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王宫里惊现煞气袭击楚王,但被人皇龙气消灭,这使得楚王不得不正视厉鬼的问题,并同意了李羿提出的明堂辩礼。那么接下来的故事又会如何发展呢?让我们一起往下看。
王宫里的那团煞气实际是李羿为了忽悠楚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的目的自然是达到了。楚王将明堂辩礼的事情交给了天枢院的那个礼记评章徐昕,后者开始筹备相关事宜,约定五日之后,金殿辩礼。
毕竟苏布身为相国要忙的事情况比较多,不能事事都找他,但辩论之事,在西楚他才是头把交椅。楚王把这件事交给天枢院的人来做,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想输掉这场辩礼,想让那些侍卫给屠修殉葬。
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徐昕还是去找了苏布,请他下场进行辩论。可徐昕来到相府的时候,李羿和熊追正和苏布商量如何引那厉鬼现身的事呢。
这几位都在天枢院任职,所以没什么避讳,直接开起了座谈会。
熊追开口道:“徐昕你这是来找苏相说辩礼的事啊?可苏相这几天要跟我们捉鬼,怕是没时间准备啊。”
徐昕看着李羿摇头叹道:“唉,卫乐故意这么安排就是想把苏相排除在外,这小好生狡猾!想修改楚礼非得这个时候嘛!他对大王来说多重要你会不知道?”
“诶,徐儒这话可错怪卫某了,这是事赶事正好撞上了,屠修不死,大王也不会让那些无辜的侍卫殉葬,我又怎会提出废除活人殉葬这一说?”
能进入天枢院,徐昕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明知李羿的算计还来找苏布,不为旁的,只为从苏布这里找到这场辩礼的突破口。
所以徐昕转向苏布说道:“知道相国诸事缠身,现在更是忙上加忙,但这场辩礼对大王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咱们当臣子的总得想办法为大王分忧不是,苏相您说呢?”
苏布抚须道:“其实活人殉葬之事确实有违人伦,不合天理,但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
徐昕一听,立刻猜到苏布已经想到了辩驳的依据,立刻追问道:“避免不了是什么意思?”
苏布看向李羿说道:“你说始皇之陵,皆以陶俑陪葬,未有活人殉葬,后世之君效仿祖龙不兴此道,这便是错的。我且问你,包括始皇陵在内,那些最后为皇陵封墓合门的工人最终没有一个活着走出皇陵,他们都是殉葬品。”
这便是西楚第一辩才,一句话就彻底击碎了李羿提出辩礼的依据,你不是说明君不用活人殉葬么,好嘛,现阶段来看哪还有比始皇帝更明的明君了,他也有活人殉葬,那你还有什么好辩的?
徐昕眼前一亮,看着李羿笑道:“对对对,苏相所言极是,哪怕不是始皇帝下令让工人殉葬,为了确保先皇安息,防止后人盗墓,那些设计关键机关,熟悉地宫通路的工人都应该殉葬。”
此时,即便李羿内心有上万匹草泥马在苏布和徐昕头身上来回飞驰,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道:“苏相说的确实没错,不过,这工人的殉葬和活人殉葬的还是不同。”
徐昕笑道:“都是殉葬,本质上便没有区别,大可以命那些侍卫们去监工,然后与工人一起殉葬。”
“屠修还要修陵?”
“怎么你不知道嘛?屠修是要给大王陪葬的,所以给大王修陵寝的时候,自然也安排了他的位置。”
徐昕这话的意思就是明确地告诉李羿,即便你用诡计胜了辩礼,哪怕你让大王修改楚礼,不要活人殉葬,还是有办法让那些侍卫给屠修陪葬,你这就是在白忙活,瞎折腾。
熊追、苏布和徐昕三人齐齐看向李羿,眼神中表达出同一个意思,要看你卫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时此刻李羿恨不得让张红尘冲进来把这三个人全给宰了!
