里,你想干嘛?要是你违抗大帅军令……。”
高成功说到这儿声音压低很多,他眼角的余光不时瞟离他们不远的杜小山。胡明对高成功的好意提醒,善意地点头致谢。胡明用马鞭梢顶了顶有些遮眼的头盔沿,在战场隆隆的爆炸声中,对着高成功向南一举马鞭道:“老哥呀,以我多年打仗的经验,赵光明和严诚不见得能拿下兵强马壮的乌真超哈营,他们顶多能割裂正黄旗与乌真超哈营的联系。要是乌真超哈营为解救老奴,组织大军拼死反击,大帅搞不好会用咱们前往支援。咱们在这里留二千骑兵,其余八千骑兵全部到正黄旗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