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的两难之时,那女人的动作有了结果。
居然从胸口掏出一只白毛黄鼠狼!
不对,不是黄鼠狼,这是另外的动物。黑黑的脸蛋,细看有一股凶悍之气,脑壳上有一层白毛,一直延伸到尾巴,整个背部都是白色,背部以下全是黑色,黑白分明。
那小凶脸迷迷糊糊看了一圈,随后一秒便锁定陈二渔,一人一兽大眼瞪小眼。
那白毛很短的贴在头皮,乍一看和自己的发型还挺像,都是平头。
平头?平头哥?
傻大姐嘴里的那个S级妖兽!
再一看能量光团,果然对上了,这哪是那丰满女人身上的光团分明是刚才睡在她胸口的平头哥身上的!
下一秒,平头哥嗖的一下从女人手心跳出,直奔自己而来。
陈二渔哪能让人随便近身,动物也不行,体内法力瞬间震荡,108个穴窍全部洞开,从里面喷涌出源源不断的金色光华。
佛脸虚影刹时出现覆盖脸面,金光也由内而外浮现贴住全身。
下一刻,平头哥飞到肩膀上对着陈二渔的脖子就咬,武倾怒喝一声就要发动能力,但下一秒“吱”的一声惨叫传出。
陈二渔右手一整个攥住趴在肩膀的平头哥,后者根本不管自己被抓,低头继续要咬,但那层薄薄金光就像金刚石一般,平头哥下去一口,给自己磕掉半个门牙。
随即便发出痛苦惨叫。
“你想干嘛?咬我?”
平头仔剧烈挣扎,但挣脱不出,一张口,一道风刃从口中发出,陈二渔眼中看到那道能量密度极高的青色风刃射向面门,不敢硬接。
一低头躲过,但手里却不松,左手一捏印决,后背追玉瞬间爆鸣而出,刺向手心这个意图不明的平头刺客。
铛!
陈二渔抬头,就见头顶一只黑色手掌稳稳的捏住一只方向向下风刃。
这风刃居然能改变方向,自己刚才低头实际上反而遮挡了视线,差点吃了大亏。
这和马都云的风刃不一样啊。
心里默默记下这次遭遇,沿着手掌发现黑色手掌出自桂掌司。
还有另一只白玉颜色的手出自桂都司,此时正紧紧握住追玉,刚才那声类似金属碰撞的“铛”正是出自这里。
桂梅面色不悦的说道:“都停手。”
飞剑入鞘,风刃消散。
“二渔,放开卡宾吧,我会问清它为什么袭击你。”
陈二渔依命松手,但那名叫卡宾的平头哥却根本不逃,反而四爪同时并起,紧紧粘在手上,甩都甩不掉。
桂松立刻呵斥道:“卡宾,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又想被阴阳合炼了是吧!”
听到“阴阳合炼”,卡宾顿时一激灵,四爪一松,空中一个折转飞回丰满女人肩膀。
“吱吱吱”
丰满女人立刻掏出一个类似手机的机器,只不过个头更大一些。
卡宾在上面一阵触摸,几秒之后一道电子男声自机器喇叭里面发出。
“他太香了,我控制不住想吃他的肉,太香了。”
桌上几人互相对视,武倾说道:“卡宾应该是对日粹感兴趣。”
陈二渔点头,用意念控制自己身上的天在水法力收拢,不要下意识的外散。
果不其然,电子声音马上响起,“不香了,为什么不香了。”
陈二渔早就知道日粹和月华这两样东西一直隐藏在自己的血肉里,这也是为什么自己的血液可以治疗精神创伤的原因。
平日里法力涌动,就会有极少的金光和清辉从身体里弥散,破妄法目一直都能看到,只不过从来没有在意过,毕竟谁还能和自己一样有这样一双堪称神技的眼睛。
现在看来,妖兽很可能会感知到这种日月精华,以后还是要注意聚拢法力,不然就成人形香饽饽了。
微微探手,一滴血液自指尖挤出,飞向那只名叫卡宾的平头哥。
这招逼格很高的出血操作是梵身渡厄修成有道后对身体掌控能力的体现,可能和遂古之初被脱胎换骨时那种浑身通透的状态也分不开。
但总之,可以做到这样。
卡宾对眼前的血液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不停的问“香味去哪儿了”。
“就在这里,你尝尝就是了。”
陈二渔调侃声音响起,卡宾的黑色小脸满是疑惑,最后还是耐不住一开始那味道的诱惑,将血液吃进嘴里。
入口瞬间,所有人都看到它浑身的毛发像是刺猬一般瞬间支棱起来。如此直给的日月精华,如此丰厚的舒爽刺激,卡宾嗷的一声瘫软在丰满女人的掌心,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桂松说道:“睡过去了,看样子短时间醒不过来,我们先出发吧……”
烈日炎炎,八月本就是酷暑,五人开着一辆吉普车穿行在沙漠,
陈二渔开车,桂松在副驾看地图指路,桂梅、武倾,以及名叫野娜的普什族波霸坐在后排。
卡宾则被野娜重新放回“软床”上。
启程半小时左右,野娜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个白色脑袋从衣领钻出。
“吱吱吱”,野娜拿出语音转化器。
“再给我一滴。”
陈二渔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那是我的血,你就别想了,以后也别想,敢做过分的事,下次就没人救你了。”
“你在说什么?我卡宾需要别人救?你不知道本大人的厉害!小子,不知者无罪。”
“当然知道,举意境,御风御土双能力,体质强度极大,毒抗点满。可以不进食不进水半年以上,速度也不错。”
“知道还这么嚣张?怎么你是求真?求真本大人也不怕。”
“我是A级,还没到先天。”
卡宾听了有些兴奋,噼里啪啦的打字,“桂梅老大,你把他送给我,以后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我不杀他,就每天喝他一点血,我们公平交易,卡宾一言,驷马难追。”
桂梅冷笑一声,说道:“我们俩一起来,你还以为你能不听话?不听话可以就地停下,我们姐弟俩给你做个72小时的阴阳大保健怎么样?”
电子音顿了一会,复又响起:“你们逼良为娼!没有公德!我不管,你不把他给我,我抵死不从,疼就疼了,又死不了!”
虽然电子音是平淡的,但每个人都能听到其中的无赖和无奈。
眼看要谈崩,武倾见机插上话,“他叫陈二渔,虽然是A级,但上个月在保护一个普通人的情况下对战两名先天魔将,血愿和白电。对了,血愿你应该有印象吧?两个魔将一死一逃,血愿死了,这么算,其实陈二渔还替你报仇了。你确定现在打得过他?他说要做掉你,现在大概率不行,但一两年后你必死无疑,你最是知道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进步过。”
“靠”,电子音平淡的吐出一个字,车内为之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