李羿强压下心中的愤懑,笑道:“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三位想看我的笑话怕是还早了点。苏相国,不知您打算参加辩礼么?”
苏布摆手道:“哪有那闲工夫,能坐在这和你们聊这么久已经算是休息了。”
李羿一听心里有了底,然而苏布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把李羿气吐血。
“不过今天早些时候景家大儒来拜访,说要在辩礼之时与我再决高下,还说是要找回当年我以一敌二,辩得他们哑口无言的脸面。
正好我也许久未与人辩论过了,就随口与他们说了几句,他俩便灰溜溜地走了,也不知这明堂辩礼他俩还会不会参加了。”
噗,李羿在内心吐出几十两血,差点没当场昏厥!而熊追和徐昕更是摆出一脸坏笑,让李羿全身上下,由内到外没一个地方舒服的。
李羿深吸一口气,笑道:“诶,气氛搞这么紧张干嘛?好像我就输定了一样。既然苏相劳累,不妨借此机会咱们玩个小游戏,消遣消遣。”
苏布问道:“小游戏?你为项家研究出了新游戏,项棋么?我也尝试过,确实有趣,正想和你切磋一番呢。”
李羿摆手道:“那是哄我那上不了战场的岳父玩的,咱们都是文人还是玩点文人的游戏吧。”
“什么游戏?”
“对对子!”
“对对子是什么?”
“就是桃符和对诗的结合,一人说上句,一人对下句,不限字数,只要对账要工整,比对诗简单,不用讲究那么多合辙押韵,用作消遣再合适不过了。”
徐昕笑道:“听起来倒是有趣,你起个头我们听听看。”
“这个其实很简单的,举几个例子哈: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
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渔翁。”李羿说完,淡淡的紫气飘来。
苏布拍手笑道:“有趣有趣,这种游戏也能积累才气,既然卫乐有此雅兴,那便试试吧。”
辩礼的事让他很是被动,李羿提出对对子,自然是为了找回场子啊!于是上来就贴脸开大:“方才那便是卫某的上句啊!苏相,徐儒现在可以对下句了。”
徐昕诧异道:“什么玩意?这么长的上句?我以为你那是在举例啊!”
李羿笑道:“既是举例,也是上句,我不都说了嘛,对对子不限字数,只要对账工整就行。很好对的啊!”
熊追一脸鄙视地看着李羿,说道:“你小子这不是耍赖么,你那上句那么长,怕是他们都没听清。”
李羿把上句重复了一遍,让苏布和徐昕对,二人头次接触这个,还没适应,一时间自然对不出来。
看着二人一脸为难,李羿笑道:“其实这对对子真比对诗简单,随口就来的,你们听我这下句啊:
山对海,华对嵩,四岳对三公,宫花对柳禁,塞雁对江龙。清暑殿,广寒宫,拾翠对题红。
庄周梦化蝶,吕望兆飞熊。北窗当风停夏扇,南帘曝日省冬烘。鹤舞楼头,玉笛弄残仙子月;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
李羿这下句除了引来苏布和徐昕的拍手称赞,自然也有紫气相伴,更是暗有所指,只不过那三位还没品出来。
徐昕说道:“诶,卫乐,你别上来就出这么长,这么难的上句,你出个简单点的啊!不然我们怎么接啊!”
李羿笑道:“好好好,那我就出个简单点的,既然苏相说到了象棋,那您可知这象棋中有个术语要将军,就是要吃掉对方将帅的意思。卫某就以此为题出个上句,听好了哈:
棋盘里,车无轮,马无缰,叫声将军,提防提防!”
徐昕连忙说道:“诶,卫乐,你这也不简单啊!”
李羿摆手笑道:“这已经够简单了,苏相国,徐儒,你们慢慢想,卫某还有事,这便告辞了。”说完起身便走。
熊追劝阻道:“诶,你别走啊,还没商量好怎么抓那厉鬼呢!”
