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自家少爷道：“少爷，勤学既已经回来，定是有消息了，你看他渴成这样，您且让他先歇一歇，待会儿才好将您想知道的说个一清二楚。”
那头勤学提着小壶猛灌水，一边听着勤习的话还不忘朝自己少爷点点头，表示勤习说得对。
夏懋也才意识到自己过了，这才将方才激动万分的情绪缓下，也让勤习有了给他擦汗的机会。
勤学向来有眼色，匆匆灌了几口茶水，伸了袖臂将头上的汗水一抹，便赶紧跟夏懋汇报他在外院那处得来的消息。
“楚姑娘回来了，是与秦大人一起的。”
“昨日那车夫说，原是秦大人先走的，后头楚姑娘也走了，他追赶不上这才自己回来的，因他本就是将军府跟来的，问多了再不愿意说。”
“这样看来，大抵楚姑娘那时候是去寻秦大人了……”
勤学慢慢将今晨打听来的捡重要的说，边说边偷着瞄夏懋神情。
只见夏懋眼眸半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什么表情都没有，倒叫向来熟悉自家少爷的勤学都看不出半分端倪。
不过他一停下，夏懋虽表情未变，却还说：“继续……”
勤学见此情况也知晓是不对劲了，瞄了勤习一眼，他也耸耸肩抬了抬下巴，示意勤学他也无法，叫勤学继续。
“哦，嗯……那什么，秦大人领着楚姑娘回来的时候，本是一起进府的，却是五城兵马司的驾马来，说有急事报秦大人请他同去兵部。秦大人半脚踏进府门，便与楚姑娘说了什么又转身走了。”
“说了什么？”夏懋抬眸，眼光炯炯看向勤学，问。
这眼神也是锐利得很，一下竟叫勤学头皮发麻。
却也只得敛了心神道：“不知，秦大人附耳与楚姑娘说的，没叫旁人听见。”
“霓儿……霓儿听了又是作何反应？”
“楚姑娘听完笑了笑，也没与秦大人道别，直接进的府门。”
“她现在在何处？”
“楚姑娘，大抵是回玉笙轩了吧……”
夏懋所问倒是正常，只配上他那似在咬着牙的表情，叫勤学回答得很是吃力。
原本少爷这两日只在惦记着秦大人将楚姑娘带到何处，今日楚姑娘回来了，没见少爷高兴，反倒好似形容更难看了是怎么回事儿？
勤学看不懂，想不明白。
正想看向勤习求助，却是少爷埋头就要朝院外走。
唯有似咬着牙说的，扔下一句：“走，去玉笙轩。”
说完也没其他吩咐，径直踏步走出昭文轩院门。
夏懋主意已然定下，那坚定的模样直接叫勤学和勤习也不好开口相劝了，经年都没见过少爷这种形容。
哪怕少爷现下身上脏得很，发髻后脑处连带着整个后背，都沾满了灰尘……
主仆一行三人，风风火火的。
夏懋在前，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反正不如以往如沐春风一般。
勤习勤学紧随在后，一人还拎着小壶，一人紧握巾帕，一脸迫切焦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