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阳哼唧一声,醒了过来,睁开迷离的双眼问杨飞絮:“是不是里面出问题了?”
杨飞絮说:“没事,好好的呢。”
刘向阳自己摸上去,按压了一下,说:“还在痛呢,这会儿就像一根针在里面刺着一样。”
杨飞絮媚笑着说:“我给你看了,里面也正常啊,要么就是里面的神经出毛病了吧?”
“你说那玩意儿也得神经病了?”刘向阳醉眼斜睨瞅着杨飞絮,自己试探了一下,说:“杨飞絮啊,这时候怎么又变症状了,好像不痛了,却变得麻木了呀,连摸上去都没有感觉了,真的……真的……我不骗你,骗你不是人!”
杨飞絮好像也跟着神经了,态度不温不火,不卑不亢,凝着眉,满脸疑惑,她一边轻轻抚摸着,一边疑惑道:“咋可能呢?看上去好好的呀,难倒……难倒是……”
“你又看出啥症候来了?”
“是不是里面堵塞了?”
“对呀,我还真的有一种充胀感来,说不定里面真的是堵塞了,需要及时疏通呢,要不然就爆裂了。”刘向阳说着,跳下床。
杨飞絮以为他想去卫生间,弯腰帮他找鞋,不料被刘向阳双臂揽住,一个熊抱,扔到了床上。
猝不及防的杨飞絮被吓了一条,慌乱地乱蹬乱踢着,惊慌失措地喊叫着:“你疯了……你疯了……干嘛呀……放开我……放开我……我……你吓着我了……快放开我……”
“不行,你得赶紧给我疏通,赶紧救我,迟了就来不及了,快!”
“老刘,你先……先放手,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呢,去一趟卫生间,洗个澡,好吗?”
看上去刘向阳真的是疯了,他边撕扯着杨飞絮的衣服,“不用……不用……用不着准备的,我就是想借你一块田地,试一试……试一试……我是不是真的堵塞了……”
“混蛋……混蛋……你放手……放手啊……”
刘向阳死命往下压着。
杨飞絮心里清楚,刘向阳这股蛮劲儿或许不仅仅来自对自己的欲求冲动,也许掺杂着或多或少的惩罚。
因为自己的嫉妒与自私,搅了他跟陈莉莉的“大好事”,作为一个男人,他肯定怀恨在心,至少在欲望得不到发泄之前。
他就像一匹失控的野马,疯狂驰骋着,这样的状态下,哪还有美好所言,只有痛苦的蹂躏与糟践。
至少在杨飞絮看来是这样,因为她的丈夫,不,准确的说是前夫,一直一来,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她。
失去理性刘向阳没头没脑,横冲直撞,欲速则不达,根本找不到那条通幽的曲径。
杨飞絮强忍着,闷在嗓子眼里叫道:“你停下来……先停下来……想耍就正儿八经地来……”
“杨飞絮,你成心折磨我是不是呀?”刘向阳暂停下来,身体却没有改变进攻时的姿势,说,“你咋这么拧呢?我不就是想让你帮我治治病嘛嘛,你何必这样呢?”
“可你也不能这样啊。”
“男人嘛,就该狂野一点,是不是?”
“不,我不喜欢,我害怕,简直吓死个人了,这跟强还有啥两样呀?温柔一点好吗?”
“好,”刘向阳起身下马,说,“我这不是心里着急吗?想着尽快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病了。”
杨飞絮面色平静,说:“傻瓜,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刘向阳嘿嘿笑着说:“老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耍多没劲,换一种方式不是也挺好的嘛。”
刘向阳说:“看来我没啥毛病呢,突然感觉不痛了,正常着呢呢,不信你试试。”
“真的感觉正常了。”
“是吧,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要不然你不会那样的,是不是?小刘同志。”
“嗯,大概是吧,对不起,吓着你了。”
“没事,酒后的男人大概都这样吧?”
“咱不管人家怎么样了,来吧,良宵苦短,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趁着还有几分醉意,好好玩一玩吧。”
杨飞絮娇嗔道:“你呀,文质彬彬的一个人,想不到还这么疯狂,我都快被你吓死了,这时候还没回过神来呢,让我冷静一下,好不好?”
“真有那么严重?”
“可不是嘛。”
“可我听人家说,女人更喜欢野蛮状态下的男人,你这么就不一样呢。”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被伤害过,被伤害的太深,你应该能懂的。”杨飞絮说完,背过脸去。
刘向阳轻轻躺在了她的身边,眼望着暗白的天棚,长嘘一口气,黯然感叹道:“人怎么就这样呢?有时候还不如一头牲口。”
杨飞絮伸手摸着他蓬乱的头发,说:“好了,你们文人就是这样,遇事就会酸溜溜的感慨,跟你说真心话,要不是我从小就喜欢你,就仰慕你,你这样对我,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对不起,我是酒后失控,发疯了。”
“我本来就满足你的,可心里面老有个阴影,总也做不到,那可能是条件反射吧?”
“也许吧,像你这么有个性的人,能够忍耐那么久,已经……”
“好了,别说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杨飞絮,你真好。”刘向阳说着,接着说,“我就搞不懂了,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不为什么,因为你是我上辈子的情人,这就是缘分,要不然,我也不会想方设法找到你。”
“你的意思是说,你舍弃了大都市的繁华生活,来到这偏远小镇,是为了我吗?”
“是,可不全是。”
“也就是说,还有其他目的?”
“是。”
“为了什么?”
杨飞絮用雪白的牙齿咬了咬嘴唇,沉吟片刻,说:“这是我的私人秘密,先不告诉你了,好不好?”
“当然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这时候的刘向阳好像完全醒酒了,他侧过身,轻轻搂着杨飞絮的瘦俏肩头,说:“真是难为你了,还逼着你去装鬼。”
杨飞絮掩嘴一笑,问:“我装得像吗?”
“可不是嘛,我都被你吓神经了。”
“要不然,你们还不……还不把那种好事给办成了吗?其实,我一直跟在后面,然后从南侧绕到了树林里面,把自己装扮成了鬼模样,瞧把你们给吓的吧,直接就屁滚尿流了。”
“你还说呢,黑咕隆咚的树林里,突然就跑出一个浑身黢黑,双眼放光的鬼来,谁能不怕呀?你可真坏。”
杨飞絮嗳哟吟叫一声,反击起来,伸手就摸在了刘向阳的“病灶”上,来来回回划拉了几把。
如痴似醉的一阵闹腾过后,之前的不快和惊吓已经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