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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元君从江里上来,就在一边儿蹲着打哆嗦。薛娘身上也被他沾了水,索性拽着他先一同去换衣裳。灵兽连忙喊:“不成不成,你俩一块儿去算怎么回事儿!”

薛娘拖着衡元君往前走,没工夫搭理它,抽空瞥了一眼:“那你跟着来。帮我扶着点儿。”

灵兽有点儿不高兴,方才还抱着它说难受,现在又这么冷淡。赖在原地不走,坐在溺江旁边,被风一吹,瞬间打了个冷颤。

又在喊它过去,听着像是没力气了。叹了口气,啥时候都不能省心,闷闷地说道:“来了来了。”

一蹦两蹦地过去,拿爪子扶着衡元君的胳膊。薛娘伸着脖子看了看,让它把指甲收好,别伤着他。

灵兽的指甲尖利,若是不当心就会划一道口子。平常与薛娘玩闹,都是小心收起来的。这会儿她叫的急,便忘了这档子事儿。

可衡元君修为法力厉害得很,能被它一个灵兽伤到么。见薛娘认真的表情,皱着脸应了。

天宫不少神仙都瞧见了他们,薛娘停下来说了几句话,等把身上收拾利索了,再去见玉帝王母。旁的神仙见了都说精神明显比之前好了。

她弯着眼睛,也没多说。急着带衡元君回去歇息。好在不多时就脱了身。衡元君身子虚的很,在溺江里挣扎了许久,也不知怎么回来的。

倒是有闲心把她拽到江里去。想到这儿,不由瞪了他一眼。拿着帕子将脸上的水珠擦干。

衡元君浑身瘫软,在榻上歇着,眼睛都不想睁开,刚掀起眼皮子,就瞧见薛娘一脸不满。他轻轻嗤了一声。

薛娘把手里的帕子砸他脸上。

衡元君哎呦哎呦的喊疼。

薛娘刚想骂他,灵兽在一边儿看的热闹,眨着眼睛等他们打起来。忽然薛娘冲着它过来,心里一急,撒开爪子要往一边儿躲。还是被追上,拎到半空,吓得直叫。

它啥都不怕,就怕高。来天庭的时候都是壮着胆子的,都不敢往下瞧。

薛娘被它喊的耳朵疼,走了几步,打开门往外一放,然后赶紧把门关上。灵兽挠了挠门,也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它这么尖利的爪子都留不下印子。

注意力被这个吸引过去,睁着眼睛琢磨了半天。忽听里面乒铃乓啷,动静大得很,吓了它一跳。

薛娘看着摔在地上的衡元君,手连揉被磕着的脑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心里憋了口气,撒不出来。俯下去,握住他的胳膊拽他。

衡元君顺势将她落在怀里,鼻尖是她从江里爬上来的水汽。他咧着嘴角闷声笑着。薛娘被他惹急了,挣扎着从怀里出来,张嘴说道:“你这会儿来力气了,有本事别让我扶着你回来!”

他是真累,要不然怎么会让薛娘挣脱开。抬眼看着她,可怜巴巴的。

薛娘本想把他脸上的水擦干,可他倒好,偏偏说一些浑话来气她。弄了半天,才将脸擦干净,方才正要解开他的头发,结果一不小心,被他拽了一把。

本是想让她跌倒在怀里,哪成想他自个儿摔下去了。

衡元君懊恼得很。

薛娘沉声:“能不能别闹了,先把衣裳换了,这儿是你的地盘,你衣柜摆哪儿了?”

