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屠言跟刘封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这一次,袁清青出来的是畅通无阻。
畅通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连看袁清青一眼的人都没有。
这样的便捷当然少不了屠言这个人形令牌了。
到达了农业局大门口的时候,已经一字排开整整六辆越野大吉普等在了那里。
看着这六辆大吉普,不管是在电影里还是现实中,都会引发人们的好奇心,尤其是一生爱热闹的种花人。
别看是郊区,这个时候,远远近近的已经有十几二十多号人举着手机录像了。
袁清青不是个喜欢出名的人,要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人后是非多嘛。
所以,在目光所及的能看见吉普的时候,袁清青就原地稍息的站住了,转过头看着屠言:“这行动不用保密?”
屠言眉头也微微皱起,这行动其实保不保密的不重要,因为,在唯物主义社会中,他们所做的事情只能叫做传说。
就算被留下了影像,最最不堪的流言不过就是某某家的某某利用职权之便提供不可言说的便利,侵占公共资源,利用职权……啥啥的。
可不管有没有人相信,在体制内熏陶久了,都会有一种情结,那就是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不管是可公开的还是不可公开的,都不愿意当着大家伙的面干。
不为别的,单纯就是现在的公共舆论,传播途径实在是太迅速、太便捷、太花花了。
明明就是个见义勇为,总有那么些见不得人的萎缩在键盘后面猥琐的举手发言。
你讲道理,他就讲情怀,你讲情怀,他就讲道理。就这还是好的呢。
还有那些个一边嚼着从来不洗的臭袜子,一边说话的才最可恨,没道理没情怀,纯粹见不得别人一点好的天生坏种!
因为已经有人在拍摄了,再说让散了重新集合,已经没有意义了,屠言只能皱着眉看向袁清青:“情况特殊,赶紧出发吧!”
袁清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好啊,她装备没有扔,从双肩包里取出那顶帽子带上,把帽檐压的低低的。
同时还都嘟嘟囔囔的说:“就说你们不靠谱,是真的不靠谱啊!”
屠言做了个深呼吸,反正马上就要走了,眼不见心不烦!不跟莽夫一般见识!
袁清青上了中间的一辆吉普车之后,整个车队立刻出发。
看着远去的车队,屠言吐出一口浊气的同时,眉头也拧了起来,希望这次能够顺利。
一直到现在,屠言他们在袁清青手上就没有得到什么好处,除了破开了第一个小阵腾蛇。
就这个小阵法,还被人捷足先登的布置上了临时阵法。
其实屠言的这口浊气吐早了,在袁清青离开的时候,又放出去几张小黑点,特殊部门京市总部,怕是要热闹几天了。
袁清青上了车之后,同样坐在后座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病态的女孩,年龄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脸色苍白的发青,受的就剩下一把骨头得样子,感觉一阵风刮过来,就能吹散了那种。
这要是在大街上看见了,普通人会以为这姑娘肯定是得了什么大病,治不好那种。
要是袁清青他们这种人看见,第一反应就是这姑娘指定是被什么东西吸了精气,就算是病人,也不会像她一样。
这姑娘的印堂已经空白了。
一般有人身体不好和比较倒霉的时候,印堂都会发黑,发黑也还是有可能逆风翻盘的,可这要是空白了,那就说明这个人已经绝无可能翻过来了。
袁清青当然不会对这姑娘心生怜惜,都是蚩翎、屠言一伙的,没必要怜惜。
其实也不能说一点都不怜惜,这个躯体的原来的主人还是很可惜的,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就被这么一伙重刑犯糟蹋了。
要是可以,袁清青多么希望,这场灾难从未到来过。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袁清青直接把帽子扣在脸上,眼不见为净,还是休息吧。
就在袁清青把帽子扣在脸上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姑娘看向袁清青,贪婪的舔了舔嘴唇,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眼睛里,全都是对袁清青的占有欲,恨不得拆吞入腹的那种占有欲。
当被人盯着看的时候,人是会有感觉的,五感灵敏的袁清青感觉更加强烈。
袁清青帽子地下的眉毛皱起又舒展开来,这种眼神,她有点熟悉,就是又有些遥远,似乎曾经有人这么看过她,就是一时间象不太起来是谁。
就在这姑娘抬起手,带着贪念伸向袁清青的时候,前面副驾驶一个长得很帅,眉目之中满满都是阴冷的男人开口:“袁掌柜,我叫屠楠是这次的领队,希望这次我们都能全身而退。”
屠楠的声音一起,那个姑娘面色不善的盯着后视镜里屠楠那双眼睛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收回了手的同时,转头看向窗外。
袁清青像是昏睡中一样发出一个“嗯”字,然后脑袋一歪,睡着了。
袁清青一点都不在乎谁领队,只要能到地方,能破阵就行了,其他的,她都不在意。
尤其是“全身而退”,就连她自己都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屠楠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