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芙宁娜居住的小区,那维莱特看着门口那正在睡懒觉的保安以及一些没有按照规章制度进行修缮的消防设施,本来稍显舒缓的眉头也微微凑到了一起。
整个小区的卫生环境只能说勉强够看,这座小区并不是什么新建的住户区,各方各面并不是特别的理想。
但芙宁娜似乎并不在意这种小事,带着那维莱特来到自己居住的单元,乘坐电梯抵达了五楼。
随后拿出钥匙打开门后,芙宁娜居住的环境映入眼帘。
和理想中打理的方方面面的居住环境不同,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都显得乱糟糟的,早晨匆忙离去时脱下的睡衣都还扔在床上。
怎么说呢......
在正式成为“芙宁娜”之前,她一直都是以“水神”的身份在众人的爱戴与仆从的照顾下生活的。
没有平日里那三位水灵仆从帮忙打理生活,没有什么独立生活的经验芙宁娜可不怎么会打理房间和自己的生活啊。
“怎么样?”
说着的同时芙宁娜已经将茶水倒好了。
那维莱特坐在沙发上,郑重其事地芙宁娜说道:“不妥。”
“不妥?哪里不妥?”
“哪里都不妥。”
那维莱特说道:“此地的安保措施、消防设施等一系列都没有达到规定的合格标准,以我个人给出建议的话,我是并不推荐你住在这里的。”
“话虽这么说,但我哪有钱搬家啊?你是不知道房价有多贵,而且住在这里也挺舒坦的。”
对此,那维莱特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我可以给予你资金上的援助。”
“啊?多少钱?”
听到芙宁娜这么问,那维莱特说道:“这张卡里金额虽得到过消费,但预估还有三百万左右。”
“哈?!三百万???”
芙宁娜被惊到倒茶的手都晃了一下,茶水飞了出去但还未落地就自行飞回了茶壶之中。
她惊愕道:“当老师这么赚钱的吗?”
记忆告诉芙宁娜这是不可能的,凭一个老师的死工资,若不添加点额外收入的话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攒够三百万。
更别提,今天是那维莱特当老师的第一天。
对此,那维莱特说道:“这个身体的原主选择当老师只是为了避开一些麻烦与祸端,就连那维莱特这个名字也是在不久之前更改的名字,其真名叫做沧梧。”
和芙宁娜不同的是,那维莱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有自己的名字的,后来因为避开一些麻烦就改成了那维莱特。
至于为什么会改成那维莱特,其实这段记忆有过一瞬间的断层。
那维莱特并没有深究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断层的事情他还是放在了内心深处的。
“麻烦和祸端?”芙宁娜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那维莱特感到麻烦呢?
“嗯......商业上的事端我虽了解不多,但根据记忆之中可知在成为老师之前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一家名为盛虹传媒有限公司的总裁,还有一个亲生的弟弟为公司的副总裁,他们的父亲在一个月前因病逝世。”
“弟弟想掌控整座公司,而沧梧不愿与弟弟争夺公司,于是就将一切拱手相让了,退身于一所学校里担任老师,从此不再过问公司的任何事情。”
听到居然是这样的,芙宁娜说道:“退步......听上去跟你的性格差异挺大的。”
在芙宁娜的印象里,那维莱特可不像是那种遇事会退缩的性格。
对此,那维莱特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完全认可,而是说道:“比起公司,沧梧在乎的更多是家庭的和睦,如果弟弟想要什么那自己就给他什么,商场如战场,哪怕是亲兄弟也容易反目彼此。”
这是沧梧在几年的公司生涯之中悟到的一个道理。
在利益与权力面前,任何人都不可能保持着初心。
沧梧比他的弟弟更加具备着才能与资质,也备受父亲的欣赏,也因此跟哥哥沧梧比起来,显得平庸的弟弟就遭受了冷眼。
弟弟怎么想的沧梧其实隐隐约约是清楚的,他们兄弟两人平日里看似不分彼此,但沧梧很清楚自己的弟弟在谋划什么。
与其等到兄弟反目的那一天,不如自己退一步,把这一切都交给弟弟,反正弟弟也确实有能力掌控这个公司,尽管他的不成熟也许会给他带来打击。
但长兄如父,父亲逝去,那么自己就得担任父亲的职责去引导他,并在某些地方由着他。
但弟弟也不是小时候一直会跟在身后的那个小孩了,这种时候的引导已经太晚了。
所以,除了退步,沧梧别无他法。
这是那维莱特看到的记忆。
哥哥在乎家庭,弟弟在意公司。
其实他们都只是拥有了彼此渴望的东西。
作为继承人的哥哥从小就被父亲精心栽培,正常家庭的关爱其实并不多,忙忙碌碌提升自我,将自己塑造成父亲理想中的样子,却从没有真正感受过家人的关爱。
而看似被冷眼关照的弟弟却在学校的同学、母亲的关爱的环境下健康成长起来的,他不需要操心公司的任何事情,却也无比渴望着掌控公司。
两人都渴望着拥有彼此手中的东西。
正是没有感受过,正是在眼中的那些事物如此耀眼,所以才渴望。
“唔......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事情啊,怎么说呢......”
