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侯运才老奸巨猾,他连纪检干部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怕纪检干部的老婆吗?”
“你怕是吧?”杨飞絮拉下脸来。
“倒不是怕,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怕就直接说怕,别婆婆妈妈的。”
“干嘛又要喝酒?”
“酒气能冲邪,能压惊,一醉方休,就安静了。”
“那好吧。”杨飞絮蹲下来,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纸箱子,从里面掏出了一瓶葡萄节,说:“可惜,没白的了。”
刘向阳点点头,说:“红的也行。”
杨飞絮把酒打开,放到了茶几上,又从拿出了两个玻璃杯子,紧挨着刘向阳坐了下来。
两个人默默无语,喝了起来。
等到一瓶红酒喝了下去,刘向阳哎哟一声,随手捂了肚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怎么了?”杨飞絮问他。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肚子痛,唉哟……唉哟……”刘向阳低声呻吟着,脊梁深躬下下去。
杨飞絮被吓着了,赶忙上扶住他,慌慌张张地问道:“刘向阳,你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刘向阳摇摇头说:“没事的……没事的……”
杨飞絮脸都吓黄了,问他:“是不是吃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不……不会吧,饭菜都是一样的,你不是好好的嘛。”
“那……那是怎么回事呢?会不会是被树林子了的那个鬼有关系呢?”
“鬼不是你装的吗?”
“今天晚上的是我装的,昨天的不是。”
“你是说我被鬼附体了?”
刘向阳看上去痛疼难忍,脸都变了形,咬牙切齿地说:“我感觉……感觉就是小肚子那一块儿,嚯嚯的痛,对,还像是有个地方在里面一蹦一蹦的,像要挣破皮肉钻出来似的。”
“很难受吗?”
刘向阳嘶嘶吸着冷气,说:“是……是的,不但难受,还很痛,撕心裂肺的那种痛……你说……我会不会是要死了?”
“不对吧?”杨飞絮蹙起眉毛,直瞪着眼睛问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咋突然间就痛得受不了呢?”
刘向阳说:“我也不知道啊,嗖的一下就痛开了,会不会……会不会真的是那鬼钻进去了呢?”
“我以前是绝对不相信鬼啊神啊的,可自打来到惠山后,就经常听到山鬼野怪的事情,昨天夜里还亲眼目睹了,就不得不信了,要不这样吧,我打电话给徐秘书,让他找个神婆过来。”
刘向阳摆摆手,说:“不要打……不要打……传出去多不好,还不被全市的人当成了笑话。”
“那怎么办?万一有个好歹呢?”
“死了就死了吧,死在你怀里也值了。”
“滚,我可没那个福分,要死也得等着回家死去!”
“你怕了是不是?那好,我回自己屋去。”
“你回自己屋谁照顾你?离侯运才的房间隔得那么近,我可不敢过去照顾你。”
“哎呦……哎呦呦……”刘向阳弄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来,喃喃地说道:“我觉得真的快要不行了,我连腰都直不起来了,肚子搅着劲地痛,几乎全都被掏空了,感觉真的是性命难保了。”
“不会吧?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来病了呢?”杨飞絮说着,一只手按到了刘向阳的肚子上,轻轻按了按,问:“是这儿吗?”
“不是……不是那个地方。”
“那是哪儿?”
等移到了腰带一下,杨飞絮停了下来,她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刘向阳的两腿间,竟然爆棚了,还不停地跃动着。
这个混蛋!
他是不是借着酒劲耍弄自己呢?就问他:“刘向阳,你真的病了?”
“是啊,都痛得受不了了。”
“好好的一个人,说病就病了,谁信呢?”
“不……不都说病来如山倒嘛,突然就痛起来了,绞着劲的痛,真的……真的,我不骗你。”
杨飞絮手眼珠一转,说:“那好,你到床上去,我帮你按摩按摩,兴许就好了。”
刘向阳答应一声,弯着腰走到了床边,返身躺到了床上。
刘向阳说:“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嘛,往下……再往下……”
这他妈也太小儿科了。
很明显,他身上的某些生理特征已经完全出卖了他,正在耀武扬威的呐喊示威,向女人的底线宣战。
那好吧,既然这样,就让你演下去,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是干嘛。
刘向阳这才露出了狐狸尾巴,说:“是下边的那个……那个……好像是出了毛病,一嚯一嚯的痛,就像被锋利的刀子切割着一样,真的受不了……受不了……哎哟哟。”
“那好吧,我给你看看。”
刘向阳闭着眼,低声问:“你咋知道好好的了?”
杨飞絮说:“我又不是没见过,这跟平常也没啥两样呀,一模一样的,没有一点儿变化。”
刘向阳说:“不骗你呀,也许是里面的毛病吧。”
“里面会有啥毛病呀?”
“你说外面好好的,可还是疼得要命,那肯定就是里面出问题了,说不但还是大问题呢。”
杨飞絮忍住没笑,装出一副着急担忧的表情来,说:“还有这样的怪事?我可没听说过。”
刘向阳说:“你都已经搭手了,就干脆给瞧个仔细吧,好不好呀杨飞絮?”
“哦。”杨飞絮表现得很乖巧,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毫不顾忌地翻看着,从上到下,再从里到外,就像一个专科医生。
也许是因为有了酒精的麻醉,刘向阳的意识似乎已经完全处在模糊的状态,事后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出,自己怎么就那么厚颜无耻?
怎么就那么镇静自若?
怎么就那么低级下流?
躺在那儿的简直就不是个人了。
更为奇怪的是,杨飞絮,那个相貌端庄、气质高雅的女人,竟然也跟变了人似的,看上去完全是被鬼魂附体了,一举一动都有鬼的韵致。
看上去刘向阳是睡着了,他的身体却不消停,一直在晃来晃去。
杨飞絮倒不嫌弃,反复摆弄了一阵子,断然道:“没事的,绝对没事,不信你自己看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不见刘向阳有反应,就用手指甲掐了一下,说:“放心吧,牛牛没事的,好好的呢,该咋用咋用吧,老棒着呢。”
说完,她竟然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