他眨眨眼,下巴往一边儿抬了抬。

薛娘扭过头看见一扇屏风,她心里顿了顿,想起在地府的日子,情绪有些低落。迈着步子走到屏风后面,瞧见一面大衣柜。打开一看,颜色艳的很,与他平日里穿的尤为不同。

她不禁扭了扭头,隔着屏风只能瞧见人影:“你还挺……挺深藏不露。”

衡元君歪在榻上,身子无力酸软,心口却像是要胀开一样,尤为舒坦。薛娘的衣裳被弄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身影,透过屏风若隐若现。

他眼神变得深沉,抿了抿唇,觉得嗓子有些干涩:“那些衣裳,你再仔细瞧瞧。”

薛娘已经将那扇柜子门关上了,重新去另一个柜子翻找,里面放的都是些浅色的衣衫。从中挑了件云白色的,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不碰到她身上的水渍。

冲着衡元君说了一声:“我看那些做什么,赶紧把衣裳换了。”

说着就要出来,又听见他使性子:“那不成,你要是不看我就不穿,在这儿躺着。”

薛娘挑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别扭。不跟他较劲儿,顺手打开看了一眼,刚想说没什么特别的,忽然怔住。

衣裳并无图案,全是鲜艳的料子,裁剪却是修身的样式。

她皱眉,拿出来一件瞧了瞧,又翻了翻其他的衣裳,眼睛睁得老大,这全是女子穿的衣裳。

看了半天,脑子有点发懵:“你,你爱好挺广泛。”

在外面等着得瑟的衡元君,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愣住了,反应过来气得下床,脚刚沾地,就软绵绵地坐下,冲着里面喊:“你又在想啥,那都是给你穿的。”

薛娘垂了眼睫,犹豫地往外面伸了个脑袋:“你急什么。”

衡元君抿着唇,气得胸口起伏。就知晓她脑子笨,什么都得说明白。不搭理她,把头扭到一边。

薛娘弯了弯眼睛,看了眼手里的衣裳。

过了会儿,衡元君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忍不住扭过头看了看,心瞬间跳得厉害。呼吸变得急促。

她隔着屏风将湿衣裳换下,搭在屏风上的干帕子将身子擦干。拿起方才挑好的衣裳,慢慢穿好。动作顿了顿,听见外面粗重的呼吸声,勾起嘴角。

衣襟系好,把头发擦干,就这么垂在肩上。等着一会儿重新挽起来。正打算出去,脚步停下,把衡元君的衣裳搭在胳膊上。

他眼睛发直,胸口起伏的厉害,喉头滚了滚。

薛娘穿的是一件海棠色的衣衫,她这几日脸色苍白,现在添了几分媚意。青丝垂在腰间,有几缕碎发贴在白嫩的脖颈。

眼睛看着他,波光流转,双目含情。

歪了歪头,薛娘弯着眼睛说道:“好看么。”

衡元君没顾上说话,等了会儿,呼吸没那么急促,才说:“过来。”

她听话的过去,刚停住脚,就被他拉到怀里。耳边是炙热的呼吸,慢慢往下,脖颈被他轻吻着。她感到一阵酥麻,呼吸随着他变得急促起来。

折腾了许久,皆是累得不行。已经没法子像方才一样擦干水珠,套上衣裳了。薛娘把衡元君的手推开,看了他一眼,累的比她还厉害,连话都不想说。

撇了撇嘴,弄了浴桶,她先跳进去洗干净,然后又换了水,再费力的把衡元君给拖进去。

他抬胳膊洗澡都成了事儿。

薛娘气得骂他:“那你刚才怎么有力气了!让你松开死活都不松!”

衡元君被她骂的缩脖子,委委屈屈的。

薛娘呸了他一声。然后挽了袖子撩起水给他洗。

天宫里,玉帝跟王母端坐着,瞧着下面的俩神仙,穿衣打扮迥然不同。一个娇媚,一个冷清。

也不知道是怎么瞧上对方的。

问了问衡元君发生了何事,又是如何回来的。

衡元君略一低头:“因着之前被水蛇伤到,困在江底,所幸发现有一处藏身的地方。虽呼吸困难,但好歹撑了过来。”

他说的轻描淡写,消失了许久,在他嘴里只不过三句话。薛娘用眼角看了看他,心里难受的很。

衡元君正在回玉帝的话,似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等说完后,直接扭过头撞上了她的目光。

