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乡县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这几天荣玉书一直过的日子不错,大鱼大肉,闲暇时间便看会书,阿爹这里的医书甚多,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奇闻异事看的也不亦乐乎,这一天,闲来无事的时候,荣玉书走到了书房,开始淘着东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的书架紧凑,暖暖的阳光从窗口射入,投在地上一个个的光晕,空气中的灰尘伴随着淡淡的书香,让心情都宁静了许多。
翻来翻去,却看见了其中的一个箱子,外面的包装有些严密,没锁,上面的花纹却有些精致。
荣玉书有些好奇的将盖子打开,嘴里面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入目的是暗红色的绸缎底子,架子上面是一柄黝黑的大弓,为什么说是大弓呢?因为这弓的体积比上普通的寻常弓箭要大上几分,旁边的光线射下来,投影在上面,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将所有的光线都吸收了,越发显得神秘了起来。
虽然说荣玉书不识货,但是也知道这东西是好货,不说那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漆黑的弓身,便说那弓弦,是用两股不知道是什么的筋紧紧缠绕而成,看样子,似乎已经合为一体了,荣玉书尝试拉了一下,没动??
荣玉书有些不可置信,不会吧,怎么他都拉不动啊,将大弓拿出来,才发现这弓有够长的啊,算是长弓吧,比他还要高,大约有六尺左右,足足有两米的样子,用足了力气拉,却一无所获,除了弓弦有些微微颤抖以外,连起码的弧度都拉不出来。
荣玉书呼呼的喘气,自古最弱是书生,这句话真的是一点错都没有啊,最后手脚都用上了,最后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气喘嘘嘘。
师父正在走旁边过,突然看见了他,马上气势冲冲的进来,将荣玉书手中的弓夺过去,顺便在荣玉书的贼手上面拍了拍,道:“碰什么碰啊,你小子,小心点这种东西能随便碰吗?”
荣玉书嘀咕了一声小气,换来了后者的圆目一瞪,荣玉书换了一副笑容,道:“师父啊,这是什么啊?”
师父眼神有些鄙视的说道:“你看不出来嘛?这是长弓啊。”
荣玉书不相信,怀疑的说道:“不会是装饰品吧,为什么我都拉不动呢?”
师父终于翻了一个白眼,将荣玉书从地上提起来,提住后领子,像一只小鸡一样的提起来,简直就是毫不费力,丢在门外,拍拍手,荣玉书转头,脸不红心不跳,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师父,后者完全不动心,反而得意洋洋的说道:“就你这种小力气,就不要想了,你要是想要学弓的话,叫唐广给你做一只,随便你怎么玩都好,乖,边儿去。”
荣玉书有些不屑的站起身来,嘚瑟,力气大了不起啊,想了想,要是之前就给他说了的话他就没那么好奇了,现在越发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了,兴冲冲的跑去找安师叔,在一棵梅树盘看见了他,斑驳的光影投射在了脸上,表情很是享受,似乎在晒着这天气难得的阳光。
旁边是一盘糕点,荣玉书兴冲冲的跑过去叫他,结果安师叔起来给他放了一个白眼,没声好气的说道:“干什么,动手动脚的。”这熟悉的表情就知道是安见了,不过也好,安见知道的一定更加的多一点。
“师父的房间里面为什么会有一份长弓啊?”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看唐广就知道,十八样兵器我们至少精通十样,我都善于使弓箭呢,百步穿杨对我们杀手来说简直太容易了,要不然我们怎么杀人啊?”
荣玉书愣了愣,注意到了“我们”这个词语,倒是有些好奇,道:“是你和安师叔一起吗?”
安见懒洋洋的闭上眼睛,不经意的话就从吐出来了,道:“他是我师兄嘛,我都是杀手,他怎么可能是什么好鸟啊?都是一丘之貉。”
满脸黑线,这些词都不是什么好词语嘛。
等着他继续的问着那个话题的时候,安见显得有些不耐烦,推了推荣玉书,道:“烦死了,问这么干什么,那弓箭啊,是之前我们师父传下来给他的,据说是用七年才生长一寸海外铁木做的弓身,用龙筋做的弓弦而成的珍品,除了要有奇大的力气之外,还必须用本门的心法运作,才可以将弓拉开。”
龙筋,这个词语让荣玉书的好奇心简直是爆棚了,越发的纠缠不休了起来,“龙筋,真的有龙筋吗?你见过吗?”
“我怎么可能见过啊,那都是老家伙弄出来的噱头罢了,说不定只是什么金属编织成的丝线罢了,你也信啊。”安见暗自都不知道发了多少个白眼了,要不是身体里面的那家伙喜欢这人,早就一掌拍过去了,不就会做点吃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上回还叫那家伙将他孤立起来,孤立~~
安见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公平,有些委屈,有些不甘心,那么多年的感情了,都比不上嘴上吃的东西,越想越觉得愤懑一瞬间爆发出来了,翻身起来,对荣玉书没声好气的说道:“滚蛋啊你,上回你叫那人把我关起来的事情我还没给你算账啊,快滚快滚。”
看着安师叔几乎算得上是凶神恶煞的模样,荣玉书吓住了,有些心虚的想起来之前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啊,咳咳,嬉皮笑脸的说道:“哎哟,安见哥不要吃醋嘛。”
安见几乎脸都要气绿了,声音不但扭曲了还有些颤抖:“谁特么告诉你我吃醋了,滚,滚!!”
