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雍和杀老巫医的这一幕,被族中来找老巫医拿药的雌性兽人艾玛看见。
艾玛啊的一声尖叫,瞬间引来了更多的猿兽人聚集而来。
见有猿兽人到来,艾玛哆哆嗦嗦的指着雍和说道:“雍和杀了老巫医。”
众人惊诧,雍和那么随和的人,怎么可能会杀老巫医?
只是当雍和转过身来,他身前全是老巫医脑袋炸开的血液跟脑浆。
这么一看,雍和的确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猿兽人一般。
猿兽人族长也很快赶了过来,见到雍和这恐怖的模样,吩咐人上前,按住了雍和。
猿兽人族长发话道:“先看押起来,等这次集会过后再做审判。”
雍和被一拥而上的猿兽人抓住捆了起来。
他也没反抗。
在决定这么做的时候,他就做好了面对最坏结果的准备。
再说回到摊位的言惜三人。
阿南见到夜丞抱着言惜回来,刚想上前关心一番,就被阿垚拉住了。
此刻夜丞的面色不是很好看。
既然人已经找回来了,那他们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过去触夜丞的霉头。
且夜丞现在明显就在盛怒中。
夜丞在帐篷门口对身后的丘泽说道:“打热水进来。”
丘泽点头,转身提了一直在炉上烧着的热水陶罐进了帐篷。
见夜丞把人抱在怀里,也没进黑土空间。
他把热水倒进言惜平常梳洗的大陶罐,兑上冷水,温度差不多的时候,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说道:“水好了。”
夜丞头都没抬的说道:“去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丘泽点头,转身出去。
夜丞低头,用额头抵着言惜的额头说道:“泡个澡睡一觉,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言惜抬头,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说道:“好的。”
夜丞扶她起身,看着她完全不在状况的进了陶罐,连衣服都没脱。
夜丞皱眉,他脑子里在想着今晚突然发生的这些事,也没什么旖旎的心思。
见言惜在清洗她身上那些污渍跟绿色的药汁。
直到她身体露出本来肤色,夜丞问道:“水会不会冷了,要不要出来。”
言惜听话的点头。
夜丞皱眉。
她今晚异常的听话。
给她拿了干净的衣服穿上。
夜丞刚想叫丘泽进来去倒水,就被言惜拉住了手腕。
夜丞回头想解释他只是想去叫丘泽把水拿出去,言惜的吻就凑了上来。
夜丞一顿,感觉到她身上的战栗,他伸手环住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当气氛越来越热,由她身上发出的气味越来越浓,就连丘泽在外面都闻到了。
他把头伸进来说道:“去空间,别在这。”
夜丞放开言惜,两人气喘吁吁的。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道:“咱们去空间。”
言惜搂着他的腰,念头一动,两人瞬间消失在帐篷里。
丘泽松了一口气,继续守在帐篷门口,不让人靠近一步。
空间内。
夜丞感受到了言惜的主动。
他知道她这样有些不对,但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事后。
男人爱怜的吻着怀里少女的额头,瓷白色的小脸上,让他不舍留下一点痕迹。
只是当夜丞想让她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发现她又在乱动。
夜丞抓住她的手吻了一下,说道:“今天就先这样,你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
言惜微微睁开眼,看着夜丞,那眼里好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轻飘飘的一个字,她道:“好。”
见她闭上眼睛,夜丞皱眉。
她今晚这情况太不对劲了。
他以为她只是受到了惊吓,自己想办法安抚好人就没事了。
但现在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他不知道她这趟被掳走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情绪这么不对。
他不喜欢这样逆来顺受,小心翼翼的言惜。
他喜欢那个活泼开朗,还会搞怪的言惜。
只是今天说什么都不适合,还是先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梳洗好。
拥她入怀,把她整个人锁在自己怀里,哄着她,陪着她睡。
夜丞就这么看着她,一夜无眠。
因为这一整夜,怀里的少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时而哭泣,时而哀求,时而笑的像个孩子。
直到她睡到自然醒,夜丞还是那个动作,把她整个人保护在怀里的动作。
她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这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
只是看着看着,她又退缩了。
夜丞本来见她醒过来,想微笑跟她打招呼。
但见她明明喜欢看自己这张脸,突然就低垂了眼眸。
他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跟自己对视。
只见她眼神闪躲,夜丞心里一慌。
她心里有事,他知道。
她这样子好似又回到了两人最开始认识的模样。
这是夜丞不能接受的,他低头吻住了她。
言惜一顿,原先的戒备,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身体一点点的放松下来。
她这样的迎合,没让夜丞感到高兴,反而让他更加烦躁。
心里烦躁的夜丞,动作就没那么温柔。
言惜疼的眉头皱了起来,却没喊疼。
夜丞只觉一阵无力。
他停下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问道:“告诉我,惜惜,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要不说好吗?我猜不到,你告诉我,我们一起去解决好吗?”
言惜抬起强装的微笑道:“没事,就是有些累。”
夜丞一噎,他抬起头,看着身旁的言惜道:“我......我心思没你细腻,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你告诉我,我就会去做,我一定会做的很好,昨晚把你弄丢了,你罚我,怎么罚都行,别现在这个样子吗?我感觉到你不开心,你不开心,我就会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才会让你不开心,还是你终究不喜欢我这样的流浪兽人,或者你更喜欢像丘泽那样的有毛兽人,在你需要温暖的时候,我给不了你。如果真是这样,我......我可以走,我只希望你能开心,还能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笑着,无忧无虑,期待每一天醒来后遇到的每一桩美好的事物。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好吗?不管是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你说了,我才知道要怎么解决困扰你的烦恼。”
少女抬手捂住自己的脸,眼泪无声的从指缝中溢出。
越听他说,越觉得自己现在太矫情。
她以前不是这样矫情的人的。
明明刚开始,她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兽世大陆走不下去,才想抱个金大腿,不管是以什么方式,用什么条件。
到底他是会在未来的生活里保护自己的。
但这个前提,是她能给他生下宝宝,他才会那般无怨无悔的保护她。
可如果她没有办法给他生下宝宝呢?
他们是两种生物,是有生殖隔离的,她根本不会怀上他的宝宝。
然后她就害怕了,想着如果他离开了,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在兽世大陆生存?
她可以忍受孤独,却不能忍受付出了感情后,突然要收回感情的那种痛苦。
人果然是这世上最贪婪的生物。
她吸了吸鼻子,拿开捂住眼睛的手。
哭红的眼眸看着身边因为她哭泣,而显的手忙脚乱的男人。
她明白,不管以后如何,此刻这个男人,对她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