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这会儿已经完全放得开了,却故作忸怩之态引燃,免不了又是一阵呼天号地的闹腾。
就这样,整整一个晚上,都云雨不断,变着花样的戏耍,一直到了窗帘上有了黯淡的曙光,这才相拥而卧,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亮时,董小宛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一眼墙上的挂钟,都已经七点多了,这才慌忙推一把睡得死猪状的马攻克,嘴里念叨着:“马总,你快点起床吧,可别耽误了上班啊,快……快点……”
“没事,误了就不去了,我还没过瘾呢,继续……继续……来……”马攻克闭着眼,半真半假地说着,手早就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
“傻瓜,你不会忘记了吧?”
“忘记什么了?”
“不是说省里的胡总去谈事嘛,怎么好不去?”董小宛推一把,自己一骨碌爬了起来,兀自穿起了衣服。
马攻克这才睁开眼睛,笑嘻嘻地说:“傻孩子,哄你也当真啊,好了……好了……听你的,起床上班去。”
说完,慢吞吞起立起了半截身子,扯过衣服穿了起来。
两个人简单洗把脸,便开车离开了别墅区,直奔着单位的方向驶去。
行至半途中,马攻克将车停了下来,回头对着董小宛说:“你在这儿下车吧,找个地方买点早餐吃,吃完以后,步行溜达着去单位就行了。”
“那你呢?不吃饭了?”
“我一个大活人,饿不着。”马攻克说着,从副驾驶座上拿起手包,打开来,随手拈出了一叠百元大钞,递给了董小宛。
董小宛低着头,两只手交织在一起把玩着,不接钱,也不说话。
马攻克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说:“别跟我瞎客气,给你就拿着,我知道你手里没几个钱,先用着吧,用不着你还的。”
董小宛摇摇头说:“我干嘛要你的钱?”
“你对我那么好,我给你点钱花还不应该的吗?拿着……拿着……别跟我瞎客气!”马攻克说着,硬塞了过去。
董小宛往后缩着身子,急得脸都红了,低声说:“我不要,就是不要,我拿你的钱算什么呢?那跟卖还有啥两样?”
马攻克这才知道,她之所以不接钱,是在向自己表白,她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并不是利益驱使才跟自己那样。
于是,便故意逗弄她说:“就算是卖还有啥了不起?你付出了就该有收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况且你把我打理得那么舒坦,给你再多的钱都值了,你说呢?”
董小宛紧绷着嘴唇,不再说啥,气呼呼拉开车门下了车。
马攻克收回钱,放到了包里,摇头晃脑地感叹道:这丫头,倒是挺倔强,但终归不俗,在当下这个年代里,能够拒绝金钱的人实在少之甚少,更别说是一个女人,一个颇有些姿色的女人了。
可再往深处想,她把身体给了自己,难道就心甘情愿,无所欲求?
难道是对自己有了真情?
难道仅仅像她说的那样,就是为了一份安稳体面的工作?
如此说来,自己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只是一点小小的代价,便可以高枕无忧地去享用这份丰盛的情人大餐了,更何况像她这种有着奇异生理特征的奇妙女子,更是可遇不可求,这可真算得上是来鹿垸的第一大收获了。
想到这些,他突然打开车门,对着董小宛大声喊道:“那谁,董小宛,你回来,回来一下!”
董小宛闻声止步,回过头来,怔怔地望着马攻克。
马攻克朝着董小宛招招手,示意她回来。
董小宛返身回来,躬身问道:“又怎么了?”
马攻克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递到了董小宛跟前,对她说:“你拿着,晚上可以住到别墅里面去,但你要绝对保密,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明白了吗?”
董小宛摇摇头,没有接钥匙。
“拿着,就算去替我看管房子。”马攻克命令道。
“这样不……不好吧,万一被你老婆碰到呢?”董小宛满脸难为。
“她不知道那地方,你就放心好了,拿着。”马攻克轻松地说。
董小宛接过钥匙,呆住了,眼巴巴看着马总疾驰而去。
马攻克虽然浑身泛酸,疲乏得很,但心里面却甜丝丝很是惬意。回到自己办公室后,他把窗子全部打开,站在窗前抻了抻懒腰。
当他手掌合拢,做干洗脸动作的时候,手触摸到了额头,那种滑溜溜的肉感随即让他想起了董小宛,准确地说,是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
他思忖了一阵,返身到了门口,探头朝外张望了一番。
见四下里阒然无声,便折身回来,把门关紧了,轻步快挪走到了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点击页面,迫不及待地在搜索栏里输入了“白虎”二字。
只见网页上面呼啦啦显示出了一大堆解释,露骨而直观地阐释了女性那种特征的外观,以及形成的原理跟利弊,还谈到了在男女之事中的意义和作用,大意是能够起到视觉上的刺激,引起联想,从而激发荷尔蒙的分泌。
还谈到了传统观念,旧思想的人对那种女人有着强烈的歧视,特别是在农村,就会有灾难发生。
古代相学认为白虎会克夫,是大凶,但凡事相克相生,像这样的女人就必须配与“青龙”男人,也就是同样特征的男人,即能免除被克,并且一旦交姤,还能逢凶化吉,愈加富贵发达。
当马攻克读完这些文字时,心中猛然一沉,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个看似美丽清纯的女孩是颗灾星不成?
难道自己的一时贪欲会给自己带来不幸和灾难?
马攻克心里面一阵糟热,慌乱起来。
正想着,楼下突然响起了汽车鸣笛声,不等他探头看下去,就听到楼道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哒哒……”
有人在敲门,还不等马攻克应声,门就被豁然打开了。
“马总,胡总他……他来了。”高明堂迈进一步,看上去神色慌乱,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马攻克瞪他一眼,目光中流露睥睨,不就是一个副总嘛,值得你这样呼天抢地的吗?嘴上却说:“胡副总来了,你跑到我屋里来干嘛呢?还不赶快去下楼迎驾。”
高明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纠正自己道:“对……对……是胡副总……是胡副总,我又说错话了。”
马攻克并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漠然吩咐道:“先让他到小接待室吧,我手头有点事儿,忙完就过去。”
高明堂先是一愣神,口中讷讷,接着表情复杂地转身而去。
马攻克十分清楚他那一愣神的内涵,无非是觉得自己对胡有为淡漠有些突兀,甚至不可理喻。
看来这个高明堂的确跟胡有为的关系非同一般,非心腹即同党。可他表现得也过于直露了,单从这点就足以看得出这人的城府一般,不够聪明,缺乏最基本的运作经验,怎么好在现任领导面前流露出对上任领导的过度好感和献媚之举呢?
但仔细想一想,也许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他高明堂毕竟在机关历练了那么多年,单是辅佐胡有为这个主子就有三年之久,就算是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也不至于幼稚到如此程度吧?
可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另有隐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