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殿琛虽不喜徒弟多问,但为了让接下来的工作能够顺利进行,他思量了片刻后还是决定道出了答案:
“为师的新计划,是以秘法将其夺舍。
灭其元神,取而代之。
由于此法耗时较长,至少需要一日时间。
期间,你与你师姐定要守好门户,不可让外人入内打扰。”
听到“夺舍”这两个字后,叶不魅的内心突地一紧。
一想到柏九即将面对的命运,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凌乱起来,再也无法保持原本的镇定了:
“啊?夺……夺舍?”
叶不魅的声音不受控地颤抖着,眼中充斥着惊愕与不安。
尽管她跟随师父已有数十个年头,但今日,还是她头一次听闻,曹殿琛竟懂得如此邪门的秘法。
这一手着实令她出乎意料。
但为了不让师父察觉自己的真实想法,自知失态的叶不魅赶忙收敛心神,又将话题引回了师父身上:
“那、那您这副躯体……就这么舍弃了吗?”
面对叶不魅的询问,曹殿琛的反应却异常平静。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舍,仿佛这具躯体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之物:
“老夫之躯,已入暮年。
舍便舍了,并无遗憾。
柏九之岁,不过五十。
对为师来说,如此对换,并不吃亏。”
说完,他还微微一笑。
似乎对换躯夺舍一事,早已想了个通透。
望着师父那满目豁达的神情,叶不魅情急之下,不得不又换了角度说道:
“师父,那家主那边,事后该如何交代啊?”
一提起“家主”二字,曹殿琛的眼底立刻闪过一丝憎恶,冷哼回道:
“哼!
你大师伯他,一直把我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生怕我抢走他的家主之位。
等此事结束后,你们只需在这具躯体上伪造一些伤势,告诉他我已战死乌州即可。”
说到这儿,曹殿琛眼中还闪过了一丝狡黠:
“这样一来,为师不仅可以暗中夺取逐光门,还能利用这份死讯,让你大师伯他们放松警惕。
待我养精蓄锐、大功告成之日,便是你我反攻曹家之时!”
曹殿琛此计,可谓是一石二鸟。
既能暗夺逐光门,又能伪造自己的死讯,暗度陈仓,麻痹大敌。
在他看来,此计真乃天衣无缝,说到最后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呃,师父此计虽妙,可一旦夺舍成功,您就必须常年生活于逐光门内,您就不担心被邢漠和其他门众察觉端倪吗?”
叶不魅轻咬着嘴唇,满脸忧虑,似乎这一切都是在为师父着想。
曹殿琛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
“呵呵,此事为师早有打算!
待夺舍后,为师会第一时间封府闭关。
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老夫。
如此一来,便可避免与邢漠和其他门众过多接触,自然也就不会被他们察觉异样。
直至五十年后,邢漠离去,为师再出关主持工作。
如此与世隔绝,他们又如何看破其中的玄机?”
曹殿琛是越说越得意,仿佛已看到了自己成功的一天:
“至于出关之后嘛,邢漠已不在派中。
没了这个元婴老鬼坐镇,就算有门众察觉端倪,又能怎样?
呵呵,不听号令者,为师通通逐出门派,不就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