芙宁娜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自己身体的原主人倒是没有那些恩恩怨怨的,原主不清楚是怎样的心情,但芙宁娜至少活得自在。
“很现实,又很戏剧性。”
很戏剧性的现实。
但这场戏可不会充斥着爱与希望。
而面对沧梧的主动退出,弟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但还是将一部分的公司股份的股权转让给了沧梧。
尽管只是一小部分,但对于一个人生活而言,这小部分也足够沧梧挥霍一辈子了。
但这可不是什么怜悯。
“话说你确实不适合成为什么公司的总裁呢。”
根据芙宁娜所知的,那维莱特那种很是耿直公正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待在明争暗斗的公司及商场等各个方面需要应对与计策的场所。
他是枫丹最高的审判官,是刚正不阿的法官,要做的事情只有判决罪恶和下达惩戒。
“这个话题就先到此为止吧,按我对你当下居住环境的评估,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做出搬走的决定,住在这里对你来说并不安全。”
对此,芙宁娜说道:“我可以搬走,但我不会要你的钱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欠你什么啊。”
听到这句话,那维莱特微微动容。
没有沉默太久,那维莱特说道:“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即便收下,你仍然也不欠我。”
“啊?怎么会!你可别骗我啊,这三百万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要是让我打工还债的话我估计得还一辈子。”
“一辈子......”
那维莱特刚想说什么,却忽然意识到诅咒早就解开了。
人的一辈子很短暂,和存世千年甚至更加久远的龙王比起来不过只是一缕在耳畔掠过的微风,转瞬即逝。
自己随手拿出的零花钱就足够让芙宁娜去工作一辈子还债了。
之后,那维莱特站起身来,说道:“就依照还在枫丹时的情况吧。”
在枫丹,没有工作的芙宁娜的经济来源还是依靠那维莱特的援助的。
“既然你需要还一辈子,那这三百万就当是我提前预支给你的生活费,这是你应得的,因此你不欠我什么。”
听到那维莱特这么说,芙宁娜还想推脱,可一想到好像确实是那样的,外加自己还真不想工作,就算不太想再跟那维莱特扯上什么关系。
但那维莱特口中说的话也确实啊。
“那......好吧。”
见芙宁娜收下了这钱,那维莱特也松了口气。
之后站起身来对芙宁娜说道: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那维莱特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册子,写下电话号码后递给了芙宁娜。
“若你遇到了什么危险,你可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唉?这就要走了么?”
芙宁娜还以为那维莱特会多待一段时间呢。
“即便是放学,我也有我身为老师的工作需要处理,在你们班级里的周一、周三、周五都有我的课程,若你有什么疑惑之处也可在下课的时候来办公室找我。”
“我的办公室是独立的,平日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你不需要担心会打扰到其他老师的工作。”
“哦......我知道啦。”
说罢,那维莱特就转身准备离开了。
走之前,那维莱特对芙宁娜说道:“既然决定要一个人生活,你最好学会如何一个人生活。”
虽说那维莱特可以再弄出三个水灵仆从照顾芙宁娜,但这个世界并不同于提瓦特,记忆告诉那维莱特那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的。
“行啦行啦,知道啦知道啦。”
芙宁娜敷衍似的回应了那维莱特后就开始收拾起了房间。
那维莱特看了她几秒后就推门而入了。
他还是觉得不太靠谱。
走入电梯,那维莱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
“请问是秋湖小区的房东么?我想和您谈谈关于小区所有楼房的贩售问题,嗯,好的,一个小时后我会与您见面。”
第二天,芙宁娜从被窝里坐起,洗漱完毕换好衣服用了早餐后就准备去上课了。
当路过保安亭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这两天看到的那个保安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容肃穆目不转睛地盯着进入小区的每一道身影的体格壮硕的保安。
他在看到芙宁娜后微微鞠躬向她行了一礼。
“哦?没想到居然换保安了呢,而且......”
