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萱哭得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沈逸澜和连翘赶紧将她扶到小偏厅,
皇后娘娘冷眼看着她们,
“哼,要不是郡主有遗言,要她守孝三年,定将这个小蹄子陪葬方显得她是个忠心的。”
天色已晚,皇后嘱咐了沈逸澜几句,便回了宫,
张家的三位爷因老国丈的薨世,身上的爵位也就是个名了,本指望妹妹做了皇贵妃还能继续荣光,天就是这么不随人愿,
人都死了更加的不装了,三人一商量,向沈逸澜要来房契地契,和庄子铺子的契约,来往的账目,
在芷柔郡主灵前分了起来,张二爷道:“不对,还有两个铺子的房契没有啊!”
沈逸澜淡淡道:“这两个铺子的进项是划到守灵的庄子上,是供给他们吃穿用度。”
张三爷道:“干嘛要两个铺子,一个足够了,另一个拿出来,我们三兄弟正好分的平均些。”
沈逸澜没法,让连翘拿来漆盒,张三爷一把夺过去,拿了一个位置相对好一点的铺子契约。
“按理说一个都不应该给他们,白让他们住还不行吗?”
张二爷上去一把抓过盒子将手里分到的契约放进去,扣上盒子扬长而去。
张三爷道:“这座宅子归了我了,麻烦九姑娘办完了丧事,将这些人遣散了。”
他将手里的契约揣在怀里,也走了。张五爷随着也出去了。
他们都走了,张府里的几个残兵陆续的进了正厅,围着芷柔郡主的棺椁,唉声叹气,
沈逸澜宽慰道:
“灶间里备了吃食,各位叔叔简单吃点,垫垫肚子,郡主也不想各位叔叔饿肚子。”
恭喜抬头,
“九姑娘,你和柔儿走的近,你说说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咱们已经有办法送她出宫,为何走这条绝路。”
沈逸澜眼眶发红,抽了下鼻子道:
“只有这样才不会连累大家,以陛下对她的情意,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逃亡的一路上又有多少人会被连累,宫里的太监宫女,守宫门的羽林卫,张府的人。”
张川抽了下鼻子道:
“京城的人都道她跋扈,她就是个纸老虎,未必不知道怎么能逃出来,她是不想我们这些残兵跟着她逃亡。”
独臂用仅有的一个胳膊,抹着眼泪,
“有郡主在,咱们才活着有奔头,日后成了家,有了娃娃,咱们这些人也是有盼头的,现如今活着也是没意思。”
沈逸澜抽泣道:“越是这样,越应该好好活下去,才不枉郡主体恤大家。”
厨子是唯一的全乎人,他哽咽道:
“郡主走了,这张府也就散了,咱们还是找自己的去处吧,”
瘸子道:
“咱们缺胳膊少腿哪也不去了,跟着恭喜守灵,至于吃穿用度,我那还有点抚恤。”
几个人也跟着附和,三日后出殡,也是大家伙搬出去的时候,
只能是先到守灵的庄子,再做计较。
皇宫里,花总管跟着小太监到了御书房,
他一进去,见正厅里一堆的人,皆是太医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