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析和祁之迅速召集心腹大臣,在密室中商议对策。
按照计划,对外严密封锁祁之苏醒的消息,皇宫内则悄然加强戒备,每一处宫门、每一条通道都安排了精锐侍卫暗中巡查,御林军更是日夜轮岗,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朝堂之上,大臣们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往日的秩序,可私下里,却因周崇礼的入狱而暗流涌动。
那些与周崇礼勾结的官员们,开始频繁私下会面,神色慌张,试图谋划新的应对之策。
沈析不动声色,一边假意与这些心怀鬼胎的大臣周旋,一边等待着他们露出更多破绽。
他故意在朝堂上提及一些政务,引得那些心怀不轨者发表错误言论,以便进一步掌握他们的心思。
而祁之,虽在众人面前佯装昏迷,实则在暗中通过暗卫收集各方情报,分析局势。
他将每一个可疑人物的信息都详细记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为后续的行动做着充分准备。
一日,榆禹匆匆来到沈析和祁之面前,带来一个重要消息:周崇礼的党羽打算在三日后的皇家祭祀大典上发动叛乱,他们计划趁皇帝和百官出城祭祀之时,在城中制造混乱,里应外合,一举夺取皇宫。
祁之得知后,立刻与沈析商议。
两人决定将计就计,在祭祀队伍中安排大量精锐士兵,表面上是护送祭祀,实则是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同时,在皇宫内也设下重重埋伏,就等叛军自投罗网。
祭祀大典当日,天空阴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沈析身着华丽的祭祀礼服,端坐在龙辇之上,神色平静,可内心却紧绷着。
祁之本来也是要来的,但是沈析担心他的身体就不准他来。
几乎是祁之提了多少次,沈析就拒绝了多少次。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皇叔的身体还没好,没必要去冒险,再说了我们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不会出事的。”
沈析神色很认真,完全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祁之瞧着他这般模样,也只能摇了摇头,他的身体确实没有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就算在现场,也或许保护不了沈析。
“那好吧。”
不过虽然他没去,他也会让暗卫在暗中保护沈析的。
祭祀队伍缓缓出城,一切看似平静。
可当队伍行至半途,突然,四周响起一阵喊杀声,一群身着黑衣的叛军从暗处涌出,向着祭祀队伍冲来。
沈析心中一凛,却并未慌乱,他立刻按照事先的计划,指挥士兵反击。
与此同时,皇宫内也乱作一团。
周崇礼的党羽以为时机已到,率领着叛军冲向皇宫大门。
可他们刚一靠近,就被隐藏在暗处的御林军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皇宫内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叛军渐渐不敌,纷纷投降。周崇礼的党羽也被一一抓获,内忧终于得到了初步解决。
回到宫里的时候,祁之依然是在看着书,沈析上前几步,直接将他手上的书给夺了过来。
“外面发生了那么多事儿,皇叔一点不关心我,还有闲情一直在这里看书?”
祁之笑而不语,只是伸手将人拉到自己跟前抱住。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刚刚很激动的心情,慢慢平复。
“我相信析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所以就不怎么担心呀。”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颤抖着的手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想法,沈析没有拆穿他静静的待在他的怀抱里。
“我没有辜负你的信任。”
沈析靠在祁之怀里,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第二日上朝,沈析就借着昨天这个事情好好整顿了朝纲,可以说是整个朝堂都进行了大换血。
过了七八天之后,这件事情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内忧刚解,外患就起。
沈析坐在龙椅上,看着那些上奏的大臣。
“陛下,北方蛮族近日频繁侵扰我边境,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边疆将士虽奋力抵抗,但蛮族攻势猛烈,我方兵力渐显不足,急需增援!”
一位大臣心急如焚,声音颤抖地启奏。
“陛下,万万不可求和!”一位年轻的武将出列,大声说道,“蛮族狼子野心,今日若以岁币求和,他日必定得寸进尺,我朝威严何在?百姓又将如何看待我等?”
“可如今边疆战事吃紧,贸然征兵,恐影响国内民生,况且我军兵力尚未完全恢复,与蛮族正面交锋,胜算几何?”一位文官忧心忡忡地反驳道。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沈析听着大臣们的争辩,心中越发烦闷。
他深知求和是下策,可贸然出兵,又怕重蹈覆辙。
“安静!此事我下去好好想想,明日再给各位答复。”
下朝之后,沈析就返回了寝殿,将朝堂之上,他们今日在争论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祁之。
“析析完全没有想法吗?”
“自然不是,一味退避求和,自然是不可能的。贸然出兵确实胜算不大,他们是掐准了我们才经历了内斗,所以兵力不足就赶在这个时候来挑起战争。
他既然能在我国安插卧底,为何我们不能在他国安插?
蛮族部落众多,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他们之间时常为了争夺资源而发生冲突。
我们可派人暗中联络与蛮族首领有隙的部落,许以重利,让他们从内部牵制蛮族首领,这样我军再出兵,便可事半功倍。”
祁之瞧着他如今的模样,心里倒也甚是欣慰。
可是想法终究是想法不一定会成为现实。
他们派遣了一个卧底,前往蛮夷地区去查看是否会有嫌隙之处。
惊人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对攻打中原这个事情出奇的想法一致。
没办法,从内部开始瓦解。
那便只能派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