“爵爷与苏相商量便好,卫某听命行事。”李羿头也没回,走出了大门。
苏布笑道:“就算留他在这,他心也不在这了,就放他走吧,他急着回去想辩礼之法呢。不过这小子说的这个对对子确实是个好游戏,论才学,他比我可强太多了。
嘶,爵爷,李羿那下句之中,吕望兆飞熊。鹤舞楼头,玉笛弄残仙子月;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这几句像是在暗讽是你我害死了韩曦啊。”
熊追一拍桌子喝道:“卫乐这混小子竟敢……”可又想到事实确实如此,只好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苏布摇头笑道:“哼,他还总说别人是腐儒,他自己不也这般阴阳怪气。”
李羿回家找到景欣,跟她一起去了景家新苑,见到两位被苏布伤了自尊的大儒,开始讨论辩礼的对策。但商量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突破口,又灰溜溜地回了家。
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啊,李羿就去屈家拜访,屈霞还在生李羿的气所以都没露面。李羿和屈家大佬聊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正在尴尬之时,更尴尬的来了!
李羿的丈母娘,屈霞的母亲,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而且是带着家伙来的!她刚一进屋亮出家法棍,指着李羿就喝道:“卫乐,你个混小子,竟敢惹我们霞儿生气!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虽然李羿并不怕丈母娘打这几下,但堂堂超凡境,还是大儒,若被丈母娘给削了,传出去那还怎么混啊?所以李羿就躲在岳父身后。
霞母指着屈止喝道:“我告诉你,你别护着他啊!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你疯啦!到这撒什么泼!”
霞母可没惯着抬手便打,李羿见状立刻躲到屈家大伯身后,本想着有这位大佬应该能保下自己吧。
霞母指鼻子就骂:“你们这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你们忘了,我的霞儿也姓屈,你们怎么能护着外人呢!大哥要是在不让开,可别怪弟妹不讲情面!”
屈家大佬一边阻拦一边劝阻,结果就在这玩起了老鹰抓小鸡,把正堂闹的是一片狼藉,整座屈府都要鸡飞狗跳了。
但霞母这么一闹却让李羿意识到,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现在自己没理也要辩三分,那胡搅蛮缠才是唯一的出路!
想到此处,啪的一声,霞母的家法棍正打在李羿胸口,而且直接崩断了。霞母自己也没想到李羿怎么突然就不躲了,错愕之中,和所有人一起看向李羿。
李羿突然呵呵一笑,向霞母行礼道:“小婿知错了,这便去找娘子赔礼道歉。”说完便去找屈霞了。
屈霞见李羿到来,正要阴阳一番,结果李羿直接使出了霸王硬上功,开启结界,散出才气,把屈霞折磨的那是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却又手足无措,求生无门呐。
李羿释放完心中的愤懑,一口咬在屈霞背上,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随后问道:“娘子可还有怨气?”
屈霞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李羿压在屈霞身上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屈霞摇头道:“相公让我什么时候回就……”她突然感觉到有个大家伙正跃跃欲试,立刻求饶道:“相公你放过我吧,我这就回家,现在就走!”
“走?你还能站起来?看来是修行不够啊!”
“啊!”
李羿开启了新一轮的折磨……
深夜,李羿整理好衣装,拍了拍床上的屈霞说道:“你再好好睡一晚吧,明天回家啊!明天要是看不到你,我就把你娘家的院子给拆了,听见没?”
屈霞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那我走了啊!”说完凑到屈霞耳边。吓得后者紧忙用被蒙住脑袋说道:“相公,我知道啦,你快走吧。”
“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来亲一口。”
“不了不了,我怕再亲出什么事来,相公放心,我睡醒就回家。”
“行吧,那我走了啊!”
