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不方便在这儿说。”
“切，别跟我故弄玄虚好不好？就知道你小子是在耍我。”
“日个狗的！我什么时候耍过你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明白什么呀？”
“打住……打住……别说那些没用的了，玩你的去吧！”
见刘向阳冷着脸，冯晓刚心里犯起了膈应，问他：“老刘，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刘向阳边收拾着东西，边说：“没有啊，你那么好的一个人，我怎么会误会你呢？”
“不对，老刘，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我还真就跟你没完了。”
刘向阳反倒笑了，抬手指着他说：“瞧……瞧……绝对是一副心虚的模样，告诉你，以后想干坏事，就要学会掩饰，学会装逼！”
“我靠，死老刘，你去了一趟惠山就成精了是不是？”
“成什么精了呀？充其量是一只落进陷阱里的兔子，还是被你们这伙忘恩负义的家伙给踢下去的。”
冯晓刚越听越觉得刘向阳不对劲，话里有话，稍加思量，就说：“那好，走，我去给你解释清楚。”
“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饭桌上说去！”冯晓刚说着，扯着刘向阳的胳膊就往外拖。
“好……好……你用不着这么热情，我去就是了。”刘向阳心想去就去呗，回家也未必有饭吃，正好可以顺便打听一下这次干部考察的底细。
两个人去了西街的一家炒菜馆，点了四个菜，一瓶酒，边吃喝，边聊了起来。
冯晓刚是个直性子，喝了第一口酒，就问刘向阳：“你是不是觉得是我从中作梗，把你给顶下去了？”
刘向阳装傻道：“我下去了吗？”
“不是吗？”
“不是吧，我看了一下会议纪要，我名字还在候选人里面呀。”
“可你连会议都没有参加，也没有述职，那不就等于自动放弃了吗？”
“错！可不是这么回事儿，组织法上明文规定，提拔干部的过程中，候选人因公外出，不能参加考察选举的，仍然具备当选的权利。”刘向阳不知道组织法里究竟有没有这一条，只是信口说说，也好让冯晓刚不要沾沾自喜。
“真吗？有这条？”
“是啊。”
“卧槽，早知道你还在候选人里面，我就不去掺合这事了。”
“什么叫掺合呀？既然组织部门把你列为了候选人，那就说明你具备资格呀，这是合理合法的事嘛。”
冯晓刚举杯跟刘向阳碰了一下，说：“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第一个秘密，当时吧，我一看你被调虎离山了，候选人只剩了高明堂跟大老王，很明显，大老王只是个配角，倒是便宜了姓高的，他小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上位，这不便宜了他吗？所以就托人给说了个话，加了进去。”
“我知道你找谁了。”刘向阳说完，夹一口菜，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嚼了起来。
“嗯，我也知道你能猜得出来。”
“不过吧，这事难就难在这儿，你们俩拜的是同一尊佛，又只有一杯羹，该给谁吃呢？”
冯晓刚惨淡一笑，说：“我跟你说了，只是掺合掺合，就是不想让那小子太轻松了。”
“那可不一定，毕竟胡总是你的大媒人，关系更近一层，说不定真就给你这次机会了。”
“别……别题名道姓的，小心隔墙有耳。”冯晓刚朝四下里扫了一圈，见没人注意他们，就尽量压低声音说，“你是不知道，姓高的跟他的关系可不一般，那都是有深层的，你懂了吗？”
刘向阳摇摇头，说：“不就是上下级关系吗？前些年给他做了几年秘书，走得近一些，仅此而已罢了。”
“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哪有多复杂？”
冯晓刚说：“这事不好说，你自己琢磨去吧。再说我这事，他虽然是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但也就是牵牵线，搭搭桥，未必能成。”
“对了，冯晓刚，”刘向阳突然想起了在咖啡馆遇到他的“准女友”跟一个陌生男人一起的事儿，就问冯晓刚，“你跟省公司那个美女处得怎么样了？”
冯晓刚说：“谁知道呢，若即若离，进展不快。”
刘向阳说：“那女孩条件不错，你可要追紧了，别让她飞走了。”
冯晓刚叹一口气，说：“处对象这事儿，又不是买个牲口，多出点钱，硬拽回家就行。”
“你小子，能不能打个雅一点的比方呀，啥叫买牲口？”
“这不是打个比方嘛。”冯晓刚抬起头，盯着刘向阳说，“你是过来人了，传授一下秘诀，怎么样才能尽快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拿下？”
刘向阳笑了笑，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肉绳。”
“肉绳？什么是肉绳？”
“你真傻呀？还是假傻？”
“怎么了？”
“肉绳不是长在你自己身上嘛。”
冯晓刚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子，看看胳膊，再望望腿，一脸懵懂。
刘向阳伸直了胳膊，朝着冯晓刚两腿间指了指，说：“看来你真是个憨瓜，这都不懂，那根能伸能缩，能吐口水的不就是嘛。”
“操，老刘你这老流氓！”冯晓刚骂一句，接着说，“你直接说上床不就得了嘛。”
“是啊，这还用教吗？”
冯晓刚摇摇头，说：“这事可没那么简单。”
刘向阳说：“这有何难的？你需要，她也需要，只要时机成熟了，果断抱上床不就成了吗？”
“你以为都像老总家的千金呀？”
“滚！熊玩意儿，甭哪壶不漏不提哪壶啊！”刘向阳知道冯晓刚这小子又拿自己当年的跟杨飞红那段说事，就冷下脸来。
“好……好……不说……不说就是了。”冯晓刚又举杯相邀，喝一口酒，接着说，“那个周宛如可不好对付，我也试探着想来点真的，可都被她识破了，不但不配合，还骂我不要脸，你说这有多伤人？”
刘向阳又把在咖啡馆里看到的一幕回味了一下，总觉得他的女朋友与那个男人关系不一般，特别是眉目之间，看上去有一种自然的默契在里面。
“冯晓刚啊，我觉得应该没问题，有老总大人亲自保媒，量她也不敢悖了人家的面子。”
冯晓刚叹一口气，说：“那可不一定，我也想过，为什么那么优秀的女孩，能看上自己呢？再说了，就她的条件，全龙山市的帅哥还不得尽着她挑吗？为什么单单看上我呢？”
见冯晓刚稍稍有了点醉意，就漫不经心地追问他：“那你觉得会是怎么回事呢？会不会是你对老总大人有恩，他想法报答你呢？”
“这事……不……不……我能对他有啥恩，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他给我们做领导的时候，我都跟他顶着干，不记恨我就不错了。”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后来你又做了让他感恩戴德的事情。”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来……来……喝酒……喝酒……”冯晓刚好像在避讳着什么，自己仰头干了一杯，摸起筷子，刚吃了一口菜，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刘哥，我还发现了一个秘密。”
“啥秘密？”
冯晓刚把脑袋往前伸了伸，神秘兮兮地说：“我发现，咱们现在的头儿跟董小宛之间，有那种特殊的关系。”
“什么……什么……”刘向阳貌似被惊着了，一口菜没咽下，全堆在嗓子眼里了，呜呜啦啦地问，“你说他们发生那种关系了？”
冯晓刚点点头，肯定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