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离婚了。”
“离了好,要不然,早晚会把你折磨死。”
“好在他还算仗义,给了我大半的财产,还对我承诺,虽然他不是我老公了,但我的事情他还照管。”
刘向阳气愤地说:“尽他妈说鬼话,嘴上有情有义,心里比锅底都黑,早干嘛去了?”
杨飞絮低沉地说:“直到我们离婚之后,才有朋友对我说,他在外面有人了,对方是个所谓的明星。”
“谁?”
“其实就是个三流演员,不值一提,怕脏了我的嘴。”
“姥姥,真他妈无耻!”
“刘向阳,你用不着替我解气,更不要在暗地里骂人家,我们还不一样,不也无耻到床上了吗?现在我想开了,没必要跟他人过不去,本来嘛,每个人身上都有兽性。”
“那是两码事。”
“用不着划界限,都是一回事。”
“那后来呢,他帮你了?”
“是,他人脉很广,几乎能满足我所有的愿望,所以,我们虽然已经不是夫妻了,但我还是离不了他。”
“离不了他,干嘛还要散伙呀?”
“那是为了活着,活着才能生活。”
“切,我真搞不懂你,既然离不开,干嘛还要跑到这偏僻的小山沟里来?任职一个有名无分的职务,你究竟想干嘛呢?”
“狗屁都市,我厌烦那种环境,真他妈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你说,为什么要选择龙山市,又去了惠山,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吗?是不是另有目的?”
杨飞絮没有说话,拿起啤酒,跟刘向阳碰了碰,喝一口,眼神空茫地盯着窗帘。
刘向阳拿起一支鸡爪,心不在焉地啃着。
“你的意思是?”
“不说那些了,现在的目的一个,并且已经实现了。”
“你的意思是?”
“最终的目的,就是找到你,跟你同床共眠一回,这不已经实现了嘛。”杨飞絮的脸瞬间阴转晴,还绽放出了浅浅的笑容。
杨飞絮顿时热泪横流,激情回应着,一起翻滚在了地毯上,就像跨马驰骋在无垠的草原上一样,奔放而狂野……
当他们再次到达了港湾,双双慵懒地仰躺着,刘向阳动情地说:“谢谢……谢谢你了,杨飞絮。”
杨飞絮一言不发,站了起来,走到衣柜边,边穿衣服边说:“你别酸,更用不着放不下,我没期望跟你天长地久。”
“这个你用不着担心,我怎么敢有那份心思呢?”
“有也不行,因为你们有自己的儿子,无论如何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知道了吗?”
“你还知道我有个儿子?”
“当然了,我还知道你老婆现在在房产公司,做了财务总监,不过我给你提个醒,提防着点,你老婆跟那个房产老总关系不一般。”杨飞絮语气平静得就像拉家常。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刘向阳蒙了。
“我还知道那个老板叫刘福禄呢。”
“你认识刘福禄?”
“你不要管那么多了,快点起来吧,把衣服穿上,瞧你,难看死了。”杨飞絮朝着刘向阳的那个地方看一眼,脸红了。
刘向阳这才知道,自己还光溜溜躺在地毯上,赶紧起来,手捂着那个部位儿,跐溜钻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又是一副人模人样了。
“你饿不?”杨飞絮问。
刘向阳说:“我在惠山已经吃过了。”
“那你就回家吧,时间不早了。”
刘向阳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她:“对了……对了,你电话里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嘛,啥事呢?”
杨飞絮走到了沙发旁,坐了下来,说:“算了吧,都已经这么晚了,等以后再说吧。”
刘向阳拉下脸来,说:“你怎么能这样呢?信不过我是不是?”
杨飞絮笑着说:“你想歪了,我要是信不过你,能跟你这样吗?”
“那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飞絮就说,她这几天去省城了,主要目的,就是去想给姐姐杨飞红扫墓。
“怎么突然想起给她扫墓了?”刘向阳问。
杨飞絮说:“没办法不去,前段时间,几乎夜夜梦见她,看上去她也变老了,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就那么傻呆呆地站在我的床前,一言不发。”
“你以前没去给她扫过墓?”
“没有,我连她埋在哪儿都不知道。”
“这次你找到了?”
杨飞絮摇摇头,说:“我找了很多人,几乎把所有熟悉的人都找遍了,甚至还设法找了那个毁了姐姐,毁了我们全家的‘恶魔’,结果呢,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什么消息?”
“好消息,要不然我不会立马就打电话找你,因为我高兴,想找人分享,所以就想到了你。”
“你是不是见到你姐姐的儿子了?”
杨飞絮摇摇头,说:“我早就打听过,还暗地里看过他,孩子过得很好,现在都已经读初中了,没有必要去扰乱他的生活。”
“你这人,老说半截话,想闷死我怎么着?你倒是快说呀,到底得到什么消息了?”刘向阳紫了脸,几乎要跳起来。
“我姐姐很有可能还活着。”
“你是不是被鬼附体了?”
“我说的是真话呀。”
“你不是说,她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吗?”
“是啊,现在才知道,那又是一个谎言。”
“这样的谎言有什么意义呢?”
杨飞絮苦笑着摇摇头,说:“都是那些嗜官如命的人编出来的,包括我爸,他们担心借腹生子的秘密暴露出来,就偷偷把我姐送走了。”
“送哪儿去了?”
“韩国。”
“然后呢?”
“没然后了,从此就断了音讯。”
“那孩子呢?他没有被带走?”
“没有,他们又编排了一曲官员收留弃婴的闹剧,先是对外言称,有人在车站捡到一个弃婴,送到了收容所,然后省里某高官出于善心,通过合法手续收养了,就名正言顺成了那个人的儿子。”
“卧槽!真是煞费苦心啊!”刘向阳忿忿感叹道。
“是啊,但无论如何,这次我得到了一个好的消息,就是我姐她很有可能还活着,只是匿名去了很远的地方。”
刘向阳摇摇头,说:“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这消息未必可信。”
“你乌鸦嘴呀,我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希望,你又说丧气话。”杨飞絮白了他一眼。
“他不便亲自出面,打发一个神秘人物,在咖啡馆接见了我。”
“那人告诉你的?”
“一开始他没说,我扬言说要到中x委告那个老东西,他才告诉我说,其实你姐还活着,只是被派到了很远的地方去了,不过一直在‘恩人’的呵护之下,生活得很幸福,你要是真的闹腾起来,后果自负。”
“你说呢?”
刘向阳想了想,问她:“老东西现在什么职务?”
“在省里面,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
“麻痹滴,这么牛啊。”
“是啊,千真万确。”
“那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很明显,即使你姐姐她真的还活着,也是在他的牵制之下,一旦违背了他的意愿,后果不堪设想。”
杨飞絮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
“你想,如果你姐有自由之身,她能不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