“嗯……”
李羿没有回自己家,而是直接去了公爵府,因为张红尘按李羿的计划早就进驻到熊追身边当眼线了,而好色的熊追对张红尘垂涎若渴了。
“这么晚才来啊,看来收拾那位大夫人废了不少劲啊。”
“熊追在派人监视屈家?”
“是那个死鬼屠修的手下,现在熊追暂时接手他那一摊子,光是安插在各府各衙的线报都要忙死他了。
晚饭时他还抱怨说屠修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来的时候死,都怠慢了我呢。再看看你,人家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却拿人家当下人使唤。”
“哪那么多废话,还不过来伺候君上!”
“君上?君上恕罪,奴婢这就来了!”
有道是春雷不惊房中人,夏雨难消檐下燥。秋霜未封山上泉,冬雪方盖美人娇。东夷君上平祸患,驱邪祈福再降妖,天地无极合欢术,七进七出有妙招。
张红尘依偎在李羿怀里,用头发撩拨着李羿的胸口,后者将她推到一旁不悦道:“亏他熊追能想出这么蠢的主意,就这还想骗鬼呢?”
“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一个日理万机的相国,他们又没对付过鬼,自然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要不君上教教他们?”
“笑话,教他们?等等,熊追和苏布确实没对付过鬼,但他们绝不会蠢到这种程度!而且就算屠修死了,肯定还有其他九黎祭司,之所以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在试探君上!”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知道是知道,不过就是不知道奴婢帮君上解决了麻烦,能得到什么赏赐不?”
啪的一声,李羿一巴掌直接把张红尘的嘴角打出了血,随后按着她的脑袋把她压在床上冷声道:“你一个邪修还敢跟我要赏赐,不杀你就是对你最大的恩典!”
然后李羿提枪上马,给张红尘劈头盖脸一通乱锤,打的她差点不成人形。
翌日,熊追看到鼻青脸肿的张红尘大惊失色,他关切道:“红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张红尘掩面抽泣道:“昨晚,卫乐来了。”
“什么,是他把你打成这样的?他怎么下的去手啊?”
“他问我爵爷的计划,我跟他一说,他说爵爷不可能想出这么蠢的计划,是我在骗他,然后就……”
张红尘直接扑到了熊追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演员的基本素养还是要有的。但要与同样是老戏骨的熊追飙戏,可不是掉几滴眼泪就能成事的。
熊追拉开张红尘的衣领,看到她脖颈和背上的淤青,眼神中的悲愤就像是自己的女儿被打了一样。
张红尘见对方仍然没有表示,收紧衣领退到一旁说道:“还请爵爷见谅,是红尘失态了。我千里迢迢来投奔他,他却这般待我,心中难免悲伤。
他现在已有家室,我再与他纠缠也不合适,红尘这便告辞,多谢爵爷照拂,红尘有礼了。有朝一日,爵爷若是能到南梁做客,红尘定然好生招待以报此恩。“
张红尘正要离去,熊追说道:“且慢。”
但张红尘并未停步继续往外走,熊追喝道:“你以为这公爵府是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嘛?”
六个四品武夫突然出现将张红尘团团围住。
张红尘冷声道:“爵爷这是何意?”
“好个苦肉计,要不是你之前在浣女司的举动,我差点就信了!卫乐有什么过人之处,怎么能让你死心塌地帮他呢?”
“爵爷不都说出来了嘛,他有过人之处嘛!”
“哼,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贱货!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是不行了!给我上!”
六名武夫开始围攻张红尘,几十回合下来,张红尘已然满身是伤,但她还在坚持。
“哼,估计卫乐是不会来救你了,看来他确实不在乎你啊!”
“我们的事不要你管!”
“红尘姑娘,你也不必硬撑了,这些人都没下死手,我若真要杀你,你早就死了!不如咱们好好聊聊?”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但我有很多事要问你啊,比如你和卫乐是怎么认识的,你为何叫他君上,还有他到底是谁!”
“哼,凭什么告诉你,他能助我入超凡境,你又能给我什么?”
