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楼夜走在于月的斜前方。
于月看了他几眼,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你挡着我的路了。”
刚才好几下她都踩到楼夜的脚后跟上了,这人难道没感觉么。
楼夜无奈的笑,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替你挡风。”
于月还真没想到男人是为了这个,脸上登时挂了些赧然,“其实没事儿,我围了围脖的。”
就算是年前就立春了,但是西北的天依旧很冷。
于月出门的时候,为了自己的脸,从来不会忘记戴围巾。
“今天还是你递给我的。”
楼夜指了指她的脑袋,“你没包头。”
于月直接翻了个白眼,“我真的谢谢你。”她是不会把围巾包在头上的。
这辈子都不会的。
“确实冻耳朵。”楼夜又指了指于月冻得通红的耳朵,眼中闪过心疼。
“我不冷!”于月目光纯净,斩钉截铁地盯着楼夜说到。
楼夜这会儿还不知道什么叫要风度不要温度,只觉得小姑娘太过爱美,不注意身体。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耳套,咱们买点儿料子,请李婶子帮忙做一个。”
李婶子做得东西于月都喜欢,他不能让她多穿点儿,只能从别的地方下功夫。
于月想了想上辈子那种毛茸茸的耳套,犹豫了下,说,“其实狐狸毛的最好了,但是狐狸都是野生动物,现在还没有养殖的,不可以猎杀的。”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她还是不造孽了。
楼夜明白了,“你喜欢毛茸茸,那兔子皮毛可以不?”
也是白乎乎毛茸茸的,小姑娘带上一定很好看。
于月想想,使劲儿点头,兔子毛也挺好,平替。
只是她还没说话,一道令人讨厌的声音就从一旁响起。
“楼工,不知道你无比信赖的妻子,有没有告诉你,你不在的时候,人家勾搭上厂长的侄子了?”
原来是蔡婉清和蔡天明父女俩。
看他们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想必是刚从城里回来。
于月懒得搭理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女孩,只是对蔡天明点点头,权当打招呼了。
蔡天明满脸尴尬,他刚刚没拉住闺女,这孩子就口出恶言。
见于月还跟他打招呼,蔡天明不免难受。
清清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点啊。
“不好意思,清清她不会说话,实在是对不起。”
他能做的就是回家约束蔡婉清,只是在外边儿,还是得给孩子面子。
于月没说话,楼夜却冷了脸。
“蔡总,蔡婉清这是什么意思,见面就侮辱我的妻子,这是当面儿打我的脸?”
“不知道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据我所知,我不在的日子,蔡婉清已经污蔑过我的爱人一次了,上次的事情她道歉了么!”
蔡天明无言以对,呐呐道:“小楼,清清也是年前才从革委会的学习班回来,她知道错了。”
楼夜冷笑,“知道错了?我看不见准吧!她去革委会是因为她宣扬封建迷信,跟对我爱人道歉没有任何关系,这点儿咱们还是分清楚好!”
他不再跟蔡天明说话,转头问蔡婉清,“现在你能道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