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歌美滋滋的输入号码,感叹这次樱花国没白来,这才是我想看的东西啊。
号码才输入一半,周围就涌来了一堆的小姐姐,热情的上来交谈,只不过大部分都是语言不通的人,却也有一两个懂龙国语的。
只不过看向她们推荐的店,进入的都是一些搂着艳服女人的各色男人。
虽然都穿着西装,打着小领带,并不像是不正经的人。
看起来勉强能算是个正经旅馆,但也不影响她排斥那些男人脸上露出的油腻笑容,和乱摸的猪蹄子。
就这一点而言,让她在那里歇一晚,她非得全身都起红疹子,别问,问就是油太多恶心的。
白清歌委婉的表示了拒绝,看着又冲来一波热情的小姐姐们,这次还夹杂着一大波,打扮帅气,有着各种类型的男生们。
白清歌最后望了一眼广告牌抓紧记了记,赶紧挥手道别。
两人面色焦急的伸了伸手,却也没真敢抓上去,只能用言语进行着最后的努力。
等白清歌进入酒店三四米范围内,两人才面色懊恼的闭上嘴,周围围过来的人,也都悻悻的散开。
“还都挺守职业道德的,难怪这么多旅馆都建在一条街上。”白清歌想道。
在一男一女的门童,以标准的樱花国90度鞠躬迎了进去。
进入旅馆的白清歌,自然也没办法听到那两个会说龙国话的樱花人,在身后的懊悔。
“真是太可惜了,没能抓住这个客户,能进入玫瑰酒店的,哪一个不是超级大户,我跟你说,我直接最准了,我感觉这人是条‘龙’。
“关键看她那个样子还是个雏,只可惜咱们两家都不是专门的牛郎店,不然要是饲候得好,咱们仅仅是中间引荐一下,流到咱们手里的分成,怕是都能抵上大半年的收入了,唉,没福气啊。”
另一个同伴却神秘一笑,说道:“我看,牛郎店也未必能把她请进去。”
踏入酒店后,周围都安静了不少,白清歌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散开的人,又开始寻找着下一个目标,一旦瞄准,就是蜂拥而上。
但都跟刚才一样,一旦顾客选择后,都会很遵守职业道德的散开,不再过多的纠缠。
难怪大家都这么热情,不去揽客可就没生意了。
虽说早就崇尚穿衣自由,就算某些人穿着一些小布片,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况且,自己也挺爱看的,但她总觉得那些旅馆有些不对劲。
但自己选的这个总归没什么问题,单进单出,双进双出的看起来就很正常,而且这么大的规模,总不至于坑人吧。
可白清歌却没有想过,能建在那些不正经的旅馆中间,就算是表面上包得装的再风光,又会是什么正经货。
不愧是大酒店,交谈得很顺利,办理了入住后,还能定制专属餐食。
白清歌简单的决定了晚餐后,被专人领着去了房间。
等她开门进了房间,她才明白那奢华二字应该怎么表达。
说是一个房间,却包含了天台、泳池、娱乐的单间......她的这个房间,就是整整的一层楼。
可以说,里面的设施,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融不进去的。
可以这么说,这一层楼,都快比得上她在山城的庄园了。
果然有钱人的奢靡她想象不到,但是能享受到。
白清歌将自己陷入柔软的沙发里,看到手机亮起的屏幕才赶紧坐起来。
输入刚刚才输一半的号码,“我记得后面的好像是,应该没错吧,打一下试试。”
另一边,洁白的走廊,通明的灯光下,坐在胶制凳椅上的女孩,像是狐狸一般魅惑的眼睛半眯着,面露疲惫的躺在墙壁上,眼皮子打架,已然达到了最疲惫的状态。
“千寻小姐,经过全身检查,您朋友的情况不容乐观,现在已经安排了住院,请您待会儿去缴纳一下相关费用。
“下面我简单给您说明一下情况,她的锈蚀病已经到晚期了,不仅是血液,全身的器官都需要换新,并且需要用到医院最先进的设备。”拿着病历本的医生,讲述着病人的情况。
千寻赶紧支撑起疲惫不堪的身体,小心的询问道:“这都需要多少钱?”
“保守估计得要二千万,这还只是最理想的情况下,初步的治疗费用。
“考虑到之后的养护,以及寻找到合适的器官,如果不是自愿供给,您还得额外支付一笔钱,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您必须准备五千万才行。”
千寻被这个天价的手术费用,吓得差点腿软得又坐回了椅子上。
“就不能我先交上一笔钱,先开始手术吗,她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千寻想要商量,却更像是无力的祈求。
“抱歉,您应该也知道医院的规矩,经过医院鉴定你报上的医疗费用属实后,才会开始进行手术。”医生平淡的拒绝道。
“这么多钱,我到哪儿这么快的凑齐,你们就没有人性吗,那可是一条生命。”意识到自己的言辞过激,千寻缓了缓,“我可以保证,手术完之后我一定会把钱凑齐给你。”
医生像是看多了这样的事情,依旧面无表情,公式化的说道:“不是给我,是给医院,医院的设备都是有线的,只能先提供给急需的病人。
“而且我们医院也不是没有考虑各位患者的难处,车、房,什么我们都可以进行预估价值,以便对患者进行最优、最快的治疗。”
这种搭上前半生,去救助后半生的行为,令人感到讽刺。
千寻不可思议的看向医生,“急需,什么是急需?她都要死了,还不够急吗?”
千寻语气像是要笑出来,却更像是要哭的样子。
医生似乎也被纠缠得烦了,那张公式化的脸,露出了轻蔑的目光道:“既然您连医药费都交不齐,就说明病人的情况还不够急。”
千寻怒瞪着医生,她想挥手打烂那张毫无人性的嘴脸,最后却还是无力的放下,妥协道:“我会尽快凑够钱,你们不能让她死。”
“请您相信我们的医德,治疗费一到,手术可以立马开始。”
千寻冷笑着,医生说完,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也懒得再留在这里,匆匆离开并翻看着下一个病人的病例,心中计算着医疗费用,以及自己需要腾出几分钟去通告。
千寻浑身无力的靠在座椅上,看着被照得通明的医院,可她只能看见黑色,吃人的黑色。
“叮铃铃∽∽∽”一声响亮打破了,长长望不到边的走廊里,或是哭泣,或是痛骂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