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承带领汉军进入北地郡之后,北地郡太守祖武亲自布防,几场交战,各有伤亡。
“将军,咱们就这样呆在北地郡也不是办法。”,张遵正在劝说马承:“眼下长安西面,大将军与司马昭正在进行对决,咱们也要想办法给司马昭制造一些麻烦。”
马承觉得眼下战局确实纠缠不清,于是问道:“那么以你之见,有什么办法呢?”
张遵解释道:“我军现有四千人马,强行攻城,必然有较大损失,不若兵分四路,游击各方,大造声势,吸引魏军在长安的主力进行分兵,这样大将军那边的劣势也能被消除不少。”
“祖武此人不好糊弄,他未必会相信我军这计策啊。”,马承却觉得太过冒险:“毕竟一旦分兵进攻,也容易被魏军各个击破。”
张遵笑道:“马将军太高看他们了,多年征战,魏军胆破难有作为。纵然祖武不上当,咱们也可以想办法搅动魏军防务,干扰洛阳方向的援军,粮草调动等等,也不是坏事。”
马承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同意了张遵的策略,于是亲自下去进行安排。
出了营帐之后,关彝有些疑惑:“张遵,我军兵力分散,战力大幅度下降,虽然可造声势,魏军即便无力作战,只要按兵不动,按照原定计划来,就能轻松应对。如此一来,岂不是白费功夫?”
张遵却是笑了笑:“我说老关,你这人怎么脑子就是转不过来?我问你,北地太守祖武有个联姻世交,你知道吗?”
“世交?”,关彝显然一头雾水。
“你看看你,让你多读读书,你就是不听。”,张遵给整无语了:“高阳许家,曾经有个家主叫许允,曾经帮助司马懿和司马昭篡夺曹魏实权,结果最后遭遇流放身死。”
关彝挠了挠头:“这样啊?可这跟祖武出兵有什么关系?”
张遵淡淡一笑:“不告诉你,等着吧,我料定祖武定然会向司马昭求援。”
就在马承等人调兵开始准备的时候,姜维等人的命令也到了马承营中,于是他也不再犹豫,先分出三千人,给到张遵和关彝两路出击,十日之内,汉军攻取了数十座村镇,魏军见汉军来势汹汹,也没有人敢出兵与汉军作战。
“族兄,若是再不求援,一旦北地郡被蜀军打的太过荒凉,咱们祖家难免被问罪啊。”,祖凯在一旁劝了劝。
祖武听了族弟的话,又有些踌躇:“只要置之不理,对大局便无关紧要,凯弟,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祖凯摇摇头:“兄长,说句难听的,我们祖家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别忘了许士宗的下场。他对司马家还算是有功之臣,结果呢?咱们家与许家乃是世交,更加要小心谨慎啊,人家说不定就在找机会收拾我们呢!”
祖武听了许允的名字,立刻也变得慎重了起来:“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祖凯立刻道:“向长安的大将军汇报,蜀军有两万人在此,四处攻略,军势不可小觑,还望大将军早早派发援军!”
看起来是谎报军情,但祖武也清楚,这个时候夸大一些战况,向司马昭求援,这样若是蜀军虚张声势,也不过就是自己过于谨慎。要是蜀军在北地郡真的造成了不小的动静,自己这边也算做了报备,方便甩锅。
“嗯……好吧,我了解你的意思,军报由你来写,但敌军数量模糊一些,不要太过明确。”
“放心吧,族兄。”,祖凯笑了笑:“保证万无一失。”
很快几天后,祖武润色过的军报送到了长安。立刻让司马昭头疼了起来。
“大将军,北地郡的蜀军十分猖獗,还请早做决断。”,羊祜拱手汇报自己的看法:“眼下,北地郡太守祖武已然不能遏制敌军,兵力伤亡两千余人,扬言蜀军似乎有两万人之众,只能困守郡县。”
“祖武虽然年轻,也有些能力,北地郡万余人马居然不到两个月就折损这么多人……”,司马昭又有些烦躁:“究竟是怎么回事?蜀军到底有多少人。”
一旁的贾充拱手道:“姜维,诸葛瞻攻取陇西,四处招募逆党,看起来已经成势,其主力在沣水与我军对峙,又分兵攻打北地郡,一旦得手,于我军大不利,还请大将军早做决断,分兵抵挡。”
“不可!“,羊祜表达了反对的意见:“眼下,备战长安的蜀军主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我军大破之,无论蜀军有多少偏师,都不可能有什么用了。”
“若是,蜀军偏师击破北地郡,绕道攻打长安,我大军岂不是腹背受敌?”,贾充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分兵一万,北上固守城池,如此军民之心才能安定,对洛阳那边也能有个交代。”
司马昭踌躇不定,又问道:“士季还在前线吗?”
“大将军……胡将军刚刚来报,钟将军在前线受了风寒,病倒了,因为不方便移动,现在军营中养病,看来要休息几天了。”
“什么?!为什么不早报!”,司马昭也有些急了,“叔子,立刻派遣医者到前营为士季好好诊治。”
“是!”,羊祜领命退了下去。
司马昭也随后下达了军令:“公闾,你传令田章将军回来,统领一万五千人马立刻北上,抵御蜀军偏师!”
杨翼从外面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与那位内应接洽之后已经是十几天了,约定了暗号以后,对方只告诉他继续等消息,并没有进一步的说法,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安。
“现在我和汉军斥候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中,不知道他会怎么做?“,杨翼喃喃自语,他很担心,对方是不是在利用他。
“噔噔噔!”,门外一阵敲门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杨翼有些警觉。
“是杨老板吗?有些皮毛货想请你亲自过过眼,不知道能否屈尊移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