“原来是因为这个,红尘姑娘,你难道不知我西楚才是三国之中拥有超凡境最多的国家么?我们自然有自己的方法。
不瞒你说这次北伐我们原本就是要助力太子入超凡境,不过阴差阳错,太子没有吃下那颗聚魂丹。
若你愿意投效,待到申息军回朝,我可以向大王建议把聚魂丹给你,助你入超凡境。”
“你会有那么好心?楚王又怎么会同意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爵爷,你不会当我是三岁孩子吧!”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必留手了,先制伏她再说!”
一声令下,六人明意齐出,张红尘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么张红尘在战斗时,李羿在干嘛呢?他在相国府查看着熊追安排九黎祭司布下的各种陷阱,走到苏布的书房外他被一位红皮肤的老人拦住了。
“卫大夫留步,相国在书房处理政事,不希望别人打扰。”
李羿行礼道:“敢问前辈是?”
“屠修是我的弟子。”
“哦,听屠大人提起过您,他身上的符咒不就是您亲手刻上去的么?”
“哦,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难道不是么?话说同为九黎巫祭,您身上怎么没有符咒啊?”
“你被屠修骗了,他身上符咒不是我刻上去的,而是一点一点从我身上夺走的,只不过那个过程有些残忍,让他以为是被刻上去的罢了。”
李羿突然觉得后背发麻,特别是在与屠修师父的眼神交流之中,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在审视自己的灵魂。若不是他的灵魂足够强大,怕是要被看穿。
片刻的沉默之后,那老巫祭说道:“卫大夫果然了不起,我还从未见过这般强韧的灵魂!冒昧地问一句,屠修可是死于你手?”
“前辈难道不知超凡境不可以对凡人出手,否则必遭天谴么?”
老巫祭摇头笑道:“知道,不过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能瞒过上天,瞒过世人,殊不知……”
“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行啦,前辈就不要对我说教了,在我头上监督的神明太多,我想做恶人怕是也做不成。”
“言之有理,不过你体内流着蚩尤部的血,也有做恶人的潜质。”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不让进,那我就去别处看看,你在这慢慢研究你的九黎阵法吧。”说完李羿便往外走,可他突然停下脚步说道:“哦,忘了提醒你,你这阵法有漏洞,在十一点方向。”
“十一点方向,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慢慢猜吧!”说完迈步离去,随口轻笑道:“九黎巫术,哼,不过如此。”
离开相国府,李羿趁着夜色来到了浣女司,只为查看屠修被烧死的废墟。他先用蝠音功探查了周围,确保没人之后,落在了废墟之中。他先制造了一个结界,随后散出才气用特效展现出一个没人的废墟。
做好了这些,李羿双手结印,念动咒语喝道:“灵显阵起!”太极图在他脚下显现,照亮废墟中的地面。
“来吧,屠修,让我看看你给你师父,给熊追留下了什么线索,才让他们开始怀疑我的。”
李羿审视着每一寸土地,最终在原本屠修的床下,发现了异常。他蹲下身子查看,只见有红色的灵力残留,组成了一个特殊的符号。
正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熊追的声音:“卫乐,你在里面干嘛呢?”
李羿眉头一皱,挥手撤去结界和才气特效,发现外面只有熊追和那个老巫祭二人。“爵爷,这么晚了,您不在家享乐,怎么跑这来了?”
熊追迈步上前笑道:“关于屠修的死,你这是有什么新发现么?”
“有啊,爵爷来看,这个地方有情况。”
老巫祭低声道:“王爷,他可是超凡境,您自己去太危险了。”
熊追笑道:“怕什么,超凡境不能随意杀凡人,他不敢杀我。”
“不敢杀,可不是不敢废,他若把您打成废人又当如何?”
熊追愣了一下,摇头笑道:“他若真想动手,你我早就成废人了。”说完迈步朝李羿身边走,老巫祭也跟了上去……