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玉翻了个白眼,拿这个有了吃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人,实在没办法,叹了口气道:“走吧。”
一路上,白哲寻问小胖子叫什么,怎么突然要带上他。当然这都是隐晦提问,免得又闹出不愉快。
张灵玉倒是没多想,说道:“别看他只知道吃,实际上他的本事不小。”他眼角余光看到跟在身后的胖子,附带上一句道:“他本名叫张月半......”
白哲听到这名字,顿时乐了,嘴角抽搐一下,笑了起来:“这不是名如其人吗?张胖张胖。”
他说话的声音是尽量压低的,却还是让身后的张月半听了去,只见他挥着肥硕的大手掌摸了把汗,道:“小子,别嚣张,等小爷我凉快点,再找你要算账。”
这天实在太热,对于胖子来说,简直是煎熬,晒出来的汗都够洗一顿澡了,根本提不起兴趣跟白哲斗嘴。
瞧着他这样,白哲撇了撇嘴道:“他有啥本事?难不成还能像狗一样,拥有找到血滴子的鼻子不成?”
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却没想到歪打正着。
“你咋知道?他的鼻子很灵的,血滴子,他一找一个准。”张灵玉有些惊讶地看着白哲,脸上露出些许豁然道:“我知道了,你一定也精通识人之相是吧?”
白哲翻了个白眼,心头直呼这也行?
三人来到一片焦炭的白家村,到处是烧焦的木炭,就连草木都难以幸免,可想而知这里曾经遭遇怎么样的火灾。
“就是这里,那个袭击我的血滴子,曾经在这里屠杀过白家村人。”说到这,白哲心头就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恼意,恨不得将那家伙五马分尸。
张灵玉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面罗盘,上刻着天干地支,抿了抿指头道:“有没有什么是这里老百姓曾经接触过的东西,有的话,比较容易找到那血滴子的方位。”
“有是有,只是真的能找到吗?会不会早就走了?”白哲疑惑道。
张灵玉瞪了他一眼,骂道:“废什么话,有就拿出来,罗里吧嗦的,跟个娘们一样。”说话间,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罗盘上,未曾离开。
被骂了一顿的白哲,拿出那老妪送给他的那阿姊人偶,嘱咐道:“这东西很珍贵的,别搞坏了......”
他还要说什么,张灵玉一把就夺了过来,开口道:“别废话,就借来用用。”说着将它放在罗盘中央,那罗盘立刻在他的手上疯狂转动起来,奇怪的是,人偶没有动。
白哲有些吃惊地看了看罗盘,又看了看张灵玉的脸,暗道:“果然不愧是集结道家三派之所长的,这特么不是茅山术吗?这东西也能找人?”
一分钟后,罗盘停止转动,张灵玉将罗盘放在与眼皮齐高的地方,审视了一番道:“我知道他在哪个方位了,这东西还在附近。”
说着将人偶丢给白哲,率先领路往前方走,两人紧跟其后。
“喂喂,你怎么知道他在那地方的?”白哲迈出小步伐,跟了上去,心下好奇开口问道。
往那个地方赶去的张灵玉,头也不扭地回答道;“我手中的这个是天干地支罗盘,能够测算数与生前有过接触的人在什么时间经过什么方位。”
说到最后,他扭头瞪了白哲一眼,道:“说了你也不懂,别罗里吧嗦再问了,惹我烦了,小心我先阉了你。”一认真起来的张灵玉,与之前在村子见到的完全判若两人。
瞧着他这般气势,白哲都被震在原地,有些呆滞。
“你别在意啊,灵玉大哥一旦有想要做的事,都会是这幅模样,很认真的,我劝你还是别打扰他了。”张月半迈开双足,一左一右往前方走去。
白哲砸了砸嘴,有些不太开心,不过他终究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小步跟了上去,这次安静了许多。
当他们来到白哲那天晚上烧火的地方,那里还有自己最后用土掩埋的坑,他顿时惊讶道:“是这,就是这,那天晚上就是在这血滴子想杀我。”
这下他是完全佩服得五体投地,白家村附近都是山山水水,那里都是一样树和草,想要找到自己去过的地方都难。
没想到,还真给他找到血滴子曾经去过的地方。
他的话刚落下,张灵玉和张月半齐齐转身,做了个禁声动作。只见张月半的鼻子高高耸起,那鼻孔霎时变得好大,像个猪的鼻子。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鼻孔随着吸土放大缩小,如此来回两三次,张月半脸色一喜,道:“就在前面,有着细微的血腥味。”
三人对视一眼,快速往前方走。在这一路上,张月半的鼻子发挥到极致,所有的气息都瞒不过他。
“停!就是这里!”张月半突然喊停,三人同时止住脚步,三双眼睛不住在四周打量,想要看看到底那血滴子在那?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张灵玉朝着白哲伸出右手,目光却看向四周。这奇怪的东西搞得白哲一愣一愣的,开口道:“干嘛?”
“废话,拿人偶来!”张灵玉没好气道,这人怎么就不灵光了?
只有张月半在一旁幸灾乐祸,他往日可没少挨灵玉埋怨。
接过人偶,张灵玉用手狠狠在那皮囊上一抹,一根细线顿时被抽了出来,这看着白哲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可别把这东西搞坏了。
得到那根线的张灵玉,缠绕在右手拇指和食指间,连续缠了三圈,随后两指放在地上,尽量拉伸到无法拉伸的距离,朝着不同方向旋转起来,如此反复,地上的图案呈现声波样。
“他这是在干吗?”白哲不敢问张灵玉,不代表不能问张月半,凑到他跟前小声问道。
“两鸡腿。”张月半乘机敲诈白哲。
我丢,你真是个人才,这都不忘记坑我鸡腿。
白哲点了点头,“别废话,告诉这是在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