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宗在焱天城的宅院之内,气氛异常凝重。大长老站在床边,凝视着少宗主那毫无生气的尸体,满脸都是绝望之色。姜若白则在一旁默默地啜泣着,她的哭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
大长老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不断地重复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的身体也微微摇晃着,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至极的气势突然笼罩了整个宅院。这股气势犹如泰山压卵,让人喘不过气来。大长老和姜若白心头一紧,他们立刻意识到,此时此刻,他们最害怕见到的人来了——天圣宗的宗主,独孤陌。
独孤陌,至尊四境巅峰强者,是整个大陆之中最强大的几人之一。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威名远扬。
几乎是在一瞬间,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房间之中。独孤陌的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他的存在使得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整个房间都被一股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熟悉独孤陌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平静往往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而现在,这场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没有人能够逃脱它的肆虐。
“怎么回事?”独孤陌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他缓缓地合上双眼,似乎想要掩盖住内心的波澜,但那一瞬间,一丝不易察觉的悲痛之色还是从他的面庞上闪过。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浓厚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大长老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宗主,少宗主他今日离开宅子外出闲游,在途中遇到一个中年妇人。不知为何,少宗主竟然将那妇人抓回了马车,似乎想要与她……”
大长老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震惊和恐惧。他详细地陈述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不敢有丝毫遗漏。
独孤陌静静地听着,越听眉头锁得越紧,到最后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待大长老说完之后,独孤陌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开口问道:“原因可有查明?吾儿的魂魄现在又在何处?”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回答道:“回宗主,经过一番调查,原因已经查明。少宗主体内,有一定量的催情药。少宗主是因为催情药的作用,导致血脉喷张,身体承受不住压力,最终爆体而亡。至于少宗主的灵魂,也因为精神力崩溃,我虽尽力收集,但仍旧抵挡不住其溃散的速度……”
“魂飞魄散!我将儿子交到你们的手上,怎么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他要做出那些荒唐的事情,你们为何没有及时阻拦?”独孤陌怒不可遏,声音震耳欲聋,他的周身气势如火山喷发一般喷涌而出,令人窒息。
大长老虽然修为高深,但在这股强大的气势面前,也不禁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他勉力支撑着,才不至于被这股气势直接压倒在地。
然而,与大长老相比,姜若白就显得脆弱得多了。他在独孤陌的质问声中,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身体颤抖不止,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宗主明鉴啊!”姜若白的声音充满了苦涩和无奈,“我并非没有劝阻过少宗主,只是他手中握着我的命牌,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独孤陌的眉头紧紧皱起,他自然知道命牌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拥有命牌,就等于掌握了对方的生死。姜若白的解释虽然合理,但他心中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
“你身为长辈,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胡闹吗?”独孤陌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冽,直直地射向大长老。
大长老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罪责难逃,于是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低头说道:“我知罪,还请宗主责罚。”
“算了,这事儿责任并不全在你,你起来吧。”出乎意料的是,独孤陌竟然摆手示意大长老起身,同时收回了周身的气势,看样子竟真没打算责罚,这反倒让大长老越发的不安起来。
“催情药,哪里来的,还有那个妇人,是什么情况?”独孤陌坐在床边,用手轻抚着自己儿子的脸颊轻声问道。
“催情药,我也不知晓,可能是少宗主随身携带的,至于那个妇人,是个普通人,我曾经用过真言咒,也没看出来什么问题,当时事发突然,让那妇人一时间跑掉,我回过神去到那妇人的铺子,刚好碰到那妇人告知其主人发生的事情。结果那妇人主人知晓了少宗主的身份后直接一掌将妇人毙命。我欲将那主人捉来,结果遇上焱天城的巡卫,一番纠缠之后,还是让那人利用传送阵跑掉了,如今怕是找不回来了。”大长老战战兢兢的解释道。
这一切自然都是林琅安排的,那个铺子的主人就是他这几天制作的尸傀之一,中年妇女也是以尸傀的名义买来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合乎情理,包括中年妇女的表现,不管她是被抓走还是回到铺子,基本上都不会查到和林琅的关系。
不过既然回到铺子,为了保险起见,自然还是将其彻底抹除的好,同时铺子主人因为害怕天圣宗的报复,利用焱天城内的传送阵跑到其他地方也是很合理的,因为天圣宗和圣焱王朝的不对付,圣焱王朝的人也乐见此事,现在那个尸傀已经跑到了某个相隔半个大陆的地方,而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毁灭了。
“我天圣宗素来与圣焱王朝不对付,他们此举也是正常。你们两个退下吧,我想和他独自待上一会儿。”独孤陌语气逐渐变得悲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