薛娘眼里满是心疼,他神情一怔,眉间带着温柔。玉帝王母瞧见了他俩的样子,不禁发笑,挥着手让他们退下,择个日子成亲。

薛娘听见乐滋滋的应了一声,衡元君却待在原地不吭声。她不解的歪过头看了看,他扬了扬眉头,轻声说道:“我如今身子还未恢复,怕是要等些日子。而且,到了天庭,之前凡间的事儿该都抹了去才是。”

他说的话,让在场的俱是一愣,薛娘脸色变得难看:“你什么意思……”

话未说完,衡元君上前搂住她,轻声在耳边道:“你怎么又急了,先听我把话说完。”

薛娘一下子把他推开,他身子没力气,顺势倒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你厉害啥!这不都是你说的话么,你跟我急什么!”

薛娘冷着脸,不跟他说话。又听见他一直喊疼,抿着唇,皱眉说道:“对,我说的。现在我还这么说,咱俩谁也别再主动说一句话,就当不认识。”

王母跟玉帝看得发愣,现在总算明白这俩人为什么会到一块儿了。

都是爆脾气,还是那种往死里作的。

衡元君又怂了,委屈的从地上起来,嘟囔道:“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就又打我。”

薛娘瞪着他。

衡元君说道:“你甭瞪我,我去凡间走了一遭受多大罪,都是我上赶着找你。这回到天上了,咱俩换换成不?”

最后一句话说的小心翼翼。

过了几天,衡元君在宫殿里待着,肘着胳膊往门口看。那日好不容易求着薛娘应了,打算让他过过瘾。

可已经这么久了,都不见她的人影。忍着憋了好几天不去找薛娘,就等着她过来。

连门都不敢出。

怎么感觉把自个儿给套进去了。

正心口闷得很,忽听外面有动静,连忙往椅子上一靠,装作悠闲的模样,竖起耳朵听了会儿,门响了。懒散的喊了一声谁啊。

薛娘在外面不耐烦:“我!”

衡元君说道:“门开着,你一推就行。”

门打开,脚迈过门槛。衡元君下意识的起身,忽又觉得不对劲儿,清了清嗓子,把椅子挪了挪,嘟囔着说离桌子远。

薛娘压根没搭理他,手里拿着个食盒,往桌上一摆,拿出来几碟点心,和几盘菜。还有一壶酒。

看了衡元君一眼:“吃吧,尝尝看。”

他眯着眼睛,勉强压下扬起来的嘴角,看了看菜,说了一句:“怎么就这几个。”

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口。

又夹了一筷子菜。

连着吃了好几口,才问道:“你做的?厨艺见长啊,跟原来的味儿都不一样了。”

他吃的狼吞虎咽,薛娘垂了眼睫,掩住里面的笑意。等了会儿,才轻声说:“不是我做的,是厨神新收的徒弟的手艺。”

衡元君停住筷子,嘴里的菜还没咽下,从桌案上拿了张纸。然后对薛娘说道:“你就是这么糊弄我的?”

薛娘睁着眼睛:“我没糊弄你啊,直接告诉你的。”

衡元君紧抿着唇,嗤了一声,起身往一边儿走,椅子被碰倒在地上。薛娘喉咙咽了咽,去看他的脸色,差得很。

弯了弯眼睛,把椅子扶起来。尾音上扬,勾的心里发痒:“你把我娶了,我不就是你的了么。其他还计较什么?”

衡元君呼吸一顿,清了清嗓子,没吱声。

薛娘轻轻走到他身边,环住他的腰,脸贴着心口:“好几天没见,想不想我?”

衡元君刚要点头,咬着牙忍了忍,费力的把她推开:“你少拿这狐媚子劲儿勾我,告诉你,不把我给追到手,说啥都没用。”

他梗着脖子,一副咬牙死撑的模样。

薛娘垂了眼睫,心想是再努把力趁着这会儿把他给拿下,还是顺着他一回。看了他一眼,衡元君呼吸又变得急促,连忙把头扭过去。

薛娘眯着眼睛应了。

这回是来真的了,见天儿的往他这儿跑。又是说甜言蜜语,又是送东西。可就是不让他吻她。

说是还没追到手,不能胡来。

撇撇嘴,无奈得很。

薛娘又拿了盒东西过来,打开一瞧,又是菜。衡元君挑眉头:“这回是你做的么?”

