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讲要发新作品了!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大唐简直就像是沸腾了一般,上上下下,全都兴奋过头,如同猴子一般上蹿下跳,大呼小叫。
因为李讲的读者群体,太广大了,上到八十,小到八岁,许许多多都是他忠实的读者。
当听说李讲再度执笔的时候,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又要写小说了。
毕竟,李讲可是小说家之祖,况且《长安报》之所以能够崛起,并且一枝独秀。
除了抢先占领了市场之外,还有一大原因,就是因为李讲在上面登载了小说。
这种故事流畅,文意小白的文学几乎刚一推出,便俘获了绝大多数百姓的心。
时至今日,还有不少人整天翻来覆去的阅读,李讲写的那几部小说。
因为普通人消遣玩乐的方式太少了,而阅读往往又太枯燥。
不过,也有人猜测,这一次的加更,是为了李讲与诗狂的这一次文比。
他的三首作品,必然会登载在上面,让全天下的人学习。
铺天盖地的猜想,很快就被李家封地流出的一道消息压下去了。
李恩大咧咧的透露,在《长安报》第一次加更中,李讲最看重的作品,不是小说,也不是诗词,而是一部面向孩童的韵文。
此言一出,顿时引发许许多多读书人的激烈讨论。
“世安侯也太过分了,前不久才为孩子们推行义务教育,这会又要为孩子写一部韵文,感情我们真是生错了时候,否则今日成就必然只会更好。”
“离了奇了,是写出‘艰难苦恨繁霜鬓’的《登高》不够好,还是推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学》不够好?”
“是啊,凭什么这部韵文能成为世安侯最看重的作品?”
“世安侯难不成写了一首儿歌?”
人们很诧异。
李讲堂堂诗魔,好好的天下知不宣传也就罢了,阳光灿烂的康庄大道不走,偏要写儿童读物也就罢了。
居然还将其视作为最看重的作品!
这当即就引发了一群人的逆反心理,偏要认为李讲的判断有误。
“既然是写给孩童的,那首先字词的使用就得再三斟酌,不能生僻,必须简洁。”
“对,而且故事也必须直白明了,否则孩子很难看懂其中的深意。”
“没错了,正是因为这些无形的条条框框,导致从古至今的孩童读物,入流都困难,世安侯选择这么一条赛道,怕是要碰壁。”
“若是贯州就算成功了吧?”
“一般人能够在兼顾这么多条要素的情况下写出贯州,自然算作成功,可那人是李讲,李镇国!能用寻常的标准吗?”
民间人声鼎沸,百姓激烈的讨论。
许多人并非是真的对李讲有成见,而是觉得李讲大限将至,能写下的作品越来越少。
人都是自私的,很多人都希望,李讲留下的作品能对自己起到作用。
而孩童韵文……
很显然,凡是能够自由发表言论的,基本都超过了这个年纪。
不过,人们怎么想,终究是无法影响到李讲的。
在各部门全力配合之下。
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一辆辆马车,便出现在街头巷尾,将崭新印刷的报纸,送到报亭。
外界议论归议论,真到了发行的这一天,一个起的比一个早。
许多下人被主人吩咐,天都没亮就爬起来了,守在长安保亭面前。
到了六点半,大唐各地,凡是《长安报》设立的报亭,全都被人山人海围起来了,排满了客人。
一开始,一部分人还很忐忑,不确定李讲到底写没写作品。
但伴随着报亭开张,第一份报纸卖出去。
那人交付钱后,居然没走,就站在报亭面前,急不可耐的翻起了报纸。
他很快就看到了李讲的署名,顿时狂喜大叫,“诸位!诸位!李镇国真的写作品了,而且不是一首,而是三首!”
排队的人群本就蠢蠢欲动,这么一番话放出,简直如同往火苗里倒油。
刹那间,气氛直冲顶峰,所有人都无法保持淡定了,前拥后挤。
“前面的动作快点啊!我已经等不及了!”
“别挤,别挤!”
“我的天啊,前面那个,你一个人到底要买几份报纸?你怎么不把这间报亭的包圆了呢?”
没买到报纸的人心急如焚,买到书的人欢欣雀跃。
有人买到报纸之后,便火急火燎的往家里面赶,那一般都是下人,给府里的千金或者公子跑腿。
而有些人,干脆直接就不走了,三五成群就坐在了路边,当场就翻了下来。
因为心痒难耐,实在是忍不了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这是《三字经》的开篇。
许多人看到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失落,如同被泼了一脸的冷水。
“果然是写给孩童的,李三公子说的没错。”一些人叹息。
李恩早就说了,李讲这一次最看重的作品是孩童读物。
不过有部分人仍然心存侥幸,希望会是圣道作品或者战诗词。
再不济,儒学作品也行。
毕竟,前不久李讲才弄出个“口含天宪,教化万民”的异象。
现如今,别的地方暂且不提,在异象覆盖范围的洛阳,已经对儒学的印象改观。
许多人都不再认为,学习儒学是一种本末倒置的行为,儒学应该才是文道之本。
唯有将儒学吃透,学好了,学习其他的作品,才能事半功倍。
“算了,继续看吧。”
一部分人叹息一声,毕竟是李讲的作品,就算是写给孩童的,也有一部分人愿意看完。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其实看到这里的时候,人们就已经知道,为什么李讲要以《三字经》,作为这部作品的名字了。
普通的民众,以及修为尚浅的读书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有人甚至点头,微笑赞叹,
“李镇国就是李镇国,文笔之强,令人叹为观止,看一遍就能理解上面的意思,果然是再适合孩童不过的读物了。”
可凡是达到了太初境以上的读书人,读到这里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发出了一声疑问。
“咦?”
现场有人瞪大了眼睛,颤抖的手轻轻握住毫笔,在旁边跟着抄写了一遍《三字经》。
笔停文成,当那五色红光纠缠着亮起的时候,他的脸色再也绷不住了,脱口而出。
“这果然是镇国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