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志明,书接上文,李宇哲在我眩晕感消失后,急急忙忙的想要向我请教,但当白鸿飞召出我之后,李宇哲却只是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我与李宇哲还是有着某种我和他都察觉不到的联系。
我猜测李宇哲四月定制的鬼器,可以间接证明我的存在,那件鬼器可以让我班同学的鬼仆发疯失忆,本质上这种效果也会对我起效,但正因我与李宇哲的某种关联,这才让这种失忆效果延迟作用在我身上。
我好像知道为何李宇哲时至今日还是要试探我了,这与他知晓我延迟失忆的原因相同,因为镜像鬼的追溯。
我“死”在女娲庙中,而我们又在女娲庙中停留了18天,已经超出了镜像鬼的追溯时间,所以李宇哲认为我们故意在女娲庙中逗留,从而彻底摆脱他的时间追溯的窥探。
由此,李宇哲认为陆怀临依旧活着,而柳茗鸢和白鸿飞带回来的唯一一个陌生面孔,也就是现如今的我,成为了他最主要的怀疑对象。
也就好在镜像鬼的追溯不能追溯到仆印之中,否则我们的一切计划,怕是都会被李宇哲所洞悉。
当务之急,是如何去对付李宇哲,如今没有了“陆怀临”的压制,他多少有些膨胀了,或许可以借此机会,把李宇哲和许沁一网打尽。
此外,还有虞墓的问题,既然上一世虞墓并非是李宇哲和许沁的同盟,而今我们倒是可以争取一下他,如果他只是如同宁奭一样被简单控制,那么策反虞墓,十分必要。如果虞墓是如同贾鸣鹿一样,被脑控中枢所控制,那我们就需要小心一些了,免得虞墓也变成怪物。
当然,仅凭肖寒韵的证词,我还不能判断虞墓是好是坏。
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一个最坏的打算,那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门拥有者都不是好人,而贾叔如果是恶人的话,贾鸣鹿多半也不能幸免……
但那种情况,我基本是可以引颈受戮了,贾叔、贾鸣鹿如果与我为敌,对我而言,并不仅仅是智商上的碾压,还有双倍精神打击。
话说回来,李宇哲离开之后,我便想先斩后奏,捉拿李宇哲,但就在此时,我再次感到一阵眩晕,随后我便看到李宇哲召出往幽号,将围剿他的同学的鬼仆一一剥离,随后他与许沁联手,将我们这些鬼仆尽数收服,至于我班同学,则被他有选择的灭杀。灭,泯灭灵魂,杀,杀人夺魂。
能让李宇哲看上的灵魂,多数都是被沅君或者是系统强化过的,唯一幸免的是李韵君,但她也付出了许多鬼奴的代价,这才逃了出去。
不过我倒是在幻象中看到了李宇哲五月定制的鬼器,一卷竹简,专门用于离间,正因如此,贝斯特和医仙才没有出手相助。
我深呼一口气,清醒过来,此刻我却嗅到了武禄云的身影,武禄云提醒我和白鸿飞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们会有灭顶之灾,看来刚刚我升起釜底抽薪的想法时,武禄云便察觉到了。
莫非这就是贾鸣鹿迟迟没有让我对李宇哲出手的原因?
“咳咳,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不相信贾鸣鹿,所以她才迟迟没有动手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可能会反对贾鸣鹿,但她的话我一向不会忤逆!我得去亲她一口,家有鸣鹿,如有神助。”
之后我又在脑海中想了许多捉拿李宇哲的手段,但……不怕坏人吃喝嫖赌,就怕坏人洁身自好,我完全没有能让李宇哲分心的手段。
第二天上午,白鸿飞和宁奭跟着小组成员前往安民部,不出意外的话,二人多半可以转正了。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贾叔竟然当着李宇哲的面,宣布了接下来前往雪王墓的任务,最迟我们要在六月中旬出发。
此外,另有一件事,前天的一则消息表示,唢呐对外星杀手有挑衅效果,外星生物似乎受不了这种尖锐的声音。
当事的几位同志确认,外星生物对特定音色敏感,唢呐的声音最接近这种音色。
之前我确实有一把唢呐鬼器,但我肯定不方便取出来,毕竟“我”已经死了才对。
不过唢呐对外星生物有克制作用,这倒不假,别的国家引进唢呐是当乐器的,我那一生要强的老祖宗引进唢呐竟然是为了当法器。
不过就在此时,白鸿飞从永远滴家中取出那把唢呐,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林志明会吹唢呐!”
啊?我?
