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哥哥一定很喜欢她。
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对她。
江茵收回思绪,有些得意道:“园子那么大,大姐姐没见着我们也是正常。”
而一旁的凌寻,却饶有兴致的盯着江洛。
江洛这语气是在吃醋?
呵呵……她果然是在欲擒故纵,试图引起他得注意。
如今一见他跟江茵走得近些,便暴露了本性。
江洛:有多远滚多远,行吗?
眼见着江茵又要被江洛挑起情绪。
秦氏忙对着江茵使了使眼色,说:“茵儿,你先下去吧。我们与你大姐姐还有事情要说。”
江茵虽有些不甘心,还是一脸乖巧的点了点头:“那茵儿便先告辞了。”
“去吧去吧……”永兴伯夫人摆摆手。
待江茵告退,凌寻突然走到江洛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说:“江洛,我今日来,是替嘉阳向你道歉的。要掳走你的人是她身边的丫鬟玲珑雇的,与她无关。”
一点都不像是来道歉的,倒像是来问罪的。
江洛瞥了他一眼:“此事还是不麻烦凌世子了。待嘉阳县主能出府了,再来道歉也不迟。”
她的命在这些人眼里,当真是无足轻重。
仿佛一句简单的道歉,这事就能化解了。
嘉阳县主做下错事,还有这么多人替她说话。
果然,还是权利地位更重要。
她想:也不知道陆今安的大腿,还能不能抱?……
哎。
都怪自己酒品不好。
喝醉了怎么就这么喜欢乱摸呢!
“你什么意思?”凌寻发问。
江洛直视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
前世,她总是躲着嘉阳县主,依然没少被她戏弄。
江茵还在一旁帮腔。
这一世,她谁也不惯着!
谁对她下的手,她心里清楚。
这对母子她也懒得跟他们纠缠。
她与凌寻的这桩婚约,早晚是要退的……
对于江洛对他的道歉并不买账这件事,凌寻不敢置信。
不过,他并不生气。
他发现只有这样的江洛才更吸引他。
江洛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她总觉着凌寻最近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一旁的戚氏闻言,黑着脸一言不发。
秦氏见状,心里狂喜。
她无奈的劝着:“洛儿,你胡乱说什么呢?做错事的是县主身边的丫鬟,丫鬟已经被打死了,你就不要再揪着不放了。”
永兴伯夫人此时也瞧见了脸色不善的宁阳侯夫人,忙附和:“是啊,江大小姐。那害人的丫鬟已经送命,也算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了。”
戚氏听见二人的话,脸色这才稍微缓了缓。
这江洛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还真以为他们是来给她道歉的。
就她?
还不配。
江舟也忍着怒意,眼神犀利的说:“江洛,不得无礼。此事皆已查明,你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还不快退下!”
江洛心里连连冷笑。
这些人在权势面前,简直是是非不分。
前世没有这些事情发生,她并未曾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
如今,她真是开了眼了。
须臾,她说:“父亲母亲说的是,那洛儿就先告退了。”便转身走了。
凌寻则一直玩味的盯着江洛的背影。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听着是戚氏的声音。
江洛嘴角微弯。
不知嘉阳县主听到能为她申冤的话,会如何做呢……
这一世,她与宁阳侯府本就是不死不休。
即便她势单力薄,她也要去做。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能让宁阳侯府丢了面子,她也要去做。
嫁给凌寻更是不可能的。
至于秦氏母女,今日她得罪宁阳侯夫人的情景她们也看到了。
想必她们母女一定很得意吧。
就让她们先得意着。
对于秦氏母女来说,一直期盼着的事却落了空,才是最痛苦的。
前世里,她可没少听嘉阳县主说,凌皇后想让凌寻尚主的消息。
可后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却娶了江茵。
这一世,她只需要先毁了江茵就可……
江洛走后不久,戚氏也带着凌寻告辞了。
马车上,戚氏看着发笑的儿子,疑惑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厌恶那江洛吗?今日怎么……”
“母亲,我想让她给我做妾。”凌寻开口就是这句惊人的话。
戚氏一听,有些不赞成的说:“这……恐怕不妥。”
凌寻这才抬眼看向她,问:“这有何不妥?”
“江洛毕竟是镇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她的身份就注定不会给人当妾,何况……何况你……”戚氏有些踌躇,不知这件事该不该此时说出来。
凌寻眉头紧皱。
他母亲说话,何时这么吞吞吐吐了?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何况什么啊,您说就是。”
戚氏瞄了他一眼,说:“何况,你姑母想撮合你与嘉元公主。”
嘉元公主便是如今已有十六岁的长公主傅瑾,封号嘉元。
元,长也。
是帝后二人唯一的子嗣。
如今大皇子傅臻还小,若是能尚主……
戚氏眼里的野心,昭然若揭。
凌寻一听,顿时苦着一张脸。
若是世家小姐也就罢了,娶回家后当个正室养在那就是。
他想纳妾,岂敢有人阻拦?
可他一旦尚主……
“母亲,这事你是听谁说的,父亲吗?”
戚氏见他这般模样,就知道他不甚愿意,便直截了当的说:“是你姑母亲自透露的意思。”
凌寻啪的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不停的扇着风。
若真是姑母的意思,他必定违抗不了。
可他心目中的妻子是江茵那般温婉可人,事事顺着他的。
嘉元公主可不是。
他得自己想法子了……
马车里又陷入了安静。
国公府的小路上,忍冬正抱怨着:“这些人真是没脸没皮,竟然说是那个玲珑害的小姐,真是可恶。陆大人都已经审问清楚了,她们竟只凭自己的嘴乱说。”
明绪瞄了一眼四周,小声说:“你小点声,让人听到又要说咱们小姐的不是了。”
忍冬气的努着嘴,不停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出气。
“嘉阳县主做下这等坏事,竟只被简单的罚了禁足,这皇上也是……”
明绪忙上前捂了她的嘴,惊恐的瞪着她:“忍冬,你怎可什么话都往外说,你是想害死小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