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太一郎对他这种近乎投敌的行为表现出一种没啥大用的愤怒。
因为,他~没~实~力~
平山身为老登却只能坐镇文职的原因,大概与他时年六十三岁依然是一个四级咒术师有关吧……
别同情他,因为他可怜得要命,如果你在东京街头见到他,他一定会让你的下巴掉下来(胡言乱语ing)……
平山太一郎显然气急了,大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扫了对面五个人一眼,最后把目标定在自己身边的日下部身上。
“日下部先生!我回部里后一定要向部长申请撤销你的职位!”
日下部眼睛莫名一亮:“还有这好事?……啊,我想说的是,那可真的是太遗憾了。”
没想到终于有人看出来了他社畜外表底下那颗火热而又滚烫的教书育人的大心脏!
没错!他就是京都校二年级班主任,日下部笃也老师,打架、革命、送死这些二三事都不要来找他。
他会提前感谢在座所有人。
平山太一郎哗地跪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怼到日下部的胳膊肘上:“你……”
日下部不动声色把他的手指扇了下去,一只手撑着下颌,歪着脑袋含糊不清地说:“我觉得我们可以走了?”
平山太一郎怒嗤一声:“走?我们来体现的是咒监部……”
日下部猛地举起一只手:“停!你还活在那个你是来施展反间计划的梦里呢?”
“你不走我走了,没工夫陪你耗着,我还有的是事呢!”
反正他来过了,咒监部那帮老头也不能拿他怎样。
坐在对面的四小只简直差点就要看懂了。
他们也不知道纷争的火苗是什么时候从他们身上转移走的。
他们只知道这位社畜大叔有种勇气在身但是不多的美感。
你说他怂吧,他面对咒监部刚得可怕;你说他不怂吧,他转投别家速度快得头皮发麻。
果然人在饿死和被打死之间,还是会选择饿死吧,毕竟饿死要七天,打死只要一瞬间。
(作者:其实我宁愿被打死呢。)
日下部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转头就出了门,还回头摆了摆手,非常有礼貌:“我先走了,我不打扰哈。”
夜蛾和四小只脑袋空空地目送他走出门外,随后的平山太一郎也愤怒脸加撸袖子的一个动作,愤愤地站起身冲了出去。
“反了他还……我去把他抓回来!”
健步如飞的六十三岁小老头也有一种特殊的活力吧……
虎杖有种“这是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的迷茫感:“不是?结束了?就这?”
一时之间,怪蜀黍的织娃娃室里有种诡异的沉默。
片刻过后,几道响亮的巴掌声回响在房间中,是几人不约而同地都给自己脑门上来了一巴掌。
夜蛾沉稳的嗓音里有种无奈:“感觉他们挺像傻逼的……”
惠钉虎吉:“俺也一样……”
结果夜蛾接了一句:“那严阵对待傻逼的我们是什么,傻逼吗?”
虎杖:“俺……”
钉崎:“也……”
惠:“一……”
顺平:“样?”
不知道那年今日的几人想到从前的这个时候,他们为了预防一个咒监部的隐藏手段,不惜大动干戈调动了能调动的所有人脉,还把好几种可怕的式神丢得满高专遍地都是,结果对面只派来了一个传销人员,他们会不会因此笑场呢?
事实证明,一个搞传销的文学特长生能有什么手段!不过就是把队友pua到对面去罢了。
(平山太一郎:你们看到这的全都要给我点踩!)
自嘲完一番后,四小只纷纷站起来,虎杖夸张地来了一个一千零八十度转体大懒腰,把抱怨的声音拖成了螺旋波浪线:“什么嘛!感觉白瞎我跑这一趟,神经病!”
惠手动把虎杖停了下来——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
“行了,在这里不适合奇怪的人犯奇怪的病……校长,我们就先走了?”
夜蛾扶额,随意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看样子他们应该也不会回来了……我可还有事要忙呢。”
比如怎么把好不容易召集过来的咒术师送回家这件事。
劳力伤财啊,哈哈哈……焯——!
虎杖打了个响指,捡起惠刚拍过他屁股的手就冲出门去:“呜呼!终于可以去玩啦!伏黑,快点让我看看……”神宿前辈的式神是怎么藏在我们的影子里的。
后面这半截话因为某个三秒五公里的人跑得太快,并没能成功录入校长室内仅剩三人的听觉中枢系统。
知道之前在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钉崎和顺平自然可以脑补出“看看”后面的话,但很抱歉的是,夜蛾并不能。
他在钉崎喊出“你们踏马不等我是活腻了吧”并拉起顺平准备出门的前一刻,伸手拦了大约零点五秒,极快速地问了一个问题:“他俩……真的没问题吧?”
钉崎瞬间就听懂了,脸色忽然变得像加了一层神秘感的滤镜:“哦~你说这个啊……”
“这件事情呢,较为扑朔迷离不可言说,一时半会和校长你解释不清楚,我只跟你简明扼要提一点。”
夜蛾深呼吸一口气,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你说吧。”
钉崎:“当你看别人很像什么的时候,很有可能你自己也正在向这个什么转变哦……言尽于此,顺平我们走!”
顺平傻愣愣地被钉崎扯着袖子拉了出门。
五秒钟后,校长室里传出来一声惊天暴吼:“钉崎!!你给我回来解释清楚!!”
始作俑者钉崎女士正吹着口哨,一路蹦跳着走在大路上,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开朗的小女孩。
顺平小跑跟着,嘴上有点担忧地问:“这样真的好吗?”
钉崎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给三秒五公里和冷面海胆头发信息,一边头也不回地笑道:“这有什么,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我只需要说我是那个咒术高专五条悟教的学生,就没人能拿我有任何办法。”
顺平:感觉合上了一种很奇怪的歪理……
难道说五条老师是什么脏脏的东西吗?(陷入严肃的思考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