芙宁娜发现现在出进小区的除了业主的所有人都必须得登记身份,而业主进入小区也必须得确认身份后才能够进入。
外来者需要提供名字、电话号码以及来这里的目的等等。
而一些老旧的消防设施此刻也在逐一被更换着。
“这么负责的样子.......应该是房东赚到钱了吧。”
这样想着,芙宁娜出了小区前往了学校。
路途上的一些监控探头也得到了更新,只不过芙宁娜没有注意这些事情。
来到学校时,那维莱特站在走廊处看着从校门处和朋友边聊边走的芙宁娜,他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想着昨天的谈话。
那维莱特说道:“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
“或者说,应该是我、是枫丹欠你很多。”
时间的指针缓缓向前行走了两格。
今天是周二,没有那维莱特的化学课,第一节下课的时候芙宁娜去找那维莱特问了一些事情后便返回了班级。
那维莱特正在其他班给学生上课,当下课铃响了的时候,这道题也顺利讲完了。
那维莱特走出教室,还没等回到办公室,不远处传来的争辩声让他驻步停留。
是芙宁娜的声音。
他转身朝着争执声音发出的方向前去。
只见芙宁娜正和一名女同学争论着什么。
这名女同学那维莱特是知道的,他记住了芙宁娜班级上所有人的名字。
她的名字叫做孔陌琳。
“我都说了不是我拿的!”
“怎么不是你拿的?这就是在你的课桌里找到的!”
通过这短短两句话,那维莱特初步知晓了她们在争辩什么。
于是他穿过人群来到了两人之中。
看到那维莱特前来,芙宁娜有些躁动的内心也平稳了下来,不等芙宁娜说些什么,孔陌琳指着芙宁娜对那维莱特说道:“老师!我要举报!芙宁娜偷东西!”
对此,芙宁娜冷静下来以后反而知晓了如何应对的方法。
于是她说道:“既然有那维莱特老师在这里,那你就好好论述一下我是怎么偷东西的吧?”
“还用论述吗?”她举起手中的项链,说道:“这是在你的课桌里找到的!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
对此,那维莱特将目光转向了芙宁娜,眼中没有询问的神色,只是在等待着芙宁娜的回应。
芙宁娜说道:“我有异议。”
“凭在我的课桌里找到你的项链就说是我偷的,是否有点太过于果决了呢?我觉得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你在胡扯些什么?”
“呵。”芙宁娜却是稍显不屑地笑了一声,说道:“在那之前我要先确认一下,你这条项链是在什么时候失窃的?”
“什么时候?当然是在今天你来的时候!”
“也就是说,昨天这条项链还在你的手中,并不在我的课桌里对吧?”
听到芙宁娜这么说,她又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要说的是你偷项链的事情!跟什么时候偷的有关系吗?”
对此,那维莱特说道:“芙宁娜同学是否窃取项链一事存疑,整个事件需要整体复述,不容遗漏任何动机和时间。”
听到那维莱特这么说,孔陌琳语塞了一下,而芙宁娜继续说道:“你说是我今天偷的你的项链,那么请告诉我你最后一次看到项链是在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我、我昨天就把它放进了书包的盒子里了!这项链很贵重,我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塞起来。”
“是么?那么你每天都要戴这个项链?”
“没错!”
“就在你今天打开盒子的时候却发现项链找不到了,在寻找途中在我的课桌里找到了你的项链,对吧?”
“没错!就是这样!你一定是这样偷走我的项链的!”
看着她激动的模样,芙宁娜却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道:“不不不,我们不如来总结一下吧。”
“项链很贵重,所以你把它放在盒子里,因为每天都要戴着所以你几乎是随身携带的,而昨天的时候项链还在你的手上,今天就跑到了我的课桌里。”
“而我又是怎么在你一直都在课桌上坐着的时候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把你的包打开,然后再把项链偷过来的?”
“而且,现在是第二节的大课间,既然你每天都要戴着,那你为什么在第一节课的时候不戴?还是说,在第一节课的时候项链还在你的手上?”
“就在我在大课间刚好出去一会的功夫......你就发现项链没了,就在我出去的这会功夫,项链出现在了我的课桌里,请问你怎么看呢?”
对此,孔陌琳脸上流下冷汗,她急忙说道:“今天......今天我有点不太想戴!虽然我说过我每天都戴着,但今天不太想戴也是合理的吧!是很正常的吧!”
听到孔陌琳的理由,芙宁娜瞥了一眼那维莱特,而那维莱特没有多说什么,也就是说孔陌琳的这个理由是成立的。
“那么我们再谈谈我是怎么把你的项链偷走的吧,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今天偷的,那么我是在什么时候有的下手的机会呢?”
“要知道,在今天早晨七点五十的时候我才进入了班级,在那之前我一直都在家里和来的路上,也就是说在七点五十之前我并不具备偷窃的机会。”
“而你我距离的位置也不近,我也不可能在上课的时候动手,也不可能在你来之前动手,而你来的时间,和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我想你还记得吧?”
“当、当然!我是七点四十五左右的时候进入的教室。”
那么......”