荣玉书努了努嘴,跑了。
安见躺在藤椅上,将心中的怒气降下来,闭上眼睛,争取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渐渐的逼迫自己沉入梦乡。
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周围的梅香四溢,有暗香浮动,取过了旁边的筛子,摘取了一些梅花花苞,不要怪他辣手残花,到时候这梅花晒干,用来泡水喝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知道何时有人走到了身后,心中并没有疑惑,有些熟悉的味道从身后传来,荣玉书的手停住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转过头去,试探性的说道:“你不会怪我把你们家的花全部摘完了吧。”
唐广的神色如常,似乎有些好笑,道:“摘你的吧,我没那么小气。”
荣玉书安心的转过头去了,唐广走到身前,一时间两个人的距离的有些近,一时间没发觉这个问题,哼着的歌儿轻快明亮,没觉得丝毫的不对。
唐广望着近在咫尺的距离,白色的兔子毛围巾下面,若隐若现的是细腻的皮肤,淡淡的檀香味若隐若现,不用抬脚,就可以看见那丰厚的耳垂让人想要咬一口。
眼色渐渐的变得幽深起来,想着之前师父说的话,或许主动一下会更好?刚刚想把手搭上去绕住,旁边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道:“爹爹,抱一抱我呗,我也想摘花花。”
大熊年龄虽然小,但是力气大,差点把荣玉书拉绊倒,唐广面色铁青的看着大熊,就像是招财童子一样乖巧可人,荣玉书有些无奈的抱起来,唔,有些重。
唐广面无表情的退了一步,将大熊在心里面骂了一个半死,偏偏后者还一脸的纯真的看着他。
“咦,唐大哥刚刚有话要给我说嘛?”荣玉书有些疑惑的转过头,自己的直觉没错啊,似乎真的有话要说啊。
唐广摇摇头,荣玉书却突然想起来的是刚刚的事情还没有问完呢,唐广说不定知道一些,道:“咦,对了,唐大哥,你知道师父以前是干什么的呢?”
唐广帮着荣玉书摘,这棵树摘了一些,移了另外的一棵树继续,聊天似的说道:“师父以前听说是杀手,可是后来觉得太丢脸了,便装作是隐世前辈高人的 独传弟子,装作自己是大家公子,在江湖上还颇有名气,后来,塞外一高手单挑中原十八门派,一时间打遍多少武林高手没有对手,一时间在江湖上嚣张了起来,后来师父出马,将那人击毙,当时在江湖上一时间风光无限。”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话说到:“对了,那人你也认识,之前也见过,就是拜火教的教主,狼博。”
眼睛猛地张大,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了,不可置信的说道:“话说那人不会是来报复的吧?”
唐广冷笑一声,道:“报复是一方面,自己的野心应该也是另外一方面,这次的师父吃了这么大的亏,心中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肯定在暗自寻找消息,他那种瑕疵必报的人,自然不会让自己吃这么大的亏。”
对了唐广这么形容自己的师父,荣玉书深有怀疑,道:“不会吧,我觉得他还好,除了喜欢吃一些醋,脾气坏了一些,到没有你说的那种吧。”
唐广的表情意味深长,让荣玉书有些看不懂,想着之前自己那话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却听见后者说道:“师祖之前是皇家的暗位头领,专门负责的是见不得人的一方面,类似于刺杀,侦查的活路,师父的轻功虽高,武功不弱,但是也没有到独步武林的程度,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吗?”
“勤学苦练,天资聪慧?”荣玉书抱着大熊,这个小家伙很开心,还没等唐广反应过来,“啪”的一声打到了唐广的脸上,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显得格外的悦耳,唐广的脸色一下子青了,浑身气势暗暗流动,周转天然,浑然一体。
大熊咯咯的笑的开心,已经会说一些基本词语的大熊很开心的说道:“偷袭,偷袭。”
荣玉书笑的有些尴尬,道:“别,还是孩子。”说着退后一步,生怕唐广一掌挥来。
唐广倒是很淡定,似乎刚才的一切没发生过,说道:“师父轻功独步武林,天下没人可以制得住他,而且在武功方面有独特的领悟力,他将各门各派最精华的部分收集起来,去糟取精,收集起来,自成一派。不过因为是偷学,所以干脆就隐居起来,免得其他人找麻烦。“
偷....学,这个词语简直用的太好了,荣玉书的脸颊抽搐,原来师父的卑鄙无耻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太...贱了。
不过想起唐广的武功似乎也是这样,杂乱群分,各样似乎都有些精通,出其不意掩其不备,问道:“那你的武功也是从师父那里传来的吗?”
唐广理所当然的说道:“他是我师父,武功肯定是从他那里传过来的了。”
有些无语,答道:“不是偷学吗?那你还学?”
有些奇怪的说道:“偷学的是师父,他本身不就是自成一派了吗?那我学的话怎么能算偷学呢?而且那些门派老人,如果想要追查的话应该是他,管我什么事。”唐广说的理直气壮,道:“反正到时候麻烦的又不是我。”
荣玉书:“......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唐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