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响起皇帝的大笑声,
他指着王鹏对另外两个人说:
“你们两个看看,朕的同知大人编不下去了。”
笑过之后,皇帝脸色沉下来,
“表面上你是想保下沈逸澜,其实你是想保王振那个老匹夫。”
怎么说王鹏也算国之栋梁,沈逸澜心中暗自惋惜,她和王鹏没什么大仇,也没大恩,犯不着为了保她和盘托出,唯一的目的,他是想跟王振同归于尽。
在察情司,帮助过自己,她决定帮帮他。
沈逸澜想到这里,再次的跪在地上,
“陛下,民女有些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民女认为,同知大人所说的一切,皆是有人指使,他一无根基,二无派系,从不买上下官员的帐,可以说是铁面无私,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光了,
去幽州军投诚,连样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更何况下了一盘大棋助四王爷成事,民女是不信。”
她就是皇帝的嘴替,皇帝也一直在等,谁会说出这番话,
谁不惧怕绣衣指挥使。
连身边的花总管都唯唯诺诺的。
皇帝面上有了点喜色,这个沈氏说什么都招人喜欢,怪不得芷柔这么喜欢她,
“沈氏,接着往下说。”
“是,陛下,京城四处起火,作为绣衣使同知,重中之重应该在火场勘察,怎么会和羽林卫打起来,一定要来皇宫自告,
只有一个原因,他被困察情司,只能由几个心腹制造点内乱,从而引来羽林卫,将他送到皇宫,
若说同知大人通敌,为何烧毁粮草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换句话说,这么大的功劳没有揽在自己身上,
此次石邑之行还未彻查,任谁也怀疑不到同知大人身上,为何急着自告?”
御书房里安静下来,几人同时看向跪在地上的王鹏。
沈逸澜不忍看他痛苦的表情,“他是在替人顶罪。”
王鹏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扯着嗓子喊。
“你胡说,沈逸澜不要自以为是。”
沈逸澜哪里啃住嘴,冯校尉不能白死。
“王鹏,冯校尉是不是遭遇到了不测,他什么都知道。”
“住嘴。”
王鹏急了,眼白也变得通红,
他这一嗓子,连皇帝也吓了一跳,就说这里变定有隐情。
“沈氏,你还知道什么?”
沈逸澜再次的叩头,
“陛下,民女为同知大人伸冤,这次北上,民女和芷柔郡主都可以作证,王大人安守本分,如有异动,沈家的管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编的。”
王鹏身体哆嗦成一团,转头对着沈逸澜叩头到地,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王鹏,我是一定要说的,你不想活了死到外面去。”
他一心求死,将一切扛下来,指挥使一定会受到牵连,他没办法为阿娘报仇,只有借皇帝的手,将父亲拉下马。
沈逸澜为何一定要和他作对,一定要拆穿他。
龙书案前跪着的两人针锋相对,皇帝来了精神,从龙椅上坐直身体,
“沈逸澜,平身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