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钥匙啊，平常里天气不好，或者是工作累了的时候，他不愿回家，就是在那个屋里休息的。”
“哦，是这样啊。”马攻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问，“他那么快就醒酒了？”
“是啊，侯场长酒量特别大，就算醉了，喝两杯茶水就能醒过来。”
“这么说他醒酒后就直接到接待室了？”
“他是关心你，想过来看看你醉成啥模样了，所以才直接进了门，结果就看到你正那样呢……”
“他当时有啥反应呢？”
“他先是懵了一阵子，接着就黑下脸来，回过头去先把门插严了，才转过身来，喊你，你也听不到，只管呼呼大睡。侯场长倒背着手，在屋里转来转去走了好几圈，然后才压低声音，让我赶紧起来穿好衣服。”
“你第一反应是什么？是怎么对侯运才说的？”
董小宛腾出一只手，擦了一把滑在脸颊上的泪水，说:“马总，其实你也别怪我，当时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浑身痛得像散了架子，都爬不起来了。毕竟我是他带过来的，所以一直就有那种依附于他的感觉。等我吃力地穿好衣服后，放声哭了起来。”
“然后呢？就一直等我醒来？”
“我一直哭，哭得眼泪都没了，还停不下来。侯场长就说，不要哭了，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劝我千万不要张扬出去，对谁都没好处，还说你是个能人，本事大上了天，将来会不得了，说不要因为这件脏事儿，就毁了你的前程……”
“侯运才真的是那么说的？”
董小宛泪眼婆娑，直直瞪着马攻克，问道：“你问那么细，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侯场长？”
“不……不……不是信不过，只是我想不到侯运才这个人会……会对我那么好。”
“侯场长那人吧，看上去是有些粗粗拉拉，可那只是外表，他人心好，你可以访访惠山农场的人，肯定没几个说他坏话的。”
“真的是这样？”
“嗯，真的。”
“可等我醒过来后，他怎么就突然变了人，瞧他那个凶相吧，恨不得把我生吞了，还扬言要报案，让警察来处理，这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说到这儿，马攻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董小宛却不依不饶起来，说：“你都把我弄成那个样子了，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呀，怎么找个婆家，你就没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吗？还要人家客客气气地对你吗？”
马攻克低下头，琢磨了一阵子，然后问董小宛：“如果不是侯运才出面给我们调和，你是不是真的会报案？”
“是啊，当时我都快疯了，丢死个人了，要不是侯场长劝我要冷静，要从长计议，说不定还真的就打电话报警了。”
马攻克身子一阵发冷，他还真有些后怕了，喃喃地说：“那可就玩大了，要不人家说凡事退一步海阔天空嘛，如果你那样做了，事态可就难以预料了，我脸上是难堪了，可你呢？这一辈子怕也不抬不起头来了，你说是不是？”
“还说呢，我又不是看不出来，其实侯场长还是为了你好，有点官官相护的味道吧，他提出来让你给我安排工作的条件，对你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也算是轻饶了你，说难听些，你举手之劳，就拿走了我的女儿身，就毁了我的一世清白，你说到底是谁值？”
马攻克傻笑着摇了摇头。
“说呀，怎么不说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嘛！”董小宛逼问道。
“你倒是挺厉害。”马攻克在董小宛胸前撩了一把，说，“可别说了，回想一下，当时你们就是在逼我，简直就跟谈判一样，一份工作倒是好说，偏偏还必须是办公的室文秘，还必须在我任职期间确定你的身份，这些都是有很大难度的。”
董小宛娇嗔道：“才不管你难度不难度呢，反正你都答应我了，你要是糊弄我，就跟你没完。”
“好……好……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不过以后你可要乖乖听我的，我啥时需要，你就啥时陪我，记住了吗？”
“美的你，就不给……就不给……”董小宛撒起娇来。
“我现在又想要了，来吧，给我，这就给我……”马攻克嬉皮笑脸地说着，两只手早就探进了床单里面，胡乱摩挲起来。
董小宛半推半就着，慢慢躺了下来，任凭马攻克撩开了遮在她身上的床单子，一头扎了上去。
这一次，马攻克没有了先前的疯狂劲儿，只是慢条斯理，细雨无声，慢慢品味着。
最让他眷恋的还是董小宛的特别之处，这种拥有着特别之处的女人曾经只是个传说，而今就活生生摆在了面前，令他如获至宝，难以释手。
他把手掌展平了，轻抚上去……
董小宛紧眯着双眼，睡死了一样。
完事之后，两个人并排躺了下来，安安静静睡了好大一会儿，董小宛突然低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我怎么就厉害了？”
“都快半老头子了，还有那么大的蛮劲儿，比愣头小子都厉害。”
这下让马攻克抓住了把柄，侧脸盯紧她，问：“这么说，你跟别人也试过了？”
“你……你啥意思啊？”
“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小伙子厉害，不打自招了不是？”
看着马攻克一本正经的模样，董小宛急了，呼一下坐了起来，尖声喊道：“你胡说什么呀？谁不是第一次了，人家不是在打比方嘛。”
马攻克翻转了一下身子，微笑着说：“你倒是当真了，这不是逗你玩嘛，没事，算我没说行了吧？”
“你那样说，多伤人心啊。”董小宛的嘴巴撅成了一朵娇艳的花儿。
马攻克说：“也怪不得我厉害，都是因为你太诱惑了，就跟个狐狸精似的，想停都停不下来。”
“好了，别再想了，你会吃不消的。”董小宛往外挪了挪身子，使那只贪婪的手滑了下去。
“咱身体棒着呢，连续作战绝对没问题，不信咱就试试，看谁早败下阵来。”说话间，又不安分起来。
“对了……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
“啥问题？”
“就是……就是……你在外面吃饱了，回家怎么向你老婆交公粮呢？”董小宛狡黠一笑。
“切，你还知道得不少来？竟然还知道那事叫‘交公粮’？”马攻克拿眼瞪着她。
董小宛脸一阵红，解释道：“还不都怪你们呀，整天把那种话挂在嘴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人家说人家的，你不听不就得了，一个姑娘家，说出那样的话，简直没羞没臊。”马攻克斥责道。
“你还有脸说人家没羞没臊呢？还不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逼的嘛。”董小宛脸扭向了一边。
马攻克哧哧一笑，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说：“这男女之间的事啊，怎么说得清呢，你欢我爱就够了，寻寻欢，尝尝鲜倒也无妨，一辈子只跟一个人好，也未免太单调了。就拿我来说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连身上哪儿有块疤，哪儿有个麻都一清二楚，还有啥新鲜感？这事还有法做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嗯，很久不做了，只是偶尔应付一回。”
“那嫂子她不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