她点点头:“我特意学的,你尝尝。”

他这才动筷子,果然还是以前的味儿。想随便说两句,却看见薛娘一脸认真的表情,顿了顿,说了句好吃。

薛娘眯着眼睛笑了,拉着他往外走。衡元君没问原因,跟在身边。走了会儿,才发觉是往瑶池的路。

二人停住脚,衡元君侧着脸,看了看薛娘。

薛娘抬眼看他,勾着嘴角,轻踮着脚尖,用手蒙住他的眼。开口说道:“我现在若还把你推开,你会不会再赖上我?”

他分明就是故意跌下去的。

衡元君:“你若把我推开,我抱着你跳下去,一块儿淹死。”

薛娘轻咳了一声,准备把手放下,他却按住她的手。她皱着眉,挣了挣,仍被他死死抓着手。

忽然笑了:“我这算不算把你追到了?”

手倏然一松,她瞥了衡元君一眼。他脸色冷淡的很,仿佛不认识她一样。薛娘叹了口气,真够别扭的。

他说道:“还有事么,我该回去了。”

薛娘拉住他,用帕子将眼睛蒙上,松开了他的手。衡元君有些不安,伸手去抓她,扑了个空,顿了顿,放到身侧,握紧拳头。

仔细听着脚步声,走了二十步。应是瑶池旁边。

砰。

落水的声音。

他眉头紧紧皱着,唤了她一声,没听见回应,一把将帕子抓在手里,瞪大眼睛找她。

却看见薛娘在瑶池里。

衡元君连忙过去:“你这是做什么?”

薛娘在里面游着,浮上来,水珠流在纤细的脖颈,发丝贴在脸颊上,轻笑着:“还你啊。若是再闯一回祸,这回我来难受。”

衡元君一怔,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有病!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你又作什么?趁还没被发现赶紧上来!”

薛娘瞥他一眼:“到底是谁作?”

说完又朝远处游去。她会了水,游起来尤为柔美。衡元君咬了咬牙,朝两边儿看了看,也下水往她那边儿游。

不一会儿就到了她身边。薛娘连忙扑腾着不让他得手,衡元君已经调养过来了,身子变得有力,一下就把她制住,紧紧搂着她,在水里也不安分。

弄得薛娘脸红的很,一直瞪他。虽是在生气,可看着却像是在勾人。衡元君眸色一暗。

他知晓若是被瞧见了又是一场事儿,连忙带着她往岸边游。上岸后,薛娘从他怀里挣开:“你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琢磨出这么个法子,你还这样。”

衡元君脸色难看,觉得她脑子有问题:“方才我没来得及说你,你能不能用用心,咱俩上回是因为打起来才下凡的。跟跳瑶池有什么关系。”

薛娘莫名其妙:“那再装作打起来不就行了?”

“谁信啊!”

薛娘:“怎么不信,这会儿谁不知道我在上赶着追你?我追恼了,又把你推下去,然后打了起来。哪儿不妥?”

衡元君见她一脸认真,深深地叹了口气,唯恐她再这么下去,把他俩给作死:“我认了,你追到我了行不?”

薛娘眯了眼睛,连忙点头。

衡元君拉着她偷偷回去,赶紧换衣裳去。虽说私自进入瑶池不至于再下凡,可万一寻个由头,不允许成亲了怎么办。

他提心吊胆的,薛娘却看着一点儿不急。

走了一半儿,衡元君忽然反应过来,直起身子看了她一眼:“你算计我?”

薛娘不认账。

衡元君看了她半天,憋出来一句:“不算,重来!”

然后转过身子走了,薛娘看着他背影叹了一口气,她原来是真想追他一回,可是他一直端着架子,无论怎么样都要死撑。

分明就是心里屈服了,嘴硬。

这才想了个法子,事先求了王母。哪儿知他还耍起赖了。

薛娘在家里闷了好几天,不知道怎么让衡元君服软儿,就这样还说她作。撇撇嘴,看了眼正在吃花生的灵兽。

它大方得很,把花生盘冲她那儿推了推。

薛娘拿起几个,剥壳。咽了嘴里的说道:“你有招没?他太难弄了。”

灵兽摇着头:“你怎么到这个地步了,以前多厉害。”

她皱眉:“你再说风凉话,就别吃了。”

灵兽连忙抓起一大把花生,爪子都包不住了,漏出来掉在地上两个。薛娘瞥了它一眼,叹了口气,揉着脑袋。

灵兽被这一声叹气伤着了,这是说它没用?一皱眉,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我陪你走了那么多世,那么多情况我都遇见了,这还能难得到我?”

薛娘有点儿怀疑,它气得把花生放进盘子里,沉声说了个主意。

薛娘琢磨了会儿,摸着下巴同意了。

衡元君自打这天起,就再也没听见过关于薛娘的消息。之前她不来这儿,还能打听打听在忙什么。他心里有点儿闷得慌,又想起上回,也是这么晾了他几天,后来才过来。

之后还说了许多好听的话。

他勉强稳住心神,又等了几天。在宫殿里坐不住了,往外面转悠。见着神仙就主动打招呼。衡元君的脾气坏,也是出了名的。旁的神仙遇见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他也不在意,可这回却一反常态,别的神仙讶异得很。说了会儿话,仍然是和和气气的。

过了会儿又说到薛娘。

这才明白过来,弯了弯眼睛:“我们也许久没见她了,不知在做什么。若是想找她,去她哪儿就是。”

谁都知道衡元君跟薛娘现在的情况,可他哪儿像个被追的。

衡元君抿了抿唇,便告辞走了。又走了片刻,遇着了薛娘的邻居,脸上堆了笑。把那个神仙吓了一跳。

听见他打听薛娘,犹豫的很。

衡元君神色一凛:“她去哪儿了?”

“这个我也不好说。”

衡元君直起身子,一副打算吵架的模样。神仙连忙说:“应是在厨神那儿,最近一直在跟他徒弟学手艺。”

衡元君脸色一下黑了。

厨神那儿,灶火经常旺着。薛娘被烤的脸热,大勺拿在手里,不停翻炒着菜。扭头说了一句:“什么时候能出锅?”

厨神徒弟坐在凳子上嗑瓜子:“再等等。这菜你都做了多少遍了,怎么还没掌握好火候。”

薛娘:“你也不说这菜有多难炒,我在你这儿就学会一道菜。还指望做一桌丰盛的。”

厨神徒弟吐了瓜子皮,摇了摇头:“你啊,费这么大劲儿……”

门突然推开,俩神仙下意识扭头看。

衡元君脸色阴沉,紧紧抿着唇。薛娘瞧见了他,连忙打招呼:“你怎么过来了?”

他迈着步子往薛娘跟前走,打量了厨房一番,看见正在嗑瓜子的,沉声问:“我过来做什么,那你为什么过来?”

薛娘怔了怔:“学做菜啊。”

衡元君憋着一口气,见天儿瞧不见她,合着是在这儿:“教你炒菜的在哪儿?”

薛娘的下巴往那边儿抬了抬,衡元君顺着看过去。一个穿着衣裙的女子,一脸莫名其妙。

他愣住,有点儿磕巴:“她,她就是?”

薛娘:“对啊,你不是让我追你么,灵兽出的主意。做一桌好菜,让你吃高兴了。”

衡元君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情绪,看了她半晌:“合着在你眼里,我就是为了点儿吃的?”

薛娘撇撇嘴,那要不还有什么法子。

衡元君倏忽笑了,好像都是注定的,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注定会爱上她。不管如何,都会变成现在的情形。

他伸出手。

“成亲吧,就算你坐在那儿不动,我都想把你往床上搂。”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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