芙宁娜向前踏出一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孔陌琳的双眼,说道:“我能动手的时间就只有两段了。”
“一是七点五十到八点上课的这十分钟。”
“二是八点四十五到五十五的这段下课时间,因为在第二节大课间的时候你就发现项链丢失了。”
“所以时间一定是在这之前。”
“同时,根据校规,在进入班级后,直到下次下课之前就不允许再在校园里乱晃了,那么七点五十到八点整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出教室对吧?”
对此,孔陌琳想说什么,可看到了那维莱特的眼神时,内心竟不住地胆怯了一下,口中的答案也变成了。
“对,这段时间我没有外出。”
“很好!”
芙宁娜转过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道:“那么,我能动手的时间就只有第一节下课的时候那十分钟了。”
“你一定是在那十分钟内偷的!你一定是在第一节下课的时候的十分钟的时候偷的!”
对此,芙宁娜笑了笑,说道:“很遗憾啊,这位同学,第一节下课的时候我可并没有在班级里待着,一下课我就去找那维莱特老师了。”
而那维莱特也点了点头,说道:“芙宁娜同学在下课后的一分钟内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询问一些问题,这点我可以作证。”
“并且在上课前的一分钟才回到了教室,这段时间芙宁娜同学并没有身处教室,也就是说......”
那维莱特转头看向了孔陌琳。
“这十分钟她没有作案时间。”
那维莱特时间观念非常强,他明确地记得芙宁娜什么时候来的又什么时候走的。
下课十分钟的作案时间被证实为无法达成。
“那么,这位同学,既然上课前的十分钟你还在座位上所以我没办法从你的眼皮子底下偷走,而下课后的这十分钟我依旧不具备作案条件。”
“那么......请问到底是谁动的手,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将你珍贵的项链偷走的?或者......”
芙宁娜抬起一只手,手指指向了孔陌琳,说道:“是你为了栽赃陷害我所以编出的这个故事?因为在我第一节课出去找那维莱特老师的这段时间我并不知道教室里的情况。”
“而这段时间正好是你能够动手陷害我的时间!”
对此,孔陌琳着急了,指着芙宁娜就骂道:“你胡说什么呢!混蛋!怎么可能是我栽赃陷害你?!你要再敢胡说的话小心我......”
咚!
“肃静!”
那维莱特的手杖敲击地面发出的声音让孔陌琳以及周遭讨论的声音全部都陷入了寂静。
随后,那维莱特看向孔陌琳,说道:“芙宁娜同学自证成立,孔陌琳同学,你是否接受?”
孔陌琳说道:“我不接受!我怎么可能接受!明明就是你偷的!”
对此,芙宁娜摊了摊手,说道:“就算你这么说,可我也没有时间和能力偷啊?栽赃陷害的可能性是存在的,那么它就是能够被证实的,孔陌琳同学。”
“若你执意要证明是我偷的,那么请给出反驳我的证据。”
“我......我......”
面对能够证明的事实,孔陌琳怎么可能反驳得了?
她自己说昨天项链还在,所以芙宁娜昨天没有动手的机会。
上课前十分钟孔陌琳一直都在自己的座位上,芙宁娜还是没有动手的机会。
下课后十分钟芙宁娜直接去找那维莱特了,整个人都不在现场,更不可能偷。
那么项链是怎么到芙宁娜手中的?
要知道,在大课间刚刚下课的时候,孔陌琳就找上了芙宁娜。
也就是说大课间之前项链就消失了。
前面几条都成立的话,芙宁娜完全没有动手的时机,那么项链的失窃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
栽赃陷害的可能性就变得非常大了。
“孔陌琳同学,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说着,他看向芙宁娜,问道:“芙宁娜同学,你认为孔陌琳同学是栽赃陷害你,请问是否有动机和证据?”
对此,芙宁娜摇了摇头说道:“很遗憾,我没有证据,我跟她也不熟,在那之前我们对彼此的了解也仅仅只是知道对方的名字罢了,所以动机应该也是没有的。”
听完芙宁娜的回答后,那维莱特将目光再次放到了哑口无言的孔陌琳身上。
“我......我......”
“可能真的是我弄错了.......”
被那维莱特注视着,她内心不敢有任何撒谎的念头。
“既然如此,芙宁娜同学对项链失窃一事没有任何责任。”
局势完全倾倒向了芙宁娜。
而芙宁娜也得意洋洋地说道:“哼哼,想要栽赃陷害我?还是太嫩了呢。”
尽管都是一些不太愿意回忆的记忆,但在歌剧院的每一次审判中,芙宁娜也逐渐掌握了一些辩驳的能力。
有些时候辩驳甚至不需要最直接的证据,而是需要让对方动摇直至内心防线崩溃最后自我承认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