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梵堂自杀被救了下来,不过自那件事情之后她变得就有些精神不正常,夜里经常被吓哭,问她那天晚上为什么会自杀她也不说。
魏梵堂眼神有了点焦距,看到面前送过来的勺子乖乖张开了嘴,药有点苦,她还是眼睛眨都没眨的咽了下去,好像没感觉一般。
姜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苦吗?”
魏梵堂点了点头,就是不说话,姜仑叹息一声,把药喂完之后放在一旁桌子上,握住魏梵堂没受伤的那只手问道:“梵堂可以告诉我那日你为何会想不开吗?”
闻言,魏梵堂的手抬起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姜仑的眼睛。
姜仑叹了口气,这个动作她已经做了不下十遍,可就是没人明白意思。
“梵堂可否说句话?”姜仑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很是温柔,像是害怕她失控一样。
魏梵堂闭上眼睛,躺下来,什么都不说。
姜仑抿了抿唇,端过药碗出了门,身后魏梵堂又睁开了眼睛,拿过枕头下面的匕首,站起身来推开房间,看到门口站着的一个人,朝他勾了勾手。
那人惊喜了一下,刚想喊人说魏梵堂愿意起来了,腹部就猛地一阵剧痛。
那人低下头,赫然发现自己小腹处插着一把匕首,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魏梵堂正看着他笑的开心。
“多嘴。”魏梵堂冷哼一声,弯下腰来拔掉那把匕首。
姜仑再回去的时候房里已经没有人了,房门敞着,门口站着的人已经躺地上了,血流了一地,右手边依稀可见的写着一个“跑”字。
姜仑蹲下身子,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没感觉,已经死透了。
魏梵堂跑了?
她已经不正常了,能跑到哪里去?
姜仑暗骂一声,恨不得把魏栾业五马分尸。
该死的,小小年纪心思居然如此狠毒,修炼邪术也就罢了居然要害死自己的亲姐姐。
……
皇宫。
江哩踩过池塘上的石头,随即坐在了凉亭里,吹灭手里提着的灯,把四不像放出来让它趴在自己手心里。
江哩这才注意到,四不像身上的颜色居然还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火红色的小火炉。
江哩抓了抓头发,低头问四不像:“魏梵堂怎么样了?”
四不像趴在她手上舒服着,听到江哩问话拱了拱身子,慵懒道:“女主逃出去了,江哩最近先不要出宫了。”
江哩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次日。
江哩刚吃完饭就被顾拾叫了出去,说是皇帝要见她,她估计着也就是姜仑那事,随便收拾了一下便过去了。
站在宫殿门口的人应该是熟悉了江哩的面貌,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让她进去了。
江哩走到最里面扫了一眼,隔着一道屏障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门口的顾拾,顾拾也回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迈着步子走过来。
江哩抬起脚来,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姜仑为何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