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积层云黑压压的笼罩在镇子上空,丝毫没有一点阳光透射下来,一副暴雨来袭的模样,白天宛如黑夜。
马克托躺在硬板的床上,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眼前有一个胡子白花的老头正把脸对着他,顿时一个激灵神智清醒。
正疑惑这老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前面时,忽然感到手臂有些麻痛。
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正光着膀子,麻痛的部位已经被卷上了纱布,而纱布已经完全被浸红了血。
这间屋子也明显不是在酒馆里,遍地都是杂乱不堪的书籍,还有角落里几个陈旧的骷髅头。
马克托立即对眼前的老头警戒起来,一把将其推开,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半夜睡觉的时候被老头绑了过来,看来昨晚做噩梦也不是没有道理。
安查德的疏忽不负责再加上这极差的治安问题,怪不得镇子上连个鬼都没有。
萨尔特被这一推开,瞬间一脸的不乐意。
“现在外地人都是这么一个态度吗?”萨尔特慢悠悠来到到窗台,坐在椅子上:“我好心的救了你,却怀疑我绑架你,你看看你身上有被绑的痕迹吗,连条绳子都没有。”
窗台外,是遍布满天阴森的乌云,镇子上没有一丝阳光。
萨尔特点起了一根烟卷,漫不经心的抽了起来,烟雾伴随着呼气在口中缭绕而出。
“你也算是命大,能碰上我,不然你以为昨晚还能活得下来吗?不会真的以为那是个梦吧?”
马克托这才观察到萨尔特脸上的数道伤疤,一些狰狞的爪口,像是被某种野兽抓伤。
对方的确没有什么恶意,马克托也放下了戒心,但从刚才的语句里看,昨晚发生的难道不是梦吗?
“咳咳,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冒犯了老先生,不知怎么称呼?昨晚的事能否详细谈谈?这个镇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误会了别人,马克托立刻及时道歉,镇上处处充满着诡异,昨晚一事让他还有点懵,不知是梦还是现实,加上眼前的老者莫名其妙的话语,更加混乱了,必须得问个明白才行。
“萨尔特,这个镇子上的“猎人。”萨尔特深抽着烟,吐出一口雾气:“你昨晚的并不是梦,而我们就是专门狩猎昨晚你所见的那些怪物。”
“我们?”
“不然就只有我一个?”萨尔特没好气的说道。
“镇子上的诡异现象你也看见了,镇子周围被迷雾包围,根本出不去,镇子里充满着畸形怪物,嗜血好杀,这都是源自三年前的一场灾变导致。”
“什么灾变?”马克托逐渐被引起了好奇心。
萨尔特忽然看向窗外被乌云覆盖下的灰暗景象,沉声道:
“神的降临。”
…………
灰暗的景色让这片原本茂盛的树林显得死气沉沉。
“这里是沉曦镇外的一片树林,镇子上有一座圣教堂,这里也是教堂的墓地,你在这里所看到的坟墓都是以前那些神父的。”
萨尔特和马克托两人走出屋外,走在这片大墓地上,看着几里外的小镇以及树林旁边就是白蒙蒙的大雾,你一言我一语的搭聊着。
“在这里很安全,那些怪物很难进的来,就算进来了我们也能赶出去,不过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出不去了。”萨尔特望着无边无际的白雾:“自从上次灾变之后,我们就已经发现,镇子与外界已经被隔离开来,我们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或者说,外界里根本就已经没有了沉曦镇的痕迹。”
马克托指了指自己:“那我呢,不会是个例外吧?”
在外界连镇子都不存在,没道理自己就能进来啊!
萨尔特笑着摇了摇头:“我猎杀了这么多怪物,我可以嗅得出来,你带来的那张地图里带着那些怪物独特的气息。”
“可能正是这气息将你带了进来,不过很可惜,只能进不能出。”
萨尔特好奇的看着马克托:“看来那介绍你来这里的朋友很不简单啊!你可得小心点咯!”
不过萨尔特似乎并不想深究这个问题,也不想知道是谁给的地图,为什么又会有那些“气息”。
马克托皱眉,那个介绍他来的人并不是他的朋友,而是日不落里的某个大官员,马克托也是土生土长的不列颠人,两人是偶然相遇在一个贵族餐会上。
那位官员一眼看出了他身上的病,并给他一份地图,之前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有这个病,那些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但这官员却能完整的说出了他所以的症状,所以马克托便抱着一个试试看的态度前来。
“那我这个病在这里能不能治好?”马克托问道。
不管如何,既然那个人介绍了他来,并且带着所谓的“气息”,那镇子的情况不可能不知道,那么这个病应该可以在这里治好,没道理就只是为了坑他一把。
萨尔特笑着拍了拍马克托的肩膀:“我不知道你之前有什么病,但现在都没有了,比所有正常人都健康,甚至有着正常人没有的力量。”
马克托面露疑色,而萨尔特继续说道:“你的那些病状已经消失了,这个不信可以自己验证,你的病你自己清楚。”
“还记得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手臂被绑了纱布吗?那些血可不都是你自己的,大部分都是我注射进去的。”
“这些血就有点复杂了,不过它的来源可以说是神血!”
“它不仅可以治疗世界上所有的病菌,还可以让你得到强大的力量,只不过……这一切都有代价,或许在最后你也会成为那些怪物。”
“什么意思?”马克托眯着眼,语气不善,感觉自己被坑了。
“知道为什么沉曦镇都遍布着怪物吗?一切的灾源都来自镇中的那所圣教堂,这些血就是他们的弄出来的,不过不用过于担心,这里大部分猎人都注射过。”
“而我的意思很简单——恭喜你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