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萝现在看上去没什么恶意,可补药,尤其是为了养蛊而喝的,还是小心为上,自然不能交给勉强还算半个陌生人的阿萝。
阿萝一怔,眼神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然后落在了楚天幕身上,似乎等他的回答。
楚天幕点点头:“听蓝儿的。”
阿萝低下头:“那就麻烦西姑娘了。”
西陵蓝黑线,姐姓西陵,不姓西好吧?我还干姑娘呢,稀姑娘。
子十一在后面忍不住偷笑一声,被楚天幕,西陵蓝和袁轩三人扭头瞪过去,灰溜溜的窜到门口去了。
阿萝没太在意,继续交代:“蛊虫喜阴喜静,最怕躁动,而且这个引蛊**乃我白苗不传之秘,外人不得在旁,所以晚上只能我和阿兄单独进入这个屋子。事非得已,还请诸位见谅!”说着,还特别歉意的冲西陵蓝点点头。
西陵蓝能说什么?说不许楚天幕半夜三更跟一个妙龄少女单独呆在一个房间?她才没那么小家子气,也对自己和楚天幕的感情有信心,再说了,自己除了身材没阿萝好,不会蛊术外,哪里都比阿萝强好吧?
楚天幕若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阿萝有点什么,她手中的蚰蜒弯刀也不是吃素的!砍了两人便是!还有人家是救母,也不会做些啥事的吧?
不在意的挥挥手,拉着楚天幕就出门了,既然要晚上才能放血,趁着白天的功夫,出去勘查一下地形啊,找找补血的草药什么去。
楚天幕和西陵蓝一走,剩下的人也跟着走了出来,大家很有默契的分成两队,楚天幕和西陵蓝一队,袁轩领着剩下的人一队,去坳子里转转。
时间过得很快,夜色很快就笼罩了山坳。
草草吃过晚饭,又被逼着喝了一大碗补药,楚天幕在众人的目光中,静静的上了二楼,门“嘎吱”一声开了,又“嘎吱”一声关上了。
楼下的几人,都看向西陵蓝,尤其是袁轩,眼神里隐隐的有担忧之色。
西陵蓝又好气又好笑,闭上眼睛,让内力在体内流转,耳朵竖起来,倾听着楼上的声音。
按理说木楼,隔音不怎么样,加上她好歹是宗师境界了,偷听个动静什么的轻而易举,可自从楚天幕进入了房间中,门关上以后,楼上就一片静寂,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还有隔音的阵法不成?
这小姑娘不简单呐!
此刻的楼上,宁妃娘娘的房间里,一盏如豆的油灯是室内唯一的光亮,门窗都关闭严实。楚天幕一进入房间,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就见阿萝的双手在空中扭结了几个奇怪的姿势,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作势往空中一抛,一片淡淡的晶粉散落在空中。
楚天幕立刻就感觉到,四周陡然安静了下来,本来还犹在耳边的虫鸣鸟叫,还有楼下几人的窃窃私语,一下子全部都被隔离了。
楚天幕虽有几分惊讶,但面上不显,只看向阿萝:“可需要我做些什么?”
阿萝浅笑,摇摇头,示意楚天幕坐到桌边的椅子上,一边将桌子上白色的花掐了一朵放在清水中清洗,一边解释:“因为阿母的本命蛊受创太过,一直萎靡不振,一会需请它出来,若有动静,怕惊到它。所以用我白苗秘法,暂时隔绝声音,阿兄勿要见怪。”语气柔和,不急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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