我以我这唢呐只是吹给阵亡的同袍为由,严词拒绝。
康雪丰多嘴多舌道:“那就吹个喜庆的,曲谱多得是。”
我当即以看不懂曲谱为由,予以回击……他们竟然丝毫不担心,尤其当他们得知我能嗅到文字、符号之后……
接下来我的遭遇大家想必都猜到了,我从贝斯特编织的梦中醒来时,整个世界,都回荡着唢呐声。
大家都问我,是否熟悉了现代的曲谱,但我现在只想静静,我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他们说话的声音都仿佛谱成了唢呐的声音,别唱了,别唱了……
我缓了好一阵,耳朵才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二少当即在网上找到了《痒》的简谱,让我试一试。
痒是什么歌我当然清楚了,但林志明不清楚,所以我也只能压住心中的笑意吹了起来。
但吹了两句我忽然察觉到我这基本上是按照原曲轻重吹奏的旋律,初次接触曲谱,吹成这样,多少有些太明显了,于是后半段我便吹得磕磕绊绊……
当我第一遍演奏结束后,二少乐不可支的拍着手,却被贾叔一巴掌打在了后脑勺上……看来贾叔也听过原曲。
“我再熟悉一遍,应该就可以了。”
贾叔连忙伸手喊停,我却并未理睬,我林志明,就是这么讨人嫌的一只鬼。
“哎你说,贾鸣鹿和柳茗鸢是不是跟一个叫林志明的人有仇啊,要不然她们为啥给你设计了这么一个不讨喜的性格?”
“我如果还活着,我儿子应该叫吐槽君。”
“我&*%¥#@”
你们肯定想不到,我这吹唢呐的本事,不仅仅是在网上学的,我还有一位师父……
“卖什么关子啊!除了程盈翠,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切!”
“我这不是为了与你重归于好么,我是为了提一嘴程盈翠么?我是为了说你提供的网络帮了我大忙,所以,请继续在贝斯特的梦中投影电影,拜托了!”
“好说好说,你脱裤子干什么,我不好这口……”
吐槽君在诽谤我,但现在我毕竟有求于它,所以只能任由它胡说八道了。
不得不说,程盈翠教的真好,尤其是一些吹唢呐的小技巧,而痒这首原本听着让人心痒痒的曲子,被唢呐重新演绎之后,竟然有种磅礴的气势。
最关键的是这支唢呐我以前吹的时候,一声震天响,两声断人肠,曲终人散(吓跑了)。
而今经过程盈翠的调教,我这一曲终了,虽说不上余音绕梁,也说不上是如听仙乐耳暂鸣,但也能引得大家掌声雷动。
同时,大家也完全放弃了我就是陆怀临的念头,这种想法犹如病毒,瞬间在众人心中蔓延。
最后贾叔不得不在晚饭后才宣布了雪山之行的具体计划。
我还是想在雪山独自面对许沁和李宇哲,所以确定虞墓善恶便尤为重要。如果虞墓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我完全可以成为他的鬼仆,而后由他们三人前往雪王墓,届时我与虞墓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李宇哲和许沁。
尽管我和虞墓未必是李宇哲和许沁的对手,甚至我俩一同对付李宇哲,都未必有胜算。
但让我意外的是,贾叔明明已经铁了心前往雪王墓了,李宇哲却依旧出言制止。
贾叔一开始还耐心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到后来他直接强令李宇哲与我们同行……贾叔不会真有问题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宇哲倒是在老老实实的向我们讲述雪王墓外的危险,同时还有许沁分享的一些线索,只是许沁强烈要求我们尽早动身,李宇哲却极力劝阻我们不要在此刻动身,一时间,我们之中确实有不少人被他们骗到了。
肖寒韵并不清楚雪山上的危险,因为平时李宇哲和许沁交谈时,都会避开她,不过她认为我们最好还是别去雪山为妙,她不相信李宇哲会安什么好心。
但我也不那么相信她,再说了,我家又不是我说了算,贾鸣鹿都点头了,就算是死路,我们也必须走一趟了。
三天后,我们小组全体成员再次出发,飞往喀什,而后乘火车前往泉水沟,那里是我们最后休息的地方。
泉水沟海拔1500至2000米,其附近还有一处海拔5000米的死人沟,那里是我们通往雪王墓的必经之路。
当晚,我们在泉水沟住下,二少在我们面前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死人沟过去发生了各种惨剧,但死人沟中最主要的危险源自于恶劣的天气环境以及高山缺氧,这对我们这些拥有金影藻的队员而言,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