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没注意,这门跟周围的墙壁融为一体,不熟悉的人很难发现。
进入木门内,声音变得嘈杂起来,认真去听,是一些人刻意的低声交流,听得不是很真切。
白清歌扫了一眼,更多的岔路口摆在了眼前。
白清歌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对,一个卖肉的,下面修这么大的地下室干嘛?
但想到这里可是上京,这里也算得上是内环区城,什么肖小之徒,敢把老窝建在这里。
这简直跟在厕所里面打灯笼───找死,没什么差别了。
就算是皇帝亲自建秘密基地,也不敢建在这里吧。
小清妍古灵精怪,那小鼻子比成年人都敏锐,连两个小家伙都藏到这下面来了,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没准只是藏腌、熏烧肉类的地方,因为自从她踏入那道小木门,血腥气就越发的浓郁了。
进入其中一条通道,一路上避开守卫,防止他们给两个小家伙通风报信。
这条道里的血腥气尤为浓厚,脚下的泥土也不知因何原因变成了黑红色。
看见墙壁上屠夫们处理动物的影子,白清歌喃喃自语道:“到处理源头了吗?”
脚踩踏到金属上面的声音,屠夫们交流的声音,以及出现在眼前的画面,让白清歌的血液凝固,瞳孔紧缩。
比之前一路走过来的泥路不同,这条道路的尽头,是由金属搭建的一个小盒子。
看似简陋,实则精简,清洗、消毒、防护,工具、仪器,一应俱全。
处理的虽然不是动物尸体,但称他们为屠夫也毫不为过。
这时有人发现了,像是被吓呆住了的白清歌,“哪里来的小孩?”
“小孩,该不会是刚才抓的两个跑出来了吧。”一个在将尸体搬运到小运输车上的人抬头道。
还没等他看清人,一股窒息感涌来,“你说两个小孩,她们在哪儿?”
男人死命的挠着白清歌的手,脸被憋得通红,就像是那些,或躺着、或挂着,被当成牲畜的人一样,赫赫的说不出一句话。
周围穿着防护服的人,不但没有恐于白清歌这异常的速度,反而个个脸上都露出狂喜之色。
“已经有人研究出‘异人’了吗,这速度、这力量真是太完美了,居然还是这么幼小的个体,只要我们研究了这个成功案例,一定可以生产出更多的‘异人’。”
一群人纷纷围了上来,有的人甚至迫不及待的想伸手研究。
“啊!”一声惨叫,将他们拉入现实。
其中一个研究员半蹲在地上,去检查刚才那个发出惨叫的人。
“死,死了!”他被吓得瘫在了地上,手指颤抖着指向,那个发出一声惨叫就直接没了的同僚。
白清歌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啐道:“这么简单就死了,简直便宜他了,刚才你说的那两个小女孩呢,再不说,你的下场就跟他一样。”
男人被握在手里,窒息得让他翻出了白眼,白清歌这才发现,自己掐着人家脖子,他根本没法说。
“啊,抱歉,现在可以说了。”将男人一甩,还嫌弃的甩了甩手,像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脖子上的束缚感消失,男人大口地呼吸着带着浓厚血腥味的空气。
干呕得似乎要把隔夜饭也吐出来。
就算这样他也不敢耽搁,赶紧伸手指了一个方向道:“她们,在‘饲养区’。”
“……那就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因为她压根不识路。
几个研究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还没有从自己同伴的死亡中缓过神来。
“这,这下怎么办?那个实验题好像完全不受控制。”
“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得汇报给明川大人,我们还可以将实验体据为己有,这样我们几个人的名字可就要垂涎千古了。”
几人眼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是无与伦比的狂热。
“如果能将她抓到,那就更完美了。”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讨论道,所有人都认同了这一议,全然忘记了,躺在地上的同事,刚才是怎么死的。
在进入第五个暗门后,白清歌庆幸刚才没有一气之下将这个人给捏死,这什么地下室,这明明就是迷宫啊。
[现在出去寻找救援才是最佳选择,提醒你一下,临时增益卡只剩下两分十三秒。]
‘这么带劲的卡,就只能三分钟真女人,这也太掉价了吧。’解决掉路上的跑龙套,跟系统抱怨道。
[所以让你快出去,剩下的时间足够你闯出去了,这是更加稳妥的办法。]
‘这不是还有手机吗。’白清歌这才想起了向外求援。
不过嘛,信号x
愤愤的踢了一脚前面带路的人,才向系统问道:‘就没别的办法了,比如说,给我赊点账什么的?’
[价钱很高,这并不是最优解,你现在出去求援,她们两人存活的几率有70%]
‘这不是不安全吗,而且只是保证存活,可不能保证这期间,她们身上不会被那群变态替换掉哪个零部件。
‘价钱高,能有多高,给我赊。’白清歌大手一挥,像个土豪一样道。
在下一秒看到高昂的价格就破了功,‘你怎么不去抢,赊两点综合属性点,你利息居然要一半,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违法了知道吗?’
[我不是人,所以也不会违法,给你说办法了,你怪我,赊不赊,一句话。]
‘赊赊赊,撑死你算了。’
双方在打闹中,分析出了必须赊账45点属性,才能救到人,然后游刃有余的离开。
‘你这是要把我变成包身工吗,只要能把人带出去的属性就够了,你再算算要多少。’
[30点,我得提醒你,这很危险。]
足足少了1\/3,就这样她还得还上15点,这怕是得花上几年的时间。
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自由属性点,比随机属性点还难获取,看来之后有得自己忙了。
‘就30点帮我分配好,这年代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受伤,就算还剩个脑袋,都能让人活下来。
‘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换个身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