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儿,难道她真的去自己家了?
她想干嘛呢?
胆子咋就越来越大了呢?
竟然敢明目张胆打自己电话了,接下来呢?她会不会……
“你老婆找你了?”
“嗯,没事,我说加班了。”
“难为你了,不过吧,婚姻这东西,唉,有时候真他娘的靠不住。”杨飞絮感叹着,坐了下来。
刘向阳热情降到了最低点,脊背上凉飕飕起来。
杨飞絮盘腿坐着,把本是平滑的腹肌挤出了一团赘肉,可看上去依然很美。她打开剩余的所有啤酒,说:“既然买来了,咱就喝完了,喝完你就走。”
刘向阳说:“其实吧,我的婚姻还算可以。”
杨飞絮白他一眼,说:“可以个屁!她今天晚上不就没回家吗?”
“你怎么知道?”刘向阳简直傻了。
杨飞絮一笑,说:“紧张什么呀?我是猜的,她要是在家的话,你敢来嘛?能放得那么开吗?”
刘向阳抓起一听啤酒,喝一口,说:“她最近很忙,老加班。”
杨飞絮说:“我给你提个醒,很有可能出问题了。”
“出啥问题了?”
“你老婆玩劈腿了。”
“你……你胡说什么呀。”
杨飞絮说:“这是经验之谈,因为我是过来之人,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总加班,加来加去,心就回不来了。”
刘向阳虽然也隐隐怀疑老婆有问题,但却不想承认那是事实,更不愿意在别人嘴里说来说去,就岔开话题问:“对了,你说老公变态,虐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杨飞絮叹口气,说:“不想提那破事了,闹心。”
“那好吧,咱们喝酒。”
杨飞絮一改之前的娇嗔浪漫,默默喝起了酒,好像是一口一口喝已经不过瘾,干脆仰起头,咕咚咕咚往下灌。
一连喝下两罐啤酒后,停了下来,抓一把花生米放在手里,却不吃,两眼呆滞地盯着茶几下面的阴影,感叹道:“人呢,一个命字了得!”
刘向阳叹一口气,啥也没说。
杨飞絮说:“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幸福而安静,却因为那个毫不相干的贪污案件,一下子就破碎了。”
刘向阳又跟着自责起来,喃喃低语道:“我要是知道底细,肯定不会那么自私的,可……”
杨飞絮说:“行了,你就不要再给自己戴枷锁了,不是跟你说了嘛,恰恰是你的拒绝,让我加重了对你的暗恋,所以才有今天。”
刘向阳说:“当时,你要是有所表示,大胆向我表达,说不定我就娶你为妻了。”
杨飞絮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爸他暗地里恨你恨得要死,恨不得一刀杀了你,你还想娶他家闺女?美死你!”
刘向阳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嘶嘶透着凉风,难怪那么多年,自己一直呆在“冷宫”之中,难有出头之日,看来与那个可恶的老东西不无关系。
“那时候,我也单纯得很,你知道都有啥想法吗?”
“啥想法?”
“我都想找到你,以身相许,然后一起私奔。可我不糊涂,想到那样就毁了你一辈子,所以就打消了那个念头,毅然当兵去了。”
也许是因为刘向阳对于杨飞絮那段曾经的暗恋毫无察觉,所以现在听起来也没多大感觉,就像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似的。
杨飞絮却深陷其中,说:“其实吧,在外人看,我也是很幸运的,当兵之后,被分到了司令部,做文职,入党、提干,都一帆风顺。”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遇见了他。”
“他,你说你老公?”
杨飞絮点点头,说:“是啊,他是参谋长的儿子,大学毕业后考上了北京的公务员,有一次去部队玩耍,遇见了我。”
“一见钟情了?”
“嗯,算是吧,当时我也看好他,人长得帅气,斯斯文文,还有那么耀眼的背景,再加上首长出面做媒,我没有理由不答应,就在天山之上结了婚。”
“他留下了?还是你去了北京?”
“一年后,我去了北京,也成了一名公务员,他也越做越大,可慢慢的,他就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变得禽兽不如了。”杨飞絮说到这儿,却没了伤感,满脸都是木然。
“怎么就变化那么大呢?”
杨飞絮说:“一开始,他隔三差五的应酬,我也就忍了,可后来几乎天天粘在外头,甚至整夜整夜不回家,偶尔回来,就在我身上动手脚,想尽花样来折腾我。”
“折磨你?他打你?”
“不只是打。”
“那还能怎么样?”
杨飞絮没急于回答,又拿起一听啤酒,打开来,猛灌了一口,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这么好的夜晚,坏了你的心境。”
刘向阳说:“你说吧,说出来心里面还痛快一些。”
杨飞絮用手背抹一下嘴唇,说:“刚开始,也许是我不对,见他醉醺醺后来,就指责他,跟他闹。一来二去,就把他逼急了,反过来折磨我。”
“怎么个折磨法?”
“先是打我,扒光了,用绳子捆了,扔到床上,用皮带抽。等打累了,就反反复复做那事,有时候一晚上都不消停,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体力和欲求。”
再后来,直接就鬼迷心窍了,就变x了,寻着花样折腾我,买来器械,轮番使用,甚至还把各种蔬菜,黄瓜、胡萝卜、辣椒,还有一咬两半的辣蒜,往我身子里塞,直到塞得不能再塞,几乎都撑爆了。
实在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他竟然把高地烈酒灌,然后……然后……”杨飞絮说到这儿,神色惊恐,浑身瑟瑟抖动起来。
刘向阳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你就当那是做了个梦,现在梦醒了,也就没事了。”
杨飞絮摇摇头,黯然说道:“可那毕竟是现实啊!”
刘向阳叹一口气,说:“现实跟做梦还有啥两样?至少结果都是一样的,过去了,就啥都没了,成了空。”
杨飞絮渐渐安静下来,继续讲了下去,她说:“那个畜生灌满酒后,就趴在上面,一口一口的喝,等喝干净了,就趴在那儿呼呼大睡。”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那样了呢?”
“是啊,感觉就像被鬼附体了一模一样,等天一亮,他就清醒了过来,跟个正常人一模一样。”
“真的是这样?”
“我骗你干嘛呢?他那种的状态,一直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告诉了他家人,他爸爸亲自飞到了北京,跟他细谈了一回,他也当场向我承认了错误,还发誓说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可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
“好了没几天,又故伎重演了。”
“他那样,我看不正常,是不是真的中邪了?你就没找高人给看一看,帮着驱驱鬼啥的?”
“找了,可惹怒了他,把那个和尚给抓到大牢里去了。”
“我靠!他竟然有那么大的能量?”刘向阳头皮一紧。
杨飞絮点点头,说:“他不是个一般人,上通天,下接地,三教九流,黑白两路,畅通无阻。”
“他……他啥级别?这么厉害。”
杨飞絮摇摇头,说:“这个你就别打听了,不过你放心,他不会伤害你半根毫毛的,且不说咱们不会公开关系,就算是被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真的。”
刘向阳装逼道:“我还有啥不放心的呢?只是担心你,怕给你